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的犬牙!”
諸如此類的辭藻不斷從人群中被喊出,而聞風而來的百姓更是如潮水一般湧入,一時間天策府的府門前喝罵古道左一行與聲援天策府的聲音不絕於耳。
古道左的臉色在那時變得極為難看,他平日裏在長安城可謂橫著走的角色,哪曾受過這般辱罵。而理所當然的是,他沒辦法去苛責那已經在天策府的府門外聚集的數千民眾,隻能將這一切歸咎於那位站在府門前的徐寒身上。
因此,他看向徐寒的目光在那時變得愈發的陰冷下來。
“徐府主到底打還是不打,不若快些給在下一個準話吧。”他沉聲言道,語調有些催促的意思,顯然他已經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將心底的怒火宣泄到徐寒的身上。
徐寒聞言,並未在第一時間回應古道左的催促,他而是看了看那些周遭的百姓,神情肅然的朝著他們一一拱手。
“徐某謝過諸位了。”然後他朗聲言道。
他很清楚,天策府之於長安就好比曾經的大黃城之於大周,都是孤島。
無論是宇文洛,還是祝賢都已經向徐寒表明了他們的敵意。而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生存下去,就必須學會借勢,而徐寒所能借到的勢,便是民勢。
當然他本想的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殷家的案子,將這個在長安素來名聲不好的門閥拔除。這樣一來名他可以所獲長安城百姓的讚賞,利他可以借著查封殷家的資產穩住冀州的局勢,這樣一來,便可讓天策府在長安城徹底站穩腳尖。
卻不想的是機緣巧合之下,反倒是在這古道左的幫助下,早早的便成就下了他在這長安城中的名聲,觀這些百姓激憤的模樣,想來不出一日今日之事便要傳遍長安城。雖然依仗著這些百姓,不見得真的能做些什麼,但有道是民聲可畏,想來如此以往,那長夜司行事必然會愈發的忌憚。
而果不出徐寒所料,他這話一出口,那些百姓們臉上的神情便愈發的憤慨,甚至隱隱有要圍攏過來的架勢。
“諸位冷靜一些。”當然徐寒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要是這些百姓真的與長夜司起了衝突,以祝賢的性子,可不會介意大開殺戒,徐寒雖然此舉有利用這些百姓的意思,但卻遠不至於冷血到那種程度。
他沉聲言道,臉上的神情肅穆又決然。
“殷家的案子既然是我天策府查出來的,我徐某必然查個水落石出。不管這背後究竟是誰,徐某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既然古統領要打,徐某便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告訴大家。”
“這大周,隻要有我天策府一日,有我徐寒一日!”
“你殷家也好,祝賢也罷。”
“都休想隻手遮天下去!”
這話出口,徐寒的身子一頓,周身劍意翻湧,便在那時直直的朝著那位古道左殺去。
他的身子相比於那位膀大腰圓的古道左看上去是如此瘦弱。
他的臉龐還那麼稚嫩,但那稚嫩的臉上此刻所攜帶決色,卻讓周遭所有人為之動容。
“天策府!”
不知是誰在那時發出了一聲大喊。
於是周遭的百姓紛紛效仿。
這般的怒吼便在那一刻彙集成了山呼海嘯,回蕩在天策府的府門前,久久不絕。
而人群中一位身材佝僂的老者聽著這樣的怒吼,仰頭望了望天策府的府門的上空,臉色微微一變。
“青極而赤。”
“蛟已成龍。”
他如同呢喃一般發出這樣一聲感歎,便轉過了身子,慢悠悠的退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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