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蜈蚣,應該是他們的圖騰或者是他們信仰的神吧,少數民族一般都有自己信奉的東西,他們的王也在拜祭,這應該是在祈求戰爭的勝利,這場戰爭應該特別浩大,就是不知道是和哪個國家開戰。”
老婁笑道:“把蜈蚣當成神,還真是奇怪的信仰,蜈蚣有什麼厲害的,一腳就可以踩得稀爛!”
見老婁如此,我便說道:“你可別小看這些圖騰獸,苗疆就有五毒蟲當圖騰,說不定就有活到現在的怪物,你看看一隻蜈蚣活了千年,不成精才有鬼咧!你剛剛褻瀆了神,小心點,噩運就會降臨到你的頭上,老婁我看你印堂發黑,麵帶凶兆啊!哈哈!”
老婁道:“風水先生,你這一套我可不信,管他活了多久的蜈蚣,一刀子下去,不信它不死……你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下一幅圖說的是什麼?”
我點點頭,繼續看向下一幅壁畫,那好像是一幅戰敗圖景,人物兵器呀旗幟呀都表現得四分五裂,這應該是古滇國主動出擊失敗,再下一幅就是描繪了一幅滇王帶領剩餘部族遷移的圖。
之後的圖都好像在表現這樣一個故事:滇王主動率兵攻打一個國家,戰爭異常慘烈,滇王大敗而歸,為了躲避戰火和追兵,滇王決定率領餘部遷入深山老林之中,最後發現清樹這麼個地方,滇王手下似乎也有一個看氣的高手,覺得此處氣旺適宜居住,於是滇王決定在此定居,不過不久滇王就離奇的去世了,原因的話壁畫中沒有說,我也猜不出來,再看到後麵就有一點毛骨悚然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老婁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最後幾副圖說道,“那後麵說啥,一,二,三,四,嗯還有四副,這畫工好像比前麵的還要差,和鬼畫符差不多,你還能看懂麼?”
“這後麵幾副,我也看不懂,太抽象了,簡直就是畫風突變,我們還是跟上他們吧,老李這家夥都脫離組織了,真是不講義氣!”眼看前麵的大部隊都走遠了,我就假裝急忙跟上的模樣快步向前走去,老婁倒是沒有懷疑,繼續舉著手機照明,跟上我的腳步,我偷偷的回望了一眼,發現那最後一副壁畫的位置有一塊妖異的血紅色。
突然間,我的心情頓時不安起來,更多的是恐懼。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一出生就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說我,小孩子時候的事,我記得很清楚。
那時候就老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說,我能看到村口的那棵大樹掛著一具屍體,那裏以前吊死過一個人,據說是在某個時期犯了什麼大錯誤,被吊死在村口的那棵大樹上,每一次走在這裏的時候,我都會哇哇大哭,因為我能看到一個吊著脖子吐著舌頭的老頭滴溜溜的盯著我看,還有一次我和我爸住在別人家裏,我半夜醒了,看見兩個抬著棺材的小孩,跑到樓上去了,我便哭著和我爸說了這件事,他隻叫我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睡覺,結果第二天住在樓上的一個老人就去世了。
記憶最深的一次是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那天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哭了起來,一直哭,一直哭,之後耳朵裏就傳來那種哮喘病人的那種呼吸聲,先是很小然後又慢慢變大,我感覺我的頭都快要炸了,我和村裏人說,他們都不信,不過之後一個穿著紅衣服的人向村口走來,而且還帶著那種哮喘病人的呼吸聲,這一次很奇怪,不止我能看到,村裏的人也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那種呼吸聲,於是村裏的男人們都拿著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一起站在村頭,那個人還是朝著村口走來,那種呼吸聲越來越近,村裏人都很緊張,不知道那是人是鬼,我那時候也湊上去看了一眼,我清楚的看到了一隻眼睛,讓我害怕的眼睛,那隻眼睛沒有眼白,眼白的部分都是黑色的,瞳孔的位置是那種妖異的血紅色,還時不時的流出血來,之後的事我就記不清了,隻知道後來大病一場,去醫院都看不好,最後是我姥爺給我喝了一碗燒的符水我才好了起來,說是我隻是被嚇著了,自那以後我就特別不喜歡紅色,特別是怕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