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的霸道著實要超出這些酒客們的想象,在那一巴掌之後,醉仙樓便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數十息的光景之後,眾人方才從這變故中回過神來。
大多數人在徐寒這般強勢之下都選擇的沉默,畢竟在他們看來如今的徐寒已經是被逼到了絕路的惡狼,他臨死前拚了命都要咬下別人的一塊肉,眼前的醉仙樓便是他咬的第一塊,而他們可不願意做這第二塊。
當然有人理智,同樣也有那麼一些人並不夠理智。
譬如這時便有一位喝得滿臉通紅,身著綢緞的公子哥醉醺醺的走到了諸人跟前,指著徐寒的鼻子便罵道:“呸!天策府現在是個什麼東西?不準爺爺走,爺爺偏要走,誰敢攔我?”
那公子哥此言說罷,便接著一聲酒勁就要邁步離開。
這公子哥也是一位妙人,乃大周九卿之一衛尉風鑄鼎的孫子,喚作風離塵。在這長安城中也算得一霸,仗著家中溺愛可謂為非作歹慣了的“三世主”。諸人見他帶頭都在那時眼前一亮,暗道難不成這徐寒連那位素來以護短與脾氣暴躁著稱的風鑄鼎的孫子也敢攔?那天策經過今日之事後恐怕在這長安城中便真的寸步難行了。
當然,眾人這一次還是同樣低估了徐府主的脾氣。
那位風離塵方才走過徐寒的身側,那位府主大人背上長劍便猛的出鞘,橫在了風離塵的身前。
淡淡的劍意亦在那時自徐寒的體內溢出,籠罩向風離塵,顯然徐寒此舉並非威脅那般簡單。
風離塵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在那時一變,心頭酒意醒了大半。但畢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公子哥,豈能願意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麵?他憑著胸中那股飛揚跋扈的勁,橫眉言道:“難不成你還敢對我動手?”
他說這話時神情倨傲顯然是篤定了徐寒不敢得罪他。
徐寒聞言,卻在那時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言道:“此刻鬧事,便是阻撓我天策府辦案,視同於與醉仙樓主謀同罪!”
“同罪?”那風離塵聞言一陣嗤笑,“你還能給醉仙樓定個什麼罪?這可殷家的...”
風離塵的嘲弄之言還未說完,這時那些負責搜查的天策府軍便有幾人走到了徐寒跟前。
“稟報府主,醉仙樓中一百八十餘名娼妓,其中半數來路不明,具體來路還需進一步盤問。”
“樓中各種收支不明情況有足足七百處,具體去向還需盤查,同時搜到銀票四萬八千兩,現銀四千兩,都已經數查封。”
待到那些軍士說完,那位一旁的風離塵便臉露不屑之色。
“都是來路不明,難道就能說明醉仙樓有問題嗎?定罪?我看徐府主是在癡人說夢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和這醉仙樓一起定個什麼罪出來!”他不無嘲弄的言道。
而這時又是一位天策府軍走了過來。
他在那時拱手朝著徐寒說道:“稟告府主,屬下在醉仙樓後院發現土地有翻新的痕跡,命人挖掘之後發下數具屍骸,此刻已有十具出土,剩餘數量暫且無法估量。”
這話一出,滿座駭然,那位方才還囂張跋扈的風大少爺更是臉色一滯,頓時化作了難看的豬肝色。
徐寒聞言,在那時終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笑著看向一旁的風離塵,言道:“現在風公子還要與這醉仙樓一同擔下這罪責嗎?”
大周的律法嚴厲,素來講究一個殺人償命,這銀錢也罷,女子來路不正也罷,都或可以從其他方麵逃脫罪責,可這在醉仙樓的後院發現了如此多數量的屍骸,醉仙樓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脫不了幹係,而等著醉仙樓明麵上的主人殷如歸的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
麵對徐寒這樣的詢問,那風離塵的酒意終是徹底散去,他的臉色煞白,身子一軟癱坐在地,卻是再也尋不到方才的飛揚跋扈。
而徐寒也在那時眯著眼睛笑了笑,“諸位可以離去了。”然後又看向那位天策軍,言道:“走吧,帶我去看看這殷老板是如何草菅人命的。”
說著,他便要在那天策軍的帶領下,朝著醉仙樓的後院走去。
那位在一旁久未做聲的殷如歸臉色在一陣難看之後,終是化為了惡毒與猙獰,他如同魔怔了一般朝著徐寒離去的背影大聲吼道:“徐寒!你以為你害了我,你就能好過嗎?”
“要不了多久,長夜司與殷家就會將你和天策一道毀滅。”
“屆時你的下場會比我淒慘百倍!”
“哈哈哈!”
言罷,那位殷如歸放生大笑,模樣癲狂無比。
正要離去的徐寒聽聞此言,身子頓了頓,在那時轉過了頭,看向殷如歸。
他的眼睛眯起,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就勞煩殷老板在黃泉路上...”
“等著在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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