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號夜,我站在崗哨上,雙眼巡視著四周。探照燈在四處搜尋著,我不清楚日軍是否會提前行動,我隻有做好充分的防範,以免被日軍偷摸上來,那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責,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此時一點睡意也沒有,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消逝著,我的心裏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使我整個人精神煥發。手持步槍,刀背在身後,眼神堅毅的望向前方。
3月9日清晨,朝陽依舊升起,給予我些許溫暖。朝陽下,一支黃色的洪流在徐徐推進。警報聲在喜峰口上響起,我舉槍朝天上鳴槍示警,打破了原本平靜的關隘。
一時間,戰士們迅速集結,各自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上。解下背在背後的步槍,舉槍瞄準著前方。營長林成也已經登上城樓,舉著雙筒望遠鏡看著遠處,一時間氣氛有那麼會兒短暫的平靜。
我望著遠處日軍的行動軌跡,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我不知道此次進攻日軍出動了多少兵力,那個人員數量看著不少。在遠處集結著,排列起來看上去密密麻麻的,讓我心裏有些緊張。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大戰,心裏或多或少的有些怯懦。但我不會因為一絲的怯懦而當逃兵,我隻會迎難而上,男人就是要勇於扛下來,任你前方風雨還是生死。既然上了戰場,那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隻想著多殺個鬼子也算不虧。
日軍集結完畢,開始有序的往我們這裏推進。林成貓著腰跑過來,對我們喊道:“弟兄們,不要著急開槍,等小鬼子跑近些再打。”說完,巡視了一下這裏的守衛情況。
我和日軍接觸過幾次,知道日軍的作戰方式。他們在步兵衝鋒時,會進行火力覆蓋,雖然也就打一輪,那威力也是不小。對於沒有炮彈掩體的國軍戰士們,那也會是不小的傷亡。
我考慮著是不是要把這個消息對林成告知,讓他做一些措施預防小鬼子的炮擊。可還沒等我開口,小鬼子的炮擊就過來了。我和林成幾乎同時叫喊起來:“趴下,危險。”
幾乎於此同時,炮彈就落了下來,“轟轟”的爆炸聲就在城樓上響起。硝煙覆蓋著我們,使得我鼻子裏很難受。而且爆炸所激起的石子、碎塊打到我身上,也是讓人生疼。
在如此密集的炮擊下,城樓都能感覺到顫抖。我環顧四周,很多戰士不幸遇難,地上散落著很多血肉,都已經被火藥燒的看不清本來麵目,空氣裏散發著硝煙和烤肉的味道,聞著就想吐。
可是日軍的炮擊還在繼續,隻是不像之前那樣的密集。我也沒時間管其他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小鬼子就要攻上來了。林成指揮著大家開始反擊,此時敵人已經靠近這裏了,我們也是舉槍射擊起來。
一時間槍聲大作,遲滯了日軍進攻的步伐。由於,我們處在高出,射擊時很有利我們。但日軍憑借精湛的射擊技巧,竟與我們打得旗鼓相當。而且 ,我方彈藥缺乏,火力弱於日軍,這些都是不利因素。
這樣下去,我方討不到啥好處。我心裏著急,可我也想不到有啥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隻能持槍繼續射擊,可是這個命中率真的是很低。好幾次我都想把這破槍扔掉,那大刀上去砍殺。
經過幾次的射擊後,我的偏差越來越小。再開了幾槍後,好不容易打中一名日本兵,真的是瞎貓碰上了一隻死耗子,這個就使得我很是高興
,也算是有了開頭彩,之後估計會越來愈好。
可我擊中的日本兵並沒有打中要害,被人給救了下去,讓我很是可惜。現在的我們可是以弱抗強,能削弱對方一分是一分。我沉下氣來,繼續持槍瞄準,整個人也漸入狀態。
隨著戰事的持續,我的戰果也越來越好,我漸漸摸透了這步槍的脾氣秉性。林成看著小鬼子越來越靠近關口,下令我們扔手雷阻擊小鬼子。接到命令,我便拿起一個手雷,拔掉引信,狠狠的向下扔去。
我們每人就隻有2顆木柄手雷,扔完就沒有了。一般不到關鍵時刻是不允許使用的,這波火力輸出,使得日軍傷亡很大,讓他們進攻的氣勢為之一滯,我們趁機朝他們放槍,這麼近距離也是讓對方傷亡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