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分別是當今穩坐昆侖山第三把交椅的黎月,和靈隱派首座許正一。
黎月:“怎麼樣,這兩個人!”
徐正一:“有點意思!那個燕京自然不用說,是個劍仙胚子,不過我對這個董進更感興趣。”
黎月:“這兩個人現在樹敵可不少,這次進入狐月山指不定要鬧出多大動靜呢,前段時間我還幫他們打發了劉正陽那個老家夥,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被關在哪裏受罪!”
徐正一無所謂的擺擺手,“年少輕狂,本該如此嘛!隻不過你就這樣放棄了兩個好苗子,不怕你師兄生氣嗎?”
提起師兄黎月心頭一緊,不過很快又釋然,“那件事以後,他很久都不問俗世了,現在昆侖山是那個老二說了算,依我看師兄直接把位子讓給他得了,省的天天傳那些流言蜚語,說我和那人爭寶座呢!”
徐正一天生就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聽黎月說起這些秘密,始終很平靜,他摸了摸胡子道“昆侖山是家大業大,自然煩惱就多了,我就一個粗人,與其琢磨來琢磨去,還不如在禍亂之地,多宰幾頭大妖來的痛快!而且最近那座城越來越不太平了!”
黎月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都是那個大逆不道的叛徒,不然那座城早就應該沒了,哪會出現現在這般複雜的局勢!”說到這她瞟了一眼許正一,神色變得緩和許多,“要是每一個真仙,都向你這樣該有多好,放下芥蒂,將屠戮妖魔的事放在首位,而不是各打各的算盤,那這天下該有多美好啊!”
許正一也生出一絲同感,他突然扯了一句題外話,“最近禍亂之地來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好像叫樊儲,他在疊嶂之地殺了旱魃的一個心腹,毀了一樁精心謀劃的布局,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黎月:“怎麼沒聽說過,是後起之秀?”
許正一:“這個還不清楚,不過我馬上就要回去了,狐月山的事你幫我盯著點,希望今年會有一些進展。”
天諭書院這一次有七名門生參加試煉,隨著時間的臨近,所有人都將武技演練的更加用心,畢竟進了那座小洞天就真的是各憑本事了。
金丹的結成,是修煉一切術法的根本,修行者最後不論選擇的是煉體術、劍道、符籙、等等都離不練氣士口中所說的那口“精純之氣”。
修士在這個階段與人鬥法,隻能依靠自身所修煉的這口“精純之氣”,而不是向元嬰修士那樣,可以溝通天地間的靈氣為己用,但很多世家子弟在這個階段卻可以討巧,因為他們有家族傳下來的各種法寶作為保命手段,所以與他們鬥法,會非常難纏。
董進自從來到書院,還沒有去天寶城逛過一次,今天約上馬春和燕京,三個人準備好好去城裏遊玩一次,看看能不淘換些不錯的法寶回來,加上這段時間精神繃得太緊,也需要放鬆一下。
七家書院建在天寶城的南區,和四大道場中間隔著幾十條街那麼遠,如今南區這邊因為狐月山的開啟,已經聚集了很多家族勢力,大街小巷人滿為患,在南區最繁華的敬坊街,有好幾家檔次頗高的客棧,一晚上的開銷就要一塊通寶石,最近這裏時常出入些,衣著華麗的翩翩公子,和千嬌百媚的窈窕淑女,更是為這條街平添春色。
其中一座金山客棧的甲字號上房內,幾個美豔舞姬正簇擁著一個白發老者,席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老者頗有千杯不醉的風範,時不時還趁機揩個油,鬧得舞姬們又是嗲聲四起,光看這些,以為是哪個老不正經的富家翁在逍遙快活,可他身邊還列著兩排隻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又顯得格格不入。
老者忽然神情肅穆的揮了揮手,剛剛還滿麵春色的舞姬,立馬逃難似的退出了這件上等廂房,老者用手抹去粘在嘴邊的菜葉,斜著眼睛道:“有消息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出列道:“稟宗主,經過兩個月的排查,目標已經確定,就在天諭書院內,屬下們每天輪流在書院旁邊盯梢,今天目標終於離開了書院,還請宗主示下!”
老者右手拿著一根筷子,正無聊的敲著酒杯,等那個黑衣人說完他隨手捏斷了筷子,大聲道:“還示下個屁,趕緊動手,媽了巴子的,都在這耗了一個多月了!!!”
“諾!!!”兩排黑衣人齊聲領旨,然後有序的退出了廂房,很快那些舞姬又坐回原處,重新與老者嬉笑打鬧起來......
董進三人這時走到了一處拱橋上,這座拱橋相當於一條界線,這一頭坐落著七家書院,環境相對安逸,過了拱橋後就是南城區,越往前走就越熱鬧,這種熱鬧可不同於世俗王朝,沒有走街跑馬和敲鑼賣藝,畢竟這裏大都是修行者,所以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是擺攤出售奇珍異寶的人,很多人喜歡圍在攤前,對那些賣相還不錯的物件評頭論足,要是眼光獨到撿了個漏,那自然是在好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