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本事也不會被國際法庭給逼到這裏來了。”張楚聽後嘲諷的看了鄧隆一眼。“怎麼?這次又想要誣陷誰?”
“嘿嘿嘿。”鄧隆聽完也不生氣。“我就是要誣陷,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他大笑著:“廢物。不要以為你今天逃過了一劫就可以在我麵前為非作歹,想弄死你,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死,那要看我的心情。懂麼。”
“我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去爭辯什麼。”張楚看到沈洛走了進來,問:“有沒有什麼發現?你是醫生,應該能看出一下什麼吧?”
沈洛搖了搖頭:“我主修的不是法醫,也不是什麼解剖學。我是藥劑師,治個病什麼的還在行,對於屍檢我還真的不行。”他看著屍體道。“凶手很變tai,砍了手腳和腦袋應該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是徐至安麼?”張楚問。
“不知道。”沈洛皺了皺眉頭。“百分之八十吧。”他歎了一口氣,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說:“不過,我覺得這個人的皮膚要比徐至安的白。徐至安的皮膚應該是略黑的。不過也有一種可能,因為這人失血過多,體內的血液都流光了,所以皮膚因為血液流盡而變的發白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徐至安。”鄧隆冷笑了一下,“我敢肯定。”
張楚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鄧隆,不知道鄧隆的肯定是從何而來。
“哼。”鄧隆走到了屍體麵前:“廢物,你給我聽好了。論起屍體來,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的多。我十六歲的時候因為偷了一個外國佬的錢,被他給逮住了。他是個傭兵,自然就把我帶入了傭兵的世界。這些年,我見過的屍體,殺過的人比你們吃過的豬肉都多。這個女人,雖然被砍了手腳,但她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上下,可是徐至安目測隻有一米六多一點。這是她不可能是徐至安的第一個理由。”
“第二個理由。”鄧隆抬起了手,伸出了兩根粗壯的手指對著張楚比了比:“如果,這個人是徐至安,根本就沒有必要砍了她的腦袋和手腳。砍了腦袋和手腳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死者的身份,但如果是徐至安的話,我們輕易的就能知道,那麼凶手有這個必要麼?要知道,相對於殺人而言,分屍可是要難的多。”
沈洛說:“說不定凶手就是個變態,就是喜歡分屍呢?”
“小白臉,你錯了。”鄧隆笑的很邪惡,臉上的橫肉都擠在了一起。“我見過的變態太多了,傭兵大多數都是變態,我也是變態,所以我很了解變態的心裏。變態殺人,都是帶著自己的癖好,會享受那分屍時的快感和過程。但是這個人殺人,卻是帶著強烈的恨意。”
這都能看出來?張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沒有打斷鄧隆的話,而是仔細的聽著。
鄧隆來到了屍體的幫邊,蹲下後拉起了屍體的胳膊,“看這裏。”他指著胳膊的斷口處。
張楚覺得一陣惡心。
那胳膊是齊碗而斷的,皮膚因為被切斷,像是縮水了的衣服,翻蜷著,露出了斷裂處一小節血淋漓的肉。就像是過年時殺鵝,鋒利的菜刀一下子剁掉了鵝的腦袋,鵝的皮毛因此縮了下去,那帶血的脖骨一瞬間就伸了出來那樣。
鄧隆把那蜷縮的皮給拉開,“看到了嗎,紅褐色的。這人當時應該是雙手被綁在椅子後麵,綁了很久。她用力的掙紮過,但是沒有掙脫,這才形成了這樣的淤痕。”
“腳也應該是被綁住的。”鄧隆鬆開了那皮,站了起來。來到了屍體的正麵。“我給你們還原一下當時凶手的作案過程。”
“凶手應該是先扒光了這人的衣服,平鋪在這裏。”他指了指椅子旁邊的地麵上一灘血跡說道。“然後,還有些衣物應該是被凶手給綁在了自己的腳上麵,當做鞋套來用。”他走到了劉倩倩身邊,指了指地麵上的血腳印。“這些腳印大小不一,就是這樣形成的。因為綁在腳上的衣物麵積不同。”
“凶器應該是一把很鋒利的開山刀。”鄧隆從新的回到了屍體前,“他提著刀,和被害者對視著。被害者嘴裏應該被塞了某些東西。要是我的話,會就地取材,把她的內褲塞在她的嘴巴裏麵。”
張楚皺了皺眉頭,這鄧隆果然是個變態。
“然後,凶手開始和被害人對話。充滿憤怒的對話。”
“你怎麼知道的?”沈洛發問。
“猜的。”鄧隆說:“你好不容易把一個人綁到這裏,難道直接就給弄死了?這不符合凶手的心曆路程。如果是那樣的話,至於費力把人給弄到這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