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雨兩隻胳膊展開比劃了一下,隻聽到會長喃喃的說道:“真有錢,連唐門的透骨釘都用得起!”原來唐門的武器向來是武林中上好的產品,他們的透骨釘也一樣,和普通透骨釘不同,他們的這種暗器的釘身不是實心的,而是中空的鐵管,釘身還開有小孔打通了內壁,因此它非常輕,飛得也就快,尾巴上還有專門的風尾保持平衡,但是因為它的釘身和內壁相通,所以刺進人身之後的效果異常可怕,血會在釘尾的洞裏象線一樣飛噴出來,如果不盡快拔出來,哪怕不重要的地方被打中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而且唐門高手還往往在內壁上塗毒,這樣就算在雨裏使用,透骨釘的毒性損失也會被減少到最少。委實十分可怕,隻是唐門透骨釘的價格太貴,一顆十兩銀子,所以隻有兩種人會用:有錢的人或者暗器功夫極好的人。
“他們是有錢啊,那個暗器高手隻對曲河一人用了那見血的暗器,對其他人他用的居然是碎銀塊,所以我們受傷的人很多,但沒有死人。”張希雨聽到了楊振凡的自言自語,趕緊給會長解釋。
而楊振凡聽到了張希雨的這些話,馬上眉頭皺了起來,心裏想到:“隻讓曲河見血,說明他們隻和曲河有仇,對其他人還是手下留情!你知道雇一個暗器高手當隨從要多少銀子嗎?!還居然用銀子當暗器,錢是實力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隻要有錢就可以有勢力,哪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財主也一樣!”想著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心裏已經隱隱感覺到曲河惹了不能惹的人。
“另一個呢?!”楊振凡的語調已經不複剛才的冷靜了,他停下了腳步,異常急速的詢問張希雨。
“他最狠!”說起這個人來,張希雨開始咬牙切齒了“我們七個見了血的人都是他幹的!打法悍不要命,曲河中了暗器後,就是被他一劍柄打暈,然後被他用劍勒住脖子一步一步的退進了西偏房!我們才拿他們沒辦法的......”
“你看他像貼身侍從嗎?”楊振凡不耐煩的打斷了張希雨的牢騷,緊張的問道。
張希雨被自己會長的表情嚇了一跳,想了一下說道:“好象是...”楊振凡沒等張希雨把話說完,扭頭把身後第一個報信的手下叫了過來:“你快過來,”說著把自己的貼身玉佩解了下來,親手放到目瞪口呆的那個手下手裏,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拿著我的玉佩去正院命令所有人在我到那裏之前,誰都不能輕舉妄動!去吧,跑著去!快點!”
看著那個商會手下玩命的往正院跑去,楊振凡收回目光掃視了剩下的三個呆若木雞的心腹,緩緩的說道:“把曲河今天去了哪裏,為什麼惹了那三個人馬上給我查清楚!把知道的人給我帶到這裏來!我要親自詢問!去吧,給你們三柱香的時間!”
楊振凡的擔憂是有道理的:那個人武功好武器好,已經很可怕了,還能有暗器高手當隨從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不是常人,現在又有了一個悍不畏死的隨從這更可怕了,因為你雇一個高手當隨從很簡單,隻要有錢就行了,但是你花錢也買不到人心,這樣的高手是不會為了你去送命的。你還需要一個肉盾,這個人往往就是貼身侍從,他會為你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暗器擋弩箭甚至擋巨斧重錘;在你陷入重圍的時候,會為你用自己的身體去開路;在你撤離的時候,會以身投入敵群廝殺為你贏得珍貴的逃命的時間,這樣可以為了你去死的人要比一個暗器高手更難培養,必須從小就買一個小孩,讓他天天和要保護的對象生活在一起,培養起兄弟般的感情,在他年紀大了懂得身份尊卑的時候,自然會把這種兄弟感情藏在心裏,用奴仆的身份去做兄弟間的事情,那就是在主人危險的時候用生命去保護主子。這種人打法往往是悍不畏死的,隻講進攻不講防禦的,因為如果連貼身侍從都投入戰鬥的時候,往往就是到了主子極其危險的時候,而能投入這種時間、巨額金錢和心血的隻有豪門望族!經驗豐富的楊振凡剛才已經猜測了丁三身份,所以就先入為主的把第三個當成了貼身侍從!
一柱香的工夫,三個商會的高層人物就回來了,帶回了三個人,因為曲河今天的行蹤很容易查,上午他哪裏也沒去,就中午去了周六安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