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向唐宇。
唐宇沒接,隻是看著李母。
李母輕聲道,“這裏是我答應給你的二十萬,伯母說話算話,不會讓你白辛苦,你救了靜雅,這份情誼,我們李家也會一直記在心中。”
“伯母,我當時要錢,是因為。”
唐宇剛回應,李母立刻打斷他,“不用解釋,憑本事掙錢不丟人。”
李母把銀行卡塞到唐宇手中。
唐宇還要推脫。
李母臉一板,“如果你再不收,伯母就生氣了。”
唐宇看到李母一臉真誠,隻得說聲謝謝,把卡收下。
“唐宇,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明白,你能回到江城來到我家,伯母從心裏高興,也願意你留下。不過如果你是為了二十多年前的事而來,要找丁家和王道奇的麻煩,伯母絕不答應,也不會收留你,你拿著錢就離開這吧。”
李母話鋒一轉,臉上像是掛了一層冰霜,兩眼如刀看著唐宇。
兩人對視片刻,唐宇笑笑,“伯母,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什麼,我真不知道。二十年來,我父親也沒抱怨過王道奇和丁家一句。”
李母沒說話,依舊看著唐宇。
唐宇搖搖頭,“伯母,您如果想讓我,我現在就走。”
說完,唐宇邁步向花園外走去。
李母一把拽住唐宇,“你這孩子,倔勁和你父親一樣,我可沒趕你走,既然如此,你就安心留下,記住伯母的話,這裏就是你的家。”
李母眼中多了一份長輩的慈愛,唐宇不由笑笑,又重重說聲謝謝。
李母也笑了。
“雪驕從小被我們寵溺壞了,沒吃過一點苦,說話做事有時難免任性一些,你千萬別和她計較,遇到什麼難處和伯母說,伯母替你做主。”李母又叮嚀道。
唐宇嗬嗬一樂,表示自己對於李雪驕的任性根本沒往心裏去。
李母這才放了心,剛把銀行卡的密碼告訴唐宇。
李靜雅走過來,說唐宇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唐宇過去看看滿不滿意?
唐宇聞言搖搖頭,指指旁邊花匠房,說自己不想住別墅,想住到花匠房。
母女倆一聽,立刻反對,唐宇是自家人,怎麼能住到花匠房。
唐宇笑著解釋,自己四處遊曆,獨居慣了,不太習慣和別人合住,況且現在自己是這裏的花匠,住在花匠房也方便照顧園裏的花木。
見唐宇態度堅決,李家母女也無法勉強,隻得打開花匠房,帶唐宇進去。
房間不大,隻有十幾個平方,屋內是最簡單的陳設,幸好老花匠是個利落人,屋裏收拾的很幹淨。
唐宇掃一遍屋子,表示很滿意。
李家母女互相看看,又叮嚀唐宇兩句,告辭離開。
唐宇剛把背包放下,外邊又有人敲門。
唐宇說聲進來。
李靜雅推門而入。
“靜姐,還有事?”唐宇問。
“今天謝謝你救我。”李靜雅走到唐宇麵前,輕聲道。
唐宇一笑搖搖頭,“靜姐,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何況伯母剛才已經給了我二十萬。”唐宇把銀行卡從兜裏掏出,“你不用再說謝了,你們能讓我留下,在江城有個棲身之所,應該說謝的是我。”
李靜雅笑笑。
唐宇也笑笑。
屋裏陷入短暫沉默。
“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過來。把這裏當自己家不要客氣,我妹妹雖然說話刻薄點,人不壞。”李靜雅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唐宇。
唐宇接過看看,“靜姐,原來你是音樂老師。怪不得性格這麼好。”
李靜雅一笑,沒說話,看著唐宇。
唐宇愣愣,立刻明白,李靜雅是等著唐宇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她。
禮尚往來,這也是情理之中。
唐宇一撓頭,不好意思笑笑,“對不起靜姐,我剛到江城的時候,手機丟了,還沒來得及辦新號。”
李靜雅略顯失望,但很快又笑了,“沒關係,等你辦好了再告訴我,早點休息吧。”
唐宇點點頭。
李靜雅像隻輕盈的鳥出了房間。
唐宇聽著腳步聲走遠,到了門前,往外看看,李靜雅已經消失在院門外。
不遠處的別墅裏有兩扇窗亮著燈。
周圍一片靜寂,隻有蟲鳴在耳邊回響,月光如水照在花園中,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唐宇深吸一口氣,關上屋門,回到床前。
打開自己的背包,將裏邊的東西抖落在床上,背包裏除了幾件簡單換洗衣服,洗漱用具。
還有一包鋼珠,幾張符紙,一個精巧的儲物囊,鋼珠是軸承裏常用的那種,外表看去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奇特。
唐宇把一顆剛珠拿到手裏,輕輕顛顛,手猛然一甩,鐵珠像一顆子彈從手中飛出,直接打到對麵牆上。
唐宇走到牆前,看看,搖搖頭,自己功力還是不夠,沒有將幾十厘米厚牆麵打穿。
看來自己還需要再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