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位於江州市西南的偏遠山村,村內居民也就二百多號人。

十九歲的陳景就生活在陳家村,今天清晨薄霧彌漫,陳景背著竹簍走出家門,他要去山上采摘野菜,因為家境貧困他隻上完高中就輟學在家,剛開始還在外麵打工,可是隨著母親得了病,父親又要掙錢養家,遠在南方打工的陳景隻好回家照顧母親。

陳景的父親陳大虎在市內做鋼筋工,一天累死累活也就百十塊錢,這點錢連妻子的醫藥費都難以維持。

直到早上八點多點,陳景才開始下山,背上的竹簍塞滿了野菜,前天下了一場雨,道路上泥濘的不成樣子,他的一雙布鞋沾滿了泥土。

“我媽的藥快吃完了,可是我爸的工資還沒到發的時候,該怎麼辦呢?”陳景走的有些累,坐在樹下準備歇會再下山。

此刻清秀的臉頰布滿了憂愁,他母親王秀芝為了陳景以後娶媳婦蓋房子,那年也跟著陳大虎去做工,沒料到從鐵架子上摔了下來,因此落的殘廢,住院治療花光了陳家的積蓄,這幾年借的錢都沒還完,為此,遠親近鄰看見陳家人都躲著走。

“滴答,滴答。”

陳景聽到聲音,抬頭看去,發現樹上落下水滴,一滴滴透明的水珠落在他的臉頰上,緊接著,竟然詭異的滲透進去,然後陳景就覺得渾身燥熱,與水滴接觸皮膚的冰涼形成巨大的反差。

“怎麼回事?”陳景驚訝的站起來,一雙眼睛變為金色,瞳孔內透著璀璨的金光。

他不顧身體的異常燥熱,直覺告訴他,這地方很詭異,尤其是眼前這棵樹。

從小他就聽父親講過深山老林裏的怪事,什麼狐妖魅惑年輕人,樹精纏人之類的。

陳景慌裏慌張的背著竹簍瘋狂往前跑,直到氣喘籲籲才彎腰停下來,見沒有什麼怪事發生,心裏才稍微安穩下來。

這時,叢林內傳出狼的嘶吼聲,陳景的臉色頓時蒼白,這山林中確實有野獸,平時他都是日上三竿才敢進山,今天冒險大清早進山主要還是因為母親這幾天的腿越來越難受,他想著白天可以好好照顧母親。

不遠處,兩頭披著灰色毛皮的野狼露出鋒利的牙齒,凶狠的眼睛死死盯著渾身顫抖的陳景。

“跑?我能跑過這兩頭畜生嗎?”陳景心裏發涼,短暫的思索過後,他撇了一眼地上的石頭。

他心裏知道,今天如果跑,那下場肯定是難逃一死,人類的速度哪能超越野狼。

結局很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早幾年上著高中的陳景聽過一首歌,第一句歌詞是念白,是這樣寫的。

“你這一輩子,有沒有為別人拚過命?”

不過現在不是為別人拚命,他在為自己拚命。

陳景不在猶豫,彎腰撿起石頭,望著十幾丈開外的兩頭野狼,深吸一口氣,舉起石頭。

“來啊,老子就是死也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陳景的眼睛裏透著瘋狂。

兩頭狼朝天嘶吼幾聲,也許是憤怒到了極致,前腿彎曲,飛速撲向陳景。

場麵極其凶險,哪怕是拿著石頭,陳景也沒有信心殺掉兩頭狼,可是生死就在這一瞬間,他別無選擇。

隻能用盡全身力氣,砸向第一頭野狼。

石頭撞擊在野狼的頭上,似乎沒有一點事,隻是讓那野狼身子微微頓了一下,見此,陳景是真的絕望了,他緩緩閉上雙眼。

腦海中是那躺在病床上的母親,還有大熱天在工地上幹活的父親,他舍不得這個世界,隻是因為還有牽掛。

就在這時,野狼的爪子剛剛觸及到陳景,竟然反彈了出去,那野狼摔在地上,眼中露出忌憚,似乎陳景身上有它懼怕的東西。

陳景疑惑的睜開雙眼,那種燥熱感更加劇烈,放眼望去,周身遍布金色光幕。光圈緊緊裹著他的身體。

“這金色光圈是什麼?奇怪。”陳景琢磨不透,突然,腦海傳來陣陣疼痛。

接著,一個青年人的聲音回蕩在陳景的腦海。

“年輕人,我是天荒大世界的主宰,我的子民尊稱我為天荒大帝,至於我怎麼能在你腦海中說話,這要從一千年前說起。”

青年人聲音似乎一直都是懶洋洋的,陳景嚇得不敢說話,這種詭異現象讓他瞬間不知所措。

什麼天荒大帝?還世界主宰?

你丫確定不是在講故事,哦不對,這尼瑪是怎麼在我腦海中說話的?

“你……你到底是誰?別嚇我哦,我告訴你,我,我就是被嚇大的。”

陳景抖著膽子說了一句,主要還是源於未知的恐怖。

“早在一千年前,我追殺仇家,來到這顆蔚藍的星球,仇人是被我殺了,可是我卻無法出去,而且驚人的發現,自身就是實力無邊無際,可也難逃生老病死,我來到這顆星球後,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凡人,我很困惑,按我的實力本該與天地同壽,不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