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之中若是有那麼一個,隻需一個與這位大君一般的妖族大能,那麼對十萬大山動手,所能招來的禍患,足以讓大周陷入永無寧日的戰亂,也就難怪滄海流與夫子會費盡周折將那位皇帝斬殺,即使以此造成大周十餘年的民不聊生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說辭雖然解開了徐哈你的一些疑惑,但他仍有不解之處。
“可即便如此,當時的長夜司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情報機構,天策府掌握著大周的政權,牧王府統領著邊境的戰事,二者可謂一手遮天,即使扶持那位幼帝登基想來縱使朝廷有所不滿,也鬧不出什麼樣的風浪?又何至於落到牧王府作古,天策府破敗的地步?”
這確實是一件很講不通道理的事情,既然那位與他接下龍蛇雙生之法的真龍是天命所定的帝王,由他登基繼位,若是那所謂的天憤之言是真的,那麼這一來大周亦可免去這些年的天災**,這二來更可以讓天策府與牧王府依然安穩如初,亦不至於處處被大夏掣肘。
而且就算當時那位幼帝方才出生,讓一個嬰兒登基太過匪夷所思,不得已之下將宇文洛推上了台麵,那麼想要控製對方,以當時天策府與牧王府的能力也絕非難事。
徐寒確實想不明白以夫子的精明,如何會做出這般事情。
鹿先生聞言卻又是一笑。
“宇文洛的手腕與城府確實出乎了我們的預料,他扶持長夜司滅了牧王府這一點便是他在數年的苦心經營之後結果。這雖然對我們的計劃造成了一些困擾,但卻依然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而在那之前...”
“譬如滅殺諸多皇子,給外人一個先帝子嗣盡數死於非命這樣的假象...都在我們計劃之中...”
“嗯?”徐寒看著眼前那臉上帶著笑意的老人,心頭卻是一寒。那分明應該是和藹到了極致的笑意,可落在徐寒心中,卻宛如惡鬼一般令他心頭生寒。
他知道自己終究太過天真了一些,天策府曾經能夠抵達與現在的長夜司比起過之而無不及的高度,怎麼會是如他展現在世人麵前的那般的光明磊落?
王權...
永遠伴隨著的都是駭人聽聞的算計與累累的鮮血白骨。
他的臉色在那時陰沉了下來,他看著眼前這個好似第一次真正認識的老人,沉聲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老人重複著徐寒的問題,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狂熱了起來。“為了讓蒼生永遠不受離亂,為了讓天下永享太平,為了從此之後再無兵戈,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所以,在真龍未有長成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他的存在。”
徐寒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聽不懂老人話裏的意思,他覺得鹿先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鹿先生似乎也在那時看出了徐寒的疑惑,他的臉上笑意愈發的狂熱,甚至漸漸變得有些猙獰。他再也沒有那一代大儒應有風采,反倒是更像一位陷入瘋狂的惡鬼,他如是言道,語調幽冷。
“半妖之法雖然血腥、暴戾,甚至險些給大周帶來滅頂之災...”
“但他確實...”
“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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