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陸天豪搖了搖頭,幹笑一聲,沒有說話。自己這個六弟,自己太清楚了,大事上麵從來沒有含糊過,但是唯獨在這種“好勇鬥狠的體力活”上麵犯渾。
“那個人你再去查查,我估計背後有來頭。”
陸天豪又點燃了一支雪茄,幽幽的吐了一口,煙霧籠罩了半邊身子,忽隱忽現。
“好吧。”六叔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點了點頭答應了陸天豪的“要求”。
黑龍潭邊,燈火通明的別墅內,劉全福坐在高大的太師椅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老爸,我估計這是季家的陰謀。您看哈,他們可能看透了大哥不善管理的事情,想著我們兩家結親後,兩大幫派合二為一,準確地講是我嫁過去季家,那麼話語權還是在季家手上,不費吹灰之力拿到第一大幫派的統治權,整個昆明怕是無人能克製了。”
劉妍妍笑了笑,一下子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能陪嫁整個翠湖地區和南屏街地區的所有酒吧、ktv、賭場以及地下生意,據咱們的人回報,一年的收入不少於5個億。這5個億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我們所有地盤的一個季度收入啊。這季家也算是根深蒂固,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這個我一定要得到手。”
劉全福看了一眼劉妍妍,目視前方,眼中閃出一道渴望的精光。
劉妍妍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
劉全福努力的在思索著什麼。
突然,一名黑西裝快速走向劉妍妍,趴在劉妍妍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卻又快速的走了出去。
劉全福依舊在努力的在思索著什麼,連頭也沒有轉一下。
“老爸,我們的人回來了,這把火上澆油玩得很溜,幾乎成功了,但是我不明白陸家已經抓住我們的人了為什麼最後把我們的人給放了,想必是季家的勢力太大,還是有些忌憚吧。”
劉妍妍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劉全福。
“哦。”
劉全福依舊在努力的在思索著什麼,心不在焉的回複了一下。
劉妍妍的心漸漸的沉下去了,她太清楚自己的老爸了,難道老爸已經在權衡自己的這場婚事?作為這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還是多希望老爸能不考慮這場婚事,把這次聯姻給推脫掉。生在劉家,本就不幸,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一閉眼全是夢魘。莫非隻有做了鬼才能擺脫家族的責任麼?
“姑娘,爹跟你說件事情。”
終於,劉全福收回了目光,焦點全部集中在劉妍妍身上,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雖說是劉妍妍的親爸爸,但劉妍妍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弱弱的點了點頭。
“你看這樣行不,關於你聯姻的這件事情,我的想法是這樣。”劉全福故意一字一頓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就是想把劉妍妍引導到到這個話題中。
“我們呢,先答應你這個親事,在這過程中,我們借機拿到季家的控製權如何。季家現在給的東西我喜歡,我也喜歡他們未來的東西。”劉全福說完,一臉希望的看著劉妍妍。
劉妍妍心裏苦笑了一下,果然,卻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事情她早就看透了,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要不是自己父親當初為了利益拋棄了自己的母親,那現在在母親懷裏撒嬌的孩子就是自己啊。
每每感懷於此,都忍不住留下清淚兩行。
“別哭啊,丫頭,我答應你盡快搞定這件事情,爭取不讓季平那個混小子占你便宜。”
劉全福一下子慌了神,劉妍妍哭起來太像她母親當初的樣子,對於劉妍妍的母親,自己是有罪惡感的,現在劉妍妍哭了,自己又何嚐不心疼和愧疚呢?
劉妍妍看了一眼劉全福,沒有接任何話語,徑直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她太需要一個人嗬護,一個能給他母愛和父愛的人嗬護。
陸天豪書房內,靜悄悄的,陸天豪一臉的懵逼,雖說和六叔確認了多次,但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