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他忍不住要出手的時候,他身旁那位張大人卻斜眸瞟了他一眼。
“古統領。”張洞寧這般輕聲言道。
聲音並不大,甚至那些離得稍稍遠了些的圍觀之人幾乎都聽不真切他究竟說了什麼。
可即便如此,那位素來不曾服軟的古道左在聞言之後卻頓時像那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他眼裏的火苗被澆滅,低著腦袋悻悻的退了下來。
“徐府主在下此行前來為的可不是逞口舌之利,在下是陛下之命前來接手這醉仙樓女屍之案還請徐府主行個方便。”見那古道左退下,張洞寧便朝著徐寒拱了拱手,神色平靜的言道。
徐寒聞言,麵無表情的說道:“醉仙樓女屍一案既然是我天策府發現的,就自然得由我天策府一查到底,就不勞張大人費心了。”
張洞寧的臉色終於在那時有些些許變化,他皺了皺眉頭,又言道:“徐大人的意思是,要抗旨不尊了?”
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可是足以滅族的大罪。
但徐寒卻不以為意,他瞟了一眼張洞寧身旁的那位殷成,言道:“在下既然是聖上親冊的天策府,又身居太尉之職,理應為聖上分憂,不想勞煩張大人而已。更何況...醉仙樓一案牽扯的可是殷家,張大人與這殷家主如此親密,在下以為此案,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說這話時徐寒有意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他的話很自然的便傳到了那周圍圍觀的百姓耳中。這些百姓聽聞此言先是一愣,而後紛紛回過了神來。
“是啊!這既然是辦殷家的案子帶上殷成是什麼道理?”
“恐怕這殷家是做賊心虛吧。”
“看樣子這事情背後還有隱情,難辦啊...”
一時間那些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卻是讓那位殷家主臉色瞬息變得難看了起來。他隻顧著要將那些事關殷家存亡的人證物證要回,卻忘了這避嫌一說。
“民聲可畏,張大人還是請回吧,至於這案子究竟如何,徐某相信過不了多久,便可給陛下,給長安城的百姓一個交代。”徐寒的聲音在那時再次響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這話時,他將目光落在了那位殷成的身上。
感受到這一點的殷家主那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是在那時又難看了幾分。
相比於慌了手腳的殷成,張洞寧倒是表現得極為淡定,他抬眸看著徐寒,眸子裏依然尋不到太多的情緒波動,他更像是在端詳眼前這位年輕的天策府府主,就好似在衡量著些什麼一般,直到十來息的光景之後他方才言道:“看樣子徐府主是打定主意不願意交出那些人證與物證了?”
“嗯。”徐寒很是隨意又輕鬆的回應道,那般神色就好似他回絕的隻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一般,根本不足掛懷。
“那若是在下一定要要呢?”張洞寧的臉色在聽聞徐寒此言之後頓時陰沉了下來,眉宇之間寒霜凝結,顯然終於是動了怒氣。
“簡單。”可徐寒的態度卻依舊輕鬆得很,他放在劍柄上的手微微一抬,那把猩紅色的長劍便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入徐寒手中。
一身黑衣的少年在那時執劍一指,周身劍意翻湧。
他笑了起來。
“既然道理無用,那便刀劍相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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