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隱寺遠在燕州,此去他還得穿過遼州與隆州二地,路途遙遠,可他兜裏的盤纏可卻已經在這半年來被花得差不多了。
於是他在走出城門外五裏地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想了一想,隨即伸手拍了拍一旁嗷嗚的腦袋。
狼王大人似乎很不喜歡徐寒這樣摸狗一般摸他的動作,可能是覺得這樣有辱身為一隻狼的尊嚴,因此本能的躲開,目光頗為嫌棄的瞪了徐寒一眼。
這家夥對玄兒倒是千依百順,對徐寒嘛...
自從見著徐寒每日都抱著玄兒睡覺之後,嗷嗚就忘了當日徐寒的舍命相救之恩,常常對徐寒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很是不屑。
所謂白眼狼,大抵說得便是嗷嗚這路貨色吧。
徐寒很是無奈,隻能看了看肩上的玄兒。
“玄兒,讓它叫兩聲,大聲一點那種。”
玄兒倒是乖巧,它蹭了蹭徐寒的脖子,隨即看向嗷嗚,小小的爪子抬起,鋒利的爪牙伸出,在這大夏十月的寒風中幽光閃徹。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狼王大人頓時耷拉下了耳朵,尾巴夾起,很是不甘卻也很是順從的嗚嗚叫了兩聲。
“大點聲。”徐寒言道。
“喵!”玄兒重複道。
“嗷嗚!嗷嗚!嗷嗚!”
不堪其辱的嗷嗚頓時憋足了勁仰天長嘯。
然後嗷嗚便一臉憤恨的轉頭看向徐寒,臉上的神情分明再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嗯。”可徐寒卻搖了搖頭,帶著玄兒在一旁的樹根上蹲下了身子,嘴裏如是言道:“繼續。”
嗷嗚頓時出離憤怒,尾巴豎起,鋒利的獠牙露出嘴外。
當然這樣的作態,下一刻便偃旗息鼓,因為坐在徐寒肩上的玄兒再次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
於是非常荒誕的一幕,便出現在了漠煙城的城外。
一人一貓悠哉悠哉的坐在路旁,而路上一隻黑狗卻一個勁蹲在那裏仰天長嘯。
“嗷嗚!”
“嗷嗚!”
......
就在狼王大人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的響了起來。
“別嚎了,我在十裏外都能聽見了。”一位中年大漢不知從何處而來,形容頗為邋遢,他嘴裏罵罵咧咧的言道,一屁股坐到了徐寒的身邊。
“我說小寒啊,你這走到大夏怎麼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都快在這裏閑出病來了。”那大漢一見徐寒便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有些事情耽擱了。”徐寒回應道,卻又抬頭看了看肩上的玄兒言道:“叫嗷嗚別叫了。”
聽聞此言的嗷嗚,終於是從噩夢中解脫了出來,它吐著舌頭來到徐寒的跟前,正滿懷感激的看向那位將他從噩夢解救出來的男人,甚至伸出了自己的舌頭,想要舔一舔對方以示感謝。
隻是,這樣的動作方才開始,那大漢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對了,小寒,你從哪裏找來的這麼醜的一隻黑狗?”
“要不今晚咱們就吃花江狗肉?”
“不是哥哥跟你吹牛,我在這狗肉做法上頗有造詣...”
“有道是狗肉配酒,神仙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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