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舊事(1 / 2)

坨山常年處於封閉狀態,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從未被開發。山體矮小,最高處不過二十米上下,山上草木橫生,是蟲蟻鳥類最好棲身地。

最終,金同決定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屍體——埋屍荒野。

在自己的裝裱店裏殺人,難免會留下蛛絲馬跡,金同思維敏捷,考慮的細致入微,假設選用硯台作為凶器,用硯台敲擊對方的頭部,硯台上同時會沾染血跡,對方同時也會倒下,地麵也會沾染血跡。

在八分半鍾的時間裏,隻要有一個人進到店裏,事情就會引起注意,甚至敗露。所以必須在屍體倒地之前接住對方,避免血液流到地麵,同時把硯台放到原位。即便硯台上會沾染少量的血跡,倘若有人察覺問起,隻要解釋說是朱砂就好了。

考慮到屍體會被發現,掩飾死亡時間的最簡單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之一便是把屍體浸泡在山房後麵的泉水中。

金同用最短的時間想出想出殺人拋屍方法,眼角露出滿意的笑意。

傅品良長時間從事繪畫工作,細膩的心裏,富裕他超乎尋常的洞察能力。

對方雖然動作悠閑,然而肌肉緊縮,眼神暗漏殺機,盯著書案上的硯台,簡單的把看似沒有關係的事物聯係起來,金同接下來的舉動就是要殺死自己,傅品良麵露詭異的笑。

兩人眼神交彙,大概一分鍾的時間,彼此都沒有說話。

“打擾一下,請問這裏可以裝裱書法作品嗎?”百裏秀一一隻腳邁過門檻,另一隻腳還停在門外,屋裏沒有聲音,進門看見兩個中年男人相對而笑,身體瞬間僵直,帶著抱歉的口吻問道。

七分山房裏詭異的殺機被百裏秀一的到來打斷,金同轉身看著百裏秀一,放鬆全身的肌肉,滿臉堆笑的走向櫃台,客氣的說:“當然可以,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寫的不好,我隻是想留個紀念。”百裏秀一麵帶羞澀,小聲嘟囔道。

百裏秀一解開手提袋上的紐扣,從裏麵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作品,放在櫃台上。

金同仔細的打量著百裏秀一,像這樣清秀的女孩子實屬罕見,金同很像讚美百裏秀一,他回頭看了看傅品良,又將眼睛放在手提袋上,說道:“好別致的手提袋,好像是布做的。”

百裏秀一有點緊張,回答說:“是的,手工做的,上麵的花紋是繡上去的,做的不好……”

金同一邊展開疊起來的作品,邊笑著說:“好看。而且環保,還有民族特色。”他拿著展開的字畫走到書案前,檢查作品完好無損後,笑著問道:“你學了多久?”

“快半年了,一直寫不好。”百裏秀一緊張的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抓緊手提袋,在身體微微擺動。不好意思的回答說。

金同看了看傅品良,傅品良正低頭欣賞百裏秀一的作品,把視線移到作品上麵,一本正經的說道:“路走錯了,學書法,國畫,不應該這麼練習的。在哪裏學的?”

“我在大學選修的課程,因為忙別的事情,就沒堅持到課程結束。”百裏秀一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她穿著一雙淡赭石色的木屐,木屐上畫著黃色的臘梅,淡雅中彰顯內在的美麗。

“丫頭,你現在還有興趣學嗎?我看你畫畫挺有天賦的,這幅忘憂草畫的不俗,我可以介紹一位老師給你認識。他可是當今花壇的一股清流,品格高古,你們的畫風很接近。”金同側臉看了一眼傅品良。傅品良掃視一眼書案上的字畫,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動了動嘴角,走出七分山房。

百裏秀一麵臨大學畢業,她學的環境藝術與設計,然而對此專業並沒有過多的興趣。相對來說,她對文學,書畫藝術的興趣越發濃厚。她不敢看金同的眼睛,將目光落在自己的畫作上,回答說:“好呀,我也計劃要花一年的時間學習有關藝術的課程,計劃出去旅行一段時間,看看多彩奇妙的世界。”

“在文秀街道上,有一家私塾叫德善堂,以前的老堂主西川教授,你可以抽時間去看一看,在那裏學肯定是最正確的。”金同和善的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