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掌櫃以前是練家子,當上頭之後自然武功慢慢就廢掉了,但他隻是個掌櫃,而賈六義卻是賈家老大,所以賈六義的武功還給老師的更加徹底,而且發號施令慣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在自己麵前比奴才還奴才的晃掌櫃趕這麼幹?!
因此驚呆了的他隻能捂住頭臉,在地上滾來滾去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
誰也不會想到,壽州城裏原本兩個風光體麵的人物此刻正在像街頭痞子一樣互毆,而且賈六義明顯落了下風。
被打了十幾拳,腦袋被花瓶打開了花之後,賈六義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大聲的叫了起來。
叫的是兩個字,反複的大叫。
救命!
賈六義的手下本來都站在門口,早就聽見了裏麵有打鬥的聲音,還以為是賈六義教訓叛徒,沒想到後來聽出了叫救命的居然是當家的聲音,這才一窩蜂的破門而入。
接著就是“老爺受傷了!”“他跳窗跑了!”“追啊!”的聲音,文公子的一個手下問道:“我們要不要追?”
文公子看了看前麵亂成一團的房間,厭惡的甩出三個字:“追個屁!”
他直接去找了秦明月。
“廢物!”文公子惱惱的罵道:“我替他出手,他還讓他跑了!”
秦明月微笑著替客人倒上茶,笑道:“夜鶯人人都是精英人物吧?他們不能和你們組織比的。”
“話不多說,”文公子展開扇子心煩意亂的扇了幾下,說道:“我可能已經被盯上,近期內我就離開壽州,善後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那壽州的事你們辦妥了?”秦明月問道。
“放心,萬事具備,隻欠東風。”文公子說道。
“果然是精英,這麼快就已經了得此事了。”秦明月欽佩的說道:“和你們合作真是愉快啊。請喝茶。”
文公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和昆侖合作也一樣啊,我對你們幫派的做事深為讚賞,現在的江湖小門派像你們這樣強力而高效的太少了。”
秦明月卻微微一怔,馬上又恢複了常態,文公子話裏無意中帶出來的那個“小”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有些心煩意亂的文公子卻沒有注意,他接著說道:“壽州的門派還有晁門這些掮客門派實力都太弱了,經不得風浪,一吹就垮,我們才有些狼狽,希望貴幫能夠再接再厲,撐起新生意的大旗,否則總有一天除了七雄誰都沒錢賺!”
“那是,我們一定努力。”秦明月笑著點頭:“也請你們多與協助。”
送走了文公子,張覺進來看到秦明月一人在黑影孤零零的坐著,上前問道:“他要走了?後續生意談妥了沒有?”
沒想到秦明月卻不答話,握著茶杯懸在空中,眼睛盯著那茶杯不動,好像癡了一般。
“護法,您怎麼了?”張覺問道。
秦明月這才好像從出神回過頭來,他悠悠的長歎了一口氣,口裏喃喃道:“小門派?掮客門派?這就是你們給我們設定的江湖位置?”
“什麼事?”張覺吃驚的張大了嘴。
但秦明月沒有理他,他怔怔的瞪著茶杯,怔怔的瞪著。
突然間茶杯被他捏了個粉碎,秦明月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自言自語般說道:“絕不!哪怕讓我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把昆侖送入雲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