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護士見醫生手背大出血,頓時手忙腳亂,消毒傷口的消毒傷口,拿棉花的拿棉花······加上日光燈熄滅,酒精燈火小,房間大部分麵積都籠罩在黑暗之下,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王守義從手術台上翻身躍起。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醫生的慘叫不絕於耳,誰都搞不懂為什麼醫生自己把自己手背劃開一刀深長的口子,太不符合常理了,是個正常人再怎麼不小心也不會用刀割到自己的手吧。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小孩騎在醫生的脖子上,仿佛沒有重量似得,在醫生脖子上扯著醫生的耳朵,而醫生卻跟個沒事人似得。
王守義盯著騎在醫生脖子上的小孩,小孩衝著王守義俏皮的笑著,王守義卻看的渾身冷颼颼的。搞不懂護士和醫生為什麼看不見這孩子呢?為什麼隻有自己能看到?
幻覺嗎?
王守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重新睜開眼睛還是看見那個小孩騎在醫生脖子上。
既然不是幻覺,那小孩肯定就是。
鬼!
王守義腦海閃過這個念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
隻見孩童愜意地笑著,雙腳死死纏扣住醫生的脖子,扯著醫生的耳朵,扯小半會兒功夫累了,一雙小手又遮在醫生眼睛上。
小鬼這是要幹什麼?
遮住醫生的眼睛,鬼遮眼?
來不及王守義多想。
果不其然,醫生似是看不清東西,一手捂住傷口,搖晃的身體喝醉了一般碰撞了那張擺放人體器官的桌子。把桌上的安放好的人體器官碰掉了一地,護士們清理完醫生的傷口,見器官這麼值錢的東西掉在地上,不知道有多心痛,又忙著在桌下四處尋找,把器官撿起來。
“疼死了······”
小刀劃開的口子確實挺大,而且小刀是滾燙的,不把人燙成傻逼才怪。
醫生嘴巴裏一直喊著疼,叫苦不迭。
一個人搖搖晃晃地,一手捂住傷口向門外走去。
護士們則是瘋狂地撿著掉落在地的人
體器官,絲毫沒有注意醫生去哪裏。
醫生拖著腳後跟,一步一步費力地走出門外。
從門外走到走廊,他是一條直線地走著,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道醫生要去哪裏,王守義隻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主要是醫生脖子上的小孩太過詭異,大晚上的遇到小鬼,誰都會有些害怕。王守義這麼怕鬼的人,自然怕得要死,所以根本不敢靠近醫生,生怕招惹到醫生脖子上的小鬼,隻是遠遠的看著醫生的一舉一動。
醫生繼續直走著,遇到走廊牆,他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醫生一手按在牆上,一腳扣住牆爬到走廊牆上。
幾個呼吸的功夫,醫生整個人就站在走廊牆上。
這是,要跳樓嗎?
王守義呆呆地看著醫生的一舉一動,隻見醫生雙臂一揮,整個人呈現著一個“大”字。
王守義正打算叫住醫生救他一命,而醫生早就毫不猶豫地從三樓跳了下去。
“砰”
一道沉悶的聲音傳入王守義耳朵內,不用想就知道是醫生的身體碰撞水泥地板發出的聲音。
三樓,六米多高,常人若不是頭著地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不過換是醫生這麼脆弱的身體,應該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