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手臂上映著兩條粉紅的牙印,若不是李不亦出手快,恐怕夏夏現在的小胳膊已經廢了。

墨夏夏嚎啕大哭,眼淚鼻涕直往李不亦的身上抹著,李不亦無奈地拍著她的後背好聲好氣地哄著。

“夏夏不哭,皇後娘娘現在隻是神誌不清,很快就會想起你來的。”

“嗚嗚,李先生,母後真的還能認出我嗎,她為什麼會咬我,母後是不是生病了?”

孫曼檸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墨夏夏,心裏更是難受。

“雖然我不知道這破解之法,但我族上曾經有一位表叔,與蠻族人成親,遭到家族人的反對,當時蠻族女人已經懷有身孕,我表叔不忍心,與家族斷絕關係,帶著那女子在外鄉居住。”

“我需要一些時間,若是能見到我表嫂,說不定有可能問出這蠱毒究竟如何解開。”

孫曼檸的話全數被剛剛趕到景仁宮門口的墨靳煜聽到,他凝神靜聽,孫曼檸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她喜歡蘇知雪的孩子們喜歡得緊,平日裏經常與孩子們有書信往來,本想前來看望孩子們,奈何邊疆戰事一直不穩,她也不敢過多打擾,但當墨夏夏給她寫信哭訴蘇知雪已經生病,許久都不見她後,發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暗中與聽琴知話二人打聽情況,這才震驚地知道蘇知雪竟然已經被下了蠱毒做成了傀儡。

“你隻要放心找人,朕會想辦法拖住時間。”

墨靳煜來到床邊,心疼地伸手想撫摸蘇知雪的臉,再三思索卻還是狠狠心,離開了景仁宮,往大牢的方向去了。

大牢裏,鞭打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墨靳煜麵無表情地在黑暗中行走,臉上的仿佛蒙了一層冰霜,滿是寒意的眸子盯著前方的大牢,這裏麵管著的正是蠻族的三位長老。

之前還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裳,與墨靳煜對峙,氣勢震天,可現在早就已經被打得滿臉血汙,幾乎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中……中原皇帝,我就知道,知道你回來找……找我們的。”

其中一人抬起眼來,艱難地衝著他露出一抹陰險慘白的笑。

“解藥。”

墨靳煜不願多說,陰鷙的眼神仿佛要將人看穿一般。

“你想要解藥,可……可以,但必須答應我們,我……我交出解藥後你要放了我們。”

墨靳煜冷笑一聲緩緩蹲下身子。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麼?”

“嗬嗬,那皇上真的放棄皇後了嗎?”

蠻族長老狠狠吐掉口中的血水,嗬嗬一笑,仿佛料定了墨靳煜一定會為了蘇知雪傾其所有。

墨靳煜此次剿滅蠻族,百姓們自然是拍手稱快,就連前朝那些大臣的注意力都不斷地被監獄裏關著的這些蠻族人帶跑。

直到傍晚十分,墨靳煜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下朝,加快步伐直奔西南閣而來。

打開門,一位蠻族長老正在鐵甲士兵的看護下坐在桌邊喝茶。

“皇上好啊。”

“解藥。”

此時的長老已經吃飽喝足,恢複了不少精力,不像在回來時那般頹廢,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得像一隻老狐狸。

“先不著急,那解藥也是需要我慢慢製作的,不如皇上先陪我喝杯酒吧。”

墨靳煜看著長老給自己倒酒的手,心中冷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