徐寒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亦在那時對上樂南宮靖的目光,他言道:“南宮大人覺得羅墨真的在意誰是真正的凶手嗎?”
南宮靖亦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如今執劍閣中唯一的仙人蕭蚺還在昏迷,這次劫難恐怕難以熬過去了...”說到這處,南宮靖頓了頓,她的臉上忽的綻出了一抹笑意,隨即言道:“所以,你就快些收拾東西準備逃吧。”
徐寒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從南宮靖的嘴裏聽到這樣一番話,他臉色微微一變,不由問道:“我若是走了,執劍閣當如何與羅墨交代?”
“你也說了,羅墨根本並不在意誰才是殺了他兄長的凶手,他要的隻是這個由頭,你在與不在,執劍閣需要麵對的依然還是要麵對,又何必再讓你留下來多填一條人命呢?”南宮靖輕聲言道,臉上的神情忽的一暗:“我現在也並不關心你究竟是不是大周派來的奸細,如果是你的目的達到了,如果不是,那你也更沒有必要為執劍閣獻出性命。你說,對嗎?”
大抵是感受到刺客南宮靖所言卻是出自真心,徐寒也有些動容,他看向南宮靖問道:“難道到了這時,南宮大人還認為徐某是心懷不軌之人嗎?”
南宮靖聞言一愣,隨後她又狠狠的瞟了一眼徐寒,言道:“我若是真這麼想,現在你已經人首分離了!”
“好了,言盡於此,快些走吧。”
南宮靖說罷這話,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可就在那時,徐寒的聲音卻忽的傳來。
南宮靖離去的腳步在那時一頓,側身疑惑的看向徐寒,卻見那少年正笑嗬嗬的看著她。
“若是徐某想要留下呢?”
“給我一個理由。”
“就當是為了南宮大人這份信任。”
聞言的南宮靖一愣,她眨了眨自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兩頰忽的泛起一抹緋紅之色。
......
看著聽完這話,也不置可否,便逃一般離開的南宮靖,徐寒有些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徐公子好本事啊,這執劍閣的七線金袍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而就在這時,徐寒的身後卻忽的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
徐寒轉頭望去,卻見正是那葉紅箋。
“紅箋...你什麼時候來的?”在葉紅箋那直勾勾的目光下有些不適的徐寒,小心翼翼的問道,唯恐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你說呢?我看你還真是色迷了心竅,為了美人命都不要了。”葉紅箋沒好氣的言道。
徐寒就是再遲鈍此刻也聽出了葉紅箋顯然是聽到了他與南宮靖最後的對話誤會了些什麼,他不禁連連苦笑。
徐寒哪是那般大公無私之人?
他隻是知道留在橫皇城,雖然要麵對羅墨甚至謝閔禦一幹難纏的角色,但離開橫皇城他同樣得麵對夫子以及更多尚未現身的敵人的追殺。二者相較,對於徐寒來說並無太大的差別,但留在橫皇城,執劍閣畢竟是大夏朝廷扶持的組織,或許還有些許轉機。做出這樣的選擇對於徐寒來說不過是兩害相較取其情的必然抉擇而已。
他念及此處正要與葉紅箋好好解釋一番。
“誰!別跑!”可就在這時,府門中卻忽的傳來了蘇慕安的爆喝聲。
“是阿笙那裏!”以徐寒的修為自然很快聽明白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心頭一驚,也顧不得其他,趕忙朝著那處飛奔而去,葉紅箋見狀,自然也不可能在這時再與徐寒糾纏,隻能暫且擱淺下此時,隨著徐寒一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
來到劉笙的房門前時,蘇慕安已經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十九扶著蘇慕安,神情頗為焦急。
她見到了徐寒與葉紅箋趕忙便言道:“方才有一個人影衝入了那個房間,一會便有跑了出來,他要去攔他,卻被他一下便打倒了。”
小十九的描述能力一如既往的差勁,但徐寒卻大概聽出了主要的經過。他來到蘇慕安的跟前,伸手探查著男孩的狀況。
而蘇慕安則連連道歉,說自己未有攔下那人。
徐寒很快便確定蘇慕安並無大礙,他安撫了男孩一番,便快步走入了劉笙所在的房門。
屋中還是那番模樣,並未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而劉笙也一如既往的安靜的躺在床上...
徐寒皺了皺眉頭,他自然不會去懷疑蘇慕安會騙他,他與一旁的葉紅箋對視一眼,隨即便要去到劉笙的跟前查看他的情況。可這腳步方才邁出,他眼角的餘光卻忽的瞥見那一旁的木桌上擺放著一道事物。
他停住了腳步,看向那事物。
那是一本書。
準確的說是一本因為年歲太過久遠而書頁泛黃的書。
而待到徐寒看清那書上的字跡,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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