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徐寒這段時間可是給祝首座填了不少麻煩。”身為劍仙的司空白不動聲色的說道。
“麻煩?跳梁小醜而已,父親隻是不願理會,司空長老此言言過其實了。”還不待祝賢回應,坐在台下的祝龍起便站起了身子,反駁道。
“劍龍關上五萬雄兵,大黃城城頭十萬強弓...若是徐寒都算得跳梁小醜,那恐怕再做諸位連螻蟻都算不上了吧。”這將對將,卒對卒,祝龍起不知體統反駁了司空白,司空白卻不會去與他見識,或者說,不屑與之見識。
而那台下的紫袍少年便在那時很是會意的站起了身子,一擺衣袖,笑著言道。
這方才坐下來論事的雙方也因為兩個後輩的針鋒相對,瞬息將場上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宋公子是吧?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度非凡,頗有司空仙人之風。”這時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腰挎長刀的男子,忽的站起身子,朝著那紫袍少年拱了拱手。此人卻是那祝龍起的師尊,幽州通天門掌教,紫煌刀聖孫不渡!
他既然收了祝龍起入師門,那們長夜司的興衰自然便與通天門早已連在了一起。此刻出言,自然也就得向著長夜司。
“宋公子所言自然不錯,但須知祝大人,不是奈何不了那徐寒,隻是在等待時機,如今他如何翻江覆雨都無甚大礙,但蒼龍軍重建完成之時,便是天策府覆滅之日!”
“閣下此言差矣。”隻是他話音方才落下, 那紫袍少年身旁,便有一位麵色肅然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子。此人喚作夏正言,乃是冀州月湖洞洞主,也是夏紫川的父親,當然自然也就是那位紫袍少年的嶽丈大人。
“蒼龍軍想要重建當然簡單,但想要應付大夏的鐵騎,應付各州郡藩王州牧,這樣的蒼龍軍可不是隨便拉起一群人馬便可做到的。那位徐府主,恐怕並沒有閣下說得這麼好對付吧?”
“甚至這段時日坊間還有謠傳,說那位徐府主可是先帝遺子,根紅苗正的皇族之後。”
在座的諸人哪一個不是或江湖或朝堂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心思自然也縝密得多。
之所以圍繞著一個徐寒爭得麵紅耳赤,說到底便是雙方的相互試探。
一方想要展示自己的實力,說明徐寒的無關緊要,而一方則想要通過徐寒來表明自己的價值。
“好了。”就在雙方爭得不可開交之時,那高台上的祝賢終於是出聲言道,頓時場上諸人皆收聲不語,顯然這位祝首座在他們心中威信無論是身處何方都足以讓他們忌憚。
“青衣,出來說一說這幾日你得到的情報吧。”他側頭看向人群中一位一直坐在一旁靜默不語的美豔青衣女子,如此言道。
那女子聞言,微微頷首,便盈盈站起了身子。
她生得極為漂亮,雖是冬日卻穿著一襲薄薄的輕紗,那凹凸有致的傲的身段在那輕紗之下可謂若隱若現,煞是勾人心魄。
可在場諸人卻並無一人敢去欣賞這迷人的風景,他們知道,這妖豔的女子,喚作冉青衣,是長夜司四部之一白鳳部的禦使,能執掌四部,任何一人都是足以讓天下人畏懼的存在,更何況這位冉青衣素來便已神秘著稱,曾不乏有人想要弄清這位女子的底細,可最後都以各種原因莫名的死在了某處,這無疑給這位白鳳部的禦使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徐寒此人來曆不明,是否是當年先帝的皇子雖有一些證據指向,但卻並無法確認,相比於這一點,我覺得諸位還是要弄明白我們聚於此處究竟所謂何事。”那冉青衣卻是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姿,她環視周圍,輕聲言道,態度從容,不卑不亢。
而此言一落,在場諸人都紛紛臉色一變。
“冉禦使所言,老夫自然清楚。”那位高台上的司空白也在那時撫須眯眼言道,“隻是泰元帝無論如何倒行逆施,畢竟是大周的皇帝,自有國運龍氣相護,殺他並非易事。”
“殺他自然不易,不然何須司空長老大駕於此。”冉青衣抿嘴一笑,端是風情萬種,攝人心神。
“愧對諸位看重,但沒有刑天劍,就是老夫也破不了那國運龍氣。”司空白故作苦惱的搖了搖頭。
“是嗎?”冉青衣聞言,眉頭一挑,“那可正好,我門下斥候這幾日便尋到了些許關於那把神劍的下落。”
“什麼?”司空白的身子豁然站了起來,什麼仙人風範,在那時被他盡數拋諸腦後,他直直的看著冉青衣,一字一頓問道:“劍在何處!?”
“天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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