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道功夫,十九的眸子中頓時亮起了一道明媚的光芒,像是黑夜中璀璨的星辰,明晃晃的好看到了極致。
“學功夫做什麼?”蘇慕安再問道。
隻是這個問題卻招來了十九的一道白眼,她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蘇慕安一眼,然後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學了功夫就不會再有人能欺負我了。”
蘇慕安倒是明白這個道理,他正要點頭,可那時十九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到那時,我就可以欺負別人了。”
蘇慕安就要點下的腦袋在此時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頭言道:“我爹說過兵者不祥之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我爹還說過,武者,止戈也。學武為的不是好勇鬥狠,而是...”
眼看著蘇慕安就要將他老爹的長篇大論盡數說來,十九捂著耳朵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言道:“你怎麼跟那老家夥一樣,不管什麼事都有一大堆大道理要將,我不管,我就要和那個徐什麼學功夫!”
蘇慕安如實說道:“你這樣,府主大人才不會教你功夫。”
“為什麼?”十九不滿道。
“因為你心術不正。”蘇慕安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言道。
“我哪裏心術不正了?”
“你想欺負別人。”
“欺負別人也總比沒有功夫被別人欺負好。”十九狡辯道。
蘇慕安有些頭大,以他那腦瓜子裏存儲的東西顯然不足以說服這個比他小上幾歲的小女孩,他皺了皺眉頭想了半晌終是言道:“那這樣,以後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擺平他。”
說完這話,蘇慕安暗覺自己離那為先祖又近了一步,鋤強扶弱是一位刀客的責任,他要做最厲害的刀客,自然也要如此。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番大義凜然卻並未得到十九的認可。
小女孩聞言一臉嫌惡的打量了一番比自己堪堪高出一個腦袋的蘇慕安,頗為不屑的言道:“就你這身板,打得過誰?”
被一個這般年紀的小女孩嫌棄自然是件很掉麵子的事情,作為麵子比命還重要的刀客,蘇慕安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輕視”。他皺了皺眉頭,正要反駁。
嘩啦啦...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院門方向卻忽的傳來一陣響動。
“誰?”蘇慕安的心頭一緊,麵色頓時肅穆了下來。
他根本不待一旁的十九反應過來,身子便猛地朝著那響動傳來的方向躍去。
哐當。
隨即一聲脆響,他背後的長刀出鞘,一道映著星光刀芒呼嘯而出,將那聲音傳來之處的樹木切斷,而躲藏在大樹之下的身影也在那時浮現在蘇慕安的眼簾。
雖然因為夜色的緣故,並無法看清他的容貌,但以身形來看應當是一位男子。他似乎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行蹤會被蘇慕安察覺,於那時也是一愣,但在回過神來之後,身形一頓催動著體內真元便要逃離此處。
他似乎曾修煉過某些與身法有關的法門的,速度極快,尤其是在那並無半寸修為的十九看來,男子的身影在發力之後幾乎是化作了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殘影。
隻是這樣的速度,卻似乎並不能逃離蘇慕安的追擊。
那男孩腳尖點地,嘴裏以稚嫩的語調喝到:“站住。”
身子便亦在這時飛射而出,其速度比起那落荒而逃的男人隻快不慢。
大抵是覺得如此下去並無法擺脫蘇慕安的追擊,又或者是觀蘇慕安的年紀,暗覺對方並不會擁有太過強大的修為。
因此男人在衡量一番之後,一咬牙竟是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試圖與蘇慕安一決高下。
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的蘇慕安見此情形,眸中卻並無半分慌亂之意,他的眉宇一沉,一道與他年紀極不相符的冷峻之色浮上了他的眉梢。手中的長刀再次被他提起,刀身映著星光,臉龐映著刀光。
一刀揮下。
鐺!
伴隨著一聲脆響,男人手中的長劍便在那時被斬成了兩段,而於蘇慕安刀身之上裹挾的磅礴刀意卻繼續向前,轟擊在男人的身上。
噗!
他發出一聲悶哼,嘴裏吐出一道血箭,身子便狠狠的栽倒在地。
蘇慕安快步上前,以長刀抵住了男人的咽喉,嘴裏問道:“說!你是誰?”
那男人麵色一寒,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下場,他惡狠狠的看了蘇慕安一眼,嘴裏罵道:“黃某人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與那徐寒是一丘之貉,就不要再虛與委蛇了!”
男人這番話說得是義正言辭,聽得蘇慕安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正為難間,一道興奮的聲音卻忽的傳來。
“哇!原來你這麼厲害!”
隻見十九小跳著跑到了蘇慕安的跟前,一臉崇拜的看著蘇慕安,嘴裏言道。
“不若你教我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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