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時對視一眼,眸中卻是同樣的沉重。
大廈將傾,風雨欲來。
說來如何的可笑,堂堂玲瓏閣的牌麵居然需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來撐起...
......
那日之後,徐寒便謝絕了方子魚陪練的好意。
她每日都好夜裏練劍,若是白天再不好生休息,長此以往,恐對身體不好,徐寒對於摧嶽劍法的掌握也已經有了些火候,再繼續下去收效甚微,饒是沒有這樣的必要。耽誤至極他的重點是促使,劍種與金丹融合,以及加強自己在肉身修為上的長進。
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在木亭處吸收了右臂中的些許妖力,淬煉身體,又獨自將那摧嶽劍法演練了一遍,這才大汗淋漓的走回了院中。
時辰已晚,諸人早已睡去,徐寒自顧自的走到院落的角落旁洗漱一番,正要入房睡去。
撲!
撲!
可那時,夜空中忽的響起了一陣展翅之音,徐寒一愣,抬眸望去,卻見一隻渡鴉自夜空中飛來,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肩頭。
徐寒心思一動,便將那夜鴉抓到了身前,從它腳踝處取出一張信紙,然後趁著四下無人,趕忙將夜鴉放走。
待到夜鴉遠去,他方才小心翼翼的張開那信紙,定睛看去。
卻見那紙上並無任何字跡,隻是在其中包裹著一樣事物。
徐寒皺著眉頭將那事物提出,放在眼前一陣端詳。
那是一枚小巧的令牌,不知用何種材質鑄成,極具金屬質感,造型古樸,像是有些年歲。
令牌周身並無任何點綴,隻是中心處刻著一個簡單的字跡。
天!
......
徐寒看著那枚令牌,若有所思之時。
轟!
天際忽的響起一聲悶雷。
夏末雷雨頻繁,這忽的驚雷按理說並無任何值得詫異的地方,但徐寒的臉色卻在那時一變。
他猛地轉過身子,側目朝著重矩峰山巔方向望去。
而那時屋內早已睡下的葉紅箋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推開房門便從屋中跑了出來。
二人在那時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重的驚詫之色。
隻見那重矩峰的山巔,雷雲猶如漩渦一般朝著一處彙集,密集的雷蛇來回攢動,在那雷雲之中不斷的融合炸裂,發出一陣陣轟響。
已經睡下的重矩峰弟子們都在那時被這巨大的響動所吵醒,從各自的房門中走出,他們紛紛對著山巔處的異狀,指指點點,一時間,本已入夜的重矩峰熱鬧了起來。
而來自各峰的長老執事,自然也被這樣的響動所驚動,紛紛在那時趕來。
隻是相比於眾多弟子的不明所以,這些長老執事們的臉上卻在那時寫滿了複雜的神色。
擔憂、激動、惶恐、期待盡數有之。
徐寒的眉頭在那時皺了起來,這樣的雷雲,這樣的雷動。
他感受過,也見過,亦親身經曆過。
就在那來到玲瓏閣的路上,他的劍種在妖力的滋養下發芽之時,便有這樣的事物出現。
這是天劫!
而這世上除了他那次的異狀之外,能夠招來這樣的雷劫的東西並不多。
在細數玲瓏閣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就隻有那位...
轟!
徐寒想著這些,那時穹頂的雷劫依然彙集完畢,一道紫紅色的雷蛇在劫雲之中滾動,似乎隨時都會落下。
天地在那時又黯淡了幾分,似乎這世界在那一刻便隻剩下那一道耀眼的劫雷,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而大周江湖,甚至陳夏二國,那些或隱世,或現世的大能們也在那時朝著這玲瓏閣投來目光。
他們很清楚,這是一場足以改變大周江湖走向的天劫。
轟!
又是一聲炸雷響起,天際的雷劫在那時終於轟了下來。
它帶著滾滾的威勢,帶著無可睥睨的力量,以一道快得幾乎讓人難以捕捉到軌跡的速度狠狠的朝著重矩峰的山巔轟下。
饒是隻是遠遠望著,那雷劫之中所蘊含的威壓都讓在場諸人心頭發顫。
而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猛地自山巔之上飛出。
他手持一把長劍,周身血色的劍意彌漫。
“我劍天成,逆命為仙!”
那老者這般喝到。
聲線洪亮,猶如黃鍾大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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