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嚴刑逼供(1 / 2)

從一開始,進門時候的一腳,到進門後的一拳三個耳光,山羊胡子都沒有因為蘇牧歌是一個孩子,而有一點的手下留情!

剛才的一腳,讓蘇牧歌的肚子,此刻都還沒有緩解過來疼痛,而那一拳砸在蘇牧歌鼻梁上,打的蘇牧歌鼻血飆飛,也幾乎打斷了蘇牧歌的鼻梁骨,三個耳光扇在蘇牧歌臉上,更是讓他整張臉都腫得變了形。

痛嗎?肯定痛!

害怕嗎?肯定是害怕的!

可山羊胡子的毆打逼問,也激起了蘇牧歌骨子裏的血性!

從房間裏的四人,踹門進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蘇牧歌就意識到,這四人肯定是來找師傅白鈺堂尋仇的。隻是讓蘇牧歌出賣白鈺堂,蘇牧歌卻怎麼都做不到!

不說,自己如今已經正式拜師在白鈺堂門下,單說白鈺堂這些日子,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蘇牧歌都難以說服自己出賣白鈺堂!

許是自小無父無母的緣故,蘇牧歌的性格有點孤僻,執拗孤傲的同時,內心也比絕大多數孩子要來得敏感,所以與人接觸,誰是真心實意關心自己,誰是虛情假意對自己,蘇牧歌很會察言觀色,從細節中分辨出來。

在老家烏嶼山村的這些年,蘇牧歌知道村子裏真正對自己好的人,隻有項叔和瑩瑩妹妹,而現如今,雖然和師傅白鈺堂相處的時間很短,但這些日子裏,白鈺堂卻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了親人一樣。

既然,在老家的時候,蘇牧歌可以為了項叔和他的瑩瑩妹妹,怒而拔刀殺王建斌,那麼此刻自然也能為了師傅白鈺堂,豁出命去!

“小兔崽子,骨頭還挺硬,還不說是嗎?”山羊胡子一手揪著蘇牧歌的胸口,一手用匕首在蘇牧歌臉上輕輕拍打著,見蘇牧歌仍是不吭聲後,山羊胡子扭頭看向一旁的女子,眼神詢問的道:“雁娘,你看這?是帶走這小子,還是……”

說著,山羊胡子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隻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蘇牧歌縮在背後的右手,已經緊緊握在了腰間的尖刀刀柄上。

房間裏沙發一旁,一直站在女子身側的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眼角餘光瞥及蘇牧歌縮在背後的右手輕輕抖動,出於對危險本能的警覺,朝山羊胡子大喊了一聲:“老楊,小心!……”

房間裏精瘦男子驚呼聲響起的瞬間,蘇牧歌也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尖刀,刀光閃現,筆直一刀朝著山羊胡子的小腹懟了過去!然而,蘇牧歌這出其不意一刀刺出去後,卻隻刺破了山羊胡子的藏青色大褂,在對方小腹皮膚上留下了一道及細的紅痕。

這倒不是山羊胡子反應快,他自己躲開了蘇牧歌出其不意突兀的一刀,而是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在聽到身旁男子的驚呼後,在蘇牧歌尖刀出手的瞬間,比蘇牧歌快了半分一腳踢在了山羊胡子腰眼上,把山羊胡子踢的斜身倒開退了半步!

看到自己一刀落空,沒能捅穿山羊胡子,蘇牧歌左手按著沙發,右手緊握著尖刀,猛地從沙發上跳起身,抱著豁出命去也要拉一個墊底的打算,沒有絲毫猶豫停頓的飛身撲向山羊胡子,再次刺出了手裏的尖刀!

……

眼看手裏的尖刀,隻差三五公分,刀尖就能觸及紮進山羊胡子的肚皮,可蘇牧歌手腕上卻“啪”的一聲,傳來了一聲脆響!

蘇牧歌隻覺自己的右手手腕,一痛一麻,原本緊握著尖刀的五指,就跟觸電般無法控製的鬆了開來,尖刀從指間滑落“啪嗒”一聲掉到地上,與尖刀一起從手腕上彈開掉在地上的,還有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圍棋子!

而幾乎與此同時的,蘇牧歌向前衝的身體,也被一隻大手從後麵掐住了脖頸,一把將他倒拽著,摔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尼瑪的!小逼崽子,還真他媽的狠!”看著被同伴倒拽著,再次摔倒在沙發上的蘇牧歌,山羊胡子低頭瞥了眼小腹上涼颼颼被尖刀刺破的大褂,心裏也忍不住一陣心有餘悸!

剛才蘇牧歌的這一刀,要不是邊上的雁娘反應及時一腳踢開自己,山羊胡子知道自己這個經曆了數十年大風大浪的老江湖,今天恐怕就得在這條小陰溝裏翻船了。

被身後的精瘦男子,兩隻手抓著肩膀按在沙發上,蘇牧歌在手裏沒了尖刀後,也一聲不吭放棄了反抗,隻是那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卻眼神倔強毫不屈服的死死瞪著山羊胡子。

坐在沙發一旁,那個叫雁娘的女子,從山羊胡子動手毆打蘇牧歌,到蘇牧歌突兀對山羊胡子動刀,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不過,屋裏的另外兩個男子,看到山羊胡子差點栽在一個十幾歲大的毛頭小子手裏,看著山羊胡子,倆人的臉上卻各自露出了一絲揶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