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鹹陽風雲起（中）
規劃合理的建築，一老一少走街道上，走馬觀花掃過一道道與眾不同，但亦大同小異的兩旁建築。老者步伐穩健，氣勢如虹，頗有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的架勢。而少年人呢？神態悠然，頗有中天地萬物即滅，我心自安，天地萬物即變，我心不變的意味，一句話超塵脫俗！
兩人行走之間步伐一致，出奇和諧。但卻有一點少有言語、沉默寡言。街道很長，足有近五裏，兩人走了近兩裏路竟一句話也沒有說。
街道之上時有人掃過兩人，但兩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大約走了兩裏半地，老者忽然抬頭歎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出人才亦意味出動亂，否則前代人才如何願意離開他本身的位置呢？？即使他們已經老而無用了。”
青年輕笑了起來，掃了一眼神態氣度都不遜色於當時傑出青年的老者，開口道：“偌大的鹹陽城人才濟濟，但真正可以出頭者不足十之一二，不少智者、武者都隱匿於市井之間，藏龍臥虎之輩不計其數，因此老將軍大可不用擔憂鹹陽城的處理，我君簫染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可以撼動得秦國帝都與命脈的鹹陽城呢？老將軍可是多慮了！”
“多慮嗎？”被青年稱呼為將軍的老者輕聲一笑，隨即也不再往這方麵言論，換了一個問題問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紅蓮公主，李斯作為大秦丞相也有如此些年歲，應當分得清輕重緩急，因此此時此刻李斯的目標應當是你，而不是一個輕如鴻毛，沒有任何價值的紅蓮公主！”
“我自然明白這一點，否則我也不會安心讓赤輕柔單獨帶走紅蓮而不管不顧！但每個人都有貪心私欲，倘若能得二又怎會甘心得一呢？李斯便是這種人。因此爭對於這種人我就隻有采取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方式！”青年人不急不緩，慢慢說道。
老者聽了輕聲歎了口氣，麵色露出少許古怪意味，道：“看來你比我更了解李斯的性情！”
青年微微一笑，並未答話！
清晨，來來往往之人絡繹不絕，叫賣之聲亦不絕於耳！兩人從非常繁華的集市一直往前走，房屋建築愈加貴氣，但人也漸漸稀少了起來。最後那一段路上除了奴隸仆役外，幾乎全部都是官員貴人，即使偶爾有大商人走過，也都低眉順眼，虔誠至極。
這裏是鹹陽城官員聚集之地，可以說十戶人家中有三四戶都是官員子弟之家！老者、少年一身看不出任何階級的普通百姓服飾在這片地域顯得格外顯眼甚至刺眼，原本街道上就已經非常稀少的人回頭掃過兩人眼中或帶詫異或懷鄙夷或有謹慎。
但老者、少年卻全然不肯理會。
路並未盡頭，老者卻停下了腳步，輕聲歎道：“不得不承認你已經成功了，可這意味著你即將付出慘重的代價？值得嗎？”
少年微微一笑，笑容燦爛、真誠，以一種最平靜最開心的語氣說道：“當年，倘若讓我在紅蓮與我自己間選擇，我絕對會選擇我自己！而現今？嗬嗬，當我與她的情感經過歲月的沉澱後，我已經清楚明白他紅蓮就是我君簫染的女人，也隻能是我君簫染的女人！”
“而我君簫染的女人隻能活著，否則我將讓世界為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