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者正是宋月明,這幾日每日飯點準時來此,徐寒倒是見怪不怪,隻是今日,這少年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哎。”宋月明坐到了徐寒的身側,還未說話,便是一聲老氣橫秋的長歎。
“又是一個。”
宋月明如是說道。
徐寒一愣,大抵猜到這所謂的又是一個究竟指的是什麼。
他的眉頭在那時皺起。
“幸好我聽了徐兄之言,沒有去練那劍訣。”宋月明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過很快又想到了那些練得如火如荼的師兄弟們。“可是,玲瓏閣這麼練下去...”
“玲瓏閣看樣子已經走到了末路。”徐寒接過了話茬,沉眸言道。
對於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宗門,徐寒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可無論怎麼說,寧竹芒與鍾長恨對他都是有恩,眼看著他們用盡畢生經曆守護的玲瓏閣走向滅亡,猶不自知,徐寒的心底也不好受。
“徐兄,要不我們還是向司空長老稟明此事吧?”宋月明咬了咬牙,忽的說道。
徐寒聞言卻是白了宋月明一眼,“宋兄當真是不長記性,你忘了前些日子朗朝沙是如何對你的嗎?”
“朗朝沙是朗朝沙,他又不能代表整個玲瓏閣。”宋月明很是不滿的辯解道。
“朗朝沙自然不能代表玲瓏閣,可是宋兄以為徐某都能看出其中問題的劍訣,以司空長老的眼界會看不出來?”徐寒眯著眼睛如是問道。
宋月明聞言,身子一震,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想不到也就罷了,徐寒說到了這個份上,他怎會還不通透。
駭然之色在那時浮上了他的眉梢,他怔怔的看著徐寒,有些結巴的問道:“那...那...司空長老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的聲線在那時變得極為幹澀,甚至隱約有些發啞。
“鬼迷心竅,利令智昏。”徐寒極為簡單的評論,卻是一語中的。
宋月明頓時沉默了下來,他低著腦袋想了許久,方才再次抬起頭看向徐寒:“難道玲瓏閣就這麼完了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玲瓏閣,隻是想要救它,靠的不是你我,得另尋其法。”徐寒沉聲說道。
“什麼辦法?”宋月明聞言眼前一亮,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徐某想問宋兄一句,若是玲瓏閣如此下去,宋兄有何打算?”徐寒的臉色一正,如此問道。
宋月明的臉色也在那時陰沉了下來,他直直的看著徐寒,良久之後,方才言道:“師門與我有養育之恩,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宋某責無旁貸,必與宗門共存亡。”
那時那少年的腰身挺得筆直,目光如炬,氣焰如虎。
徐寒那本是已經打好腹稿的勸解之言,在目睹少年如此神情之後,終是咽回了肚裏。
“那徐兄所言的辦法究竟是什麼?”少年再次追問道。
徐寒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隻是深深的看了宋月明一眼。
心頭言道。
你就是那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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