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河。
生來命苦,無人照拂。
為求活路,欲捉鬼逆天改命,卻不想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
捉鬼這種事已經很陌生,而我們陳家,上百年來從事此行業,直到我爸考上大學。
因為我爸受了高等教育說這都是迷信,我爺才將一身本領隔代傳給我。
也是我爸考上大學之前,我爺說必須給留個香火不然不許去讀書,臨走前,我媽終於懷上我。
這一懷就懷了3年,人人都說我陳家會生出個神仙。
我爸畢業、就是我出生那天,我爸帶回來個兒子,叫陳河,大我兩歲。
因為沒有結婚證說是隻能送回來念書,我媽知道消息氣得血崩而死。
由於我爸婚內不檢點,我爺不待見他,好幾年都不說話。
後來我爸在城裏發了小財,在村子裏給我爺蓋了三層洋樓,我爺才允許後媽和我爸領證。
才算承認後媽。
可爺爺隻認我這個孫子,時間長了,矛盾漸顯,後媽的嘴臉也越發邪惡,陳河就想方設法欺負我。
直到我爺去世,我爸和後媽徹底回來定居,我的噩夢拉開帷幕。
從一開始我必須把房間騰出來給陳河住到搬去鬧鬼的爺爺屋裏,又搬去地下室,最後陳河居然讓我睡狗窩...
“誠子,不好了,賴皮出大事了,你快跟我走。”
找我這人姓張,我叫他張叔,是村裏老實人,他有倆兒子,賴皮是他小兒子外號。
我們從前是同學,後來張叔大兒子在城裏有出息,就把賴皮帶去城裏開了家小酒館,順風順水的。
雖然沒發大財,但是小財不斷,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足夠讓人羨慕。
我說賴皮在城裏好好的當著他的小老板,能出啥事。
張叔急的滿頭是汗,他說賴皮身上的關公開眼了。
嚇得我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說到這就得提起我那死去的爺爺。
當年我們上小學的時,賴皮生過一場大病差點死,我爺給算他這一生命途多舛,必得用關公壓命。
說起紋身,很多朋友都會知道,關公曆代皆有鎮邪驅禍的說法,不是誰都能紋的。
它講究的是一個扛和背,有的人八字弱扛不住,不但不能保你命,反而會帶來禍災。
說得再普通點,就好比普通老百姓,非要起個皇帝太子名諱,鎮不住早晚被壓死一個意思。
舉個例子,我們村有個人老年得子,寵愛程度可想而之,就給起了個自認為特牛逼的名字--占全宇。
小小的孩子何德何能霸占全宇宙,這不要命麼。
結果這孩子不到3歲,就成了癡呆。
言歸正傳,我爺說關公也隻能紋在前胸,忌諱紋在後背或者其他地方。
如果紋了關公還能扛得住背得起的,那是命硬,此人多是道上大佬或者領導。
即便如此、再牛逼的人也隻能紋閉眼關公,因為開眼關公是見血要命的。
當年我爺就告訴張叔和賴皮,這一生不管發生什麼千萬不要讓關公開眼,否則賴皮必死無疑。
這件事我們村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
賴皮更是怕死,對我爺又極其恭敬深信不疑,不可能好端端的去給關公開什麼眼。
所以這裏麵指定有問題。
到了他家,賴皮已意識全無。
我給賴皮喝了符水,意識還神,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罵他咋不聽我爺勸告好端端開什麼眼,找死麼不是?
張叔端來水,賴皮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這才開始解釋,“是他們,是他們逼我的。”
“誰?”
賴皮眼中有懼怕,“你哥,陳河。”
我和張叔相對一眼,我倆眼中皆是憤怒。
我恨陳河。
張叔更恨,他這是要逼死賴皮。
賴皮哭哭啼啼語氣斷斷續續,好半天我才聽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本來賴皮在鎮上開個小酒館,收入一直不錯,陳河他們這些地痞朋友就眼紅去搗亂。
一開始他們還不知道賴皮為啥生意能這麼好,後來去個懂紋身的朋友告訴陳河,賴皮身上有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