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全市地標性建築—海川大廈。
豪華的會議室內,靜謐的有些可怕。
身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坐在皮製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翻閱著手上的文件。
他就是海川集團高級副總裁白鳳年--A市最大企業的少東家。
站在白鳳年旁邊的是滿頭虛汗的下屬康逸澤和葉允聞,正屏氣萬分忐忑的看著他。
而站在他對麵的是一位女生,她穿著紅白相間的格子襯衫,下身是一條休閑牛仔褲,興許是洗了太多次的緣故,膝蓋和褲角甚至有些發白。
此刻,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不時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
片刻後,白鳳年將文件扔在一邊,抬頭盯著康逸澤和葉允聞,眼神裏滿是懷疑和威嚴。
康逸澤見狀,看向女孩,然後立刻用力的點頭。
白鳳年微微頷首,看來這次他們確定沒錯。
不然,他們不會這麼篤定。
畢竟,一旦搞錯的懲罰有多恐怖,他們很清楚。
白鳳年轉頭看向眼前的女人,靜靜打量著她。
這個女人,兩天後要成為他的新娘。
資料上寫著,她叫錢小暖。
長得不算太難看,打扮打扮應該勉強能見人。身材被包的太嚴實了,看不出個大概,不過單憑目測,很難入他法眼。
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麵怎麼樣。
白鳳年正想著,眼前的女人--錢小暖,有些按捺不住,深吸一口氣,緩解自己的緊張,徑直走到康逸澤麵前。
“你是老板吧?”
話音一落,屋內的三個男人都傻眼了。
這女人是瞎了嗎?
這個房間裏就連葉允聞的氣場都比康逸澤要高出七八百倍,這女人居然認定康逸澤是這屋子裏的老板。
更明顯的是,隻有白鳳年是坐著的啊。
錢小暖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他們的異樣,繼續說道:“我隻想問下,醫藥費去哪結?”
醫藥費?
三個大男人再次傻眼。
她居然是來這討錢的?
見三張疑惑不解的臉,錢小暖解釋道:“剛才有兩個男人堵在我家門口,還有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坐在車裏。
那倆男的被我打趴下了,不過我胳膊受傷了,我問老頭去哪討醫藥費,老頭讓我來找這裏的老大。”
錢小暖把袖子捋到手肘上,三道血印赫然入目。
康逸澤的耳朵在聽到那一句‘病怏怏的老頭’時,整個人都已經站不穩了。
老爺子居然親自過去了!
白鳳年遞了個眼色給在場的兩人,示意他們趕緊把老爺子接回來。
而他,有話要和這丫頭談。
嗯,好好談談!
康逸澤和葉允聞皆趕緊打算離開,可是錢小暖卻一把拽住康逸澤的胳膊,“你是那倆混球的主子吧,先幫我把醫藥費結了。”
康逸澤為難的看了眼白鳳年,正不知所措間,白鳳年的眸光不耐煩的一凜。
康逸澤再也不敢多做逗留,直接甩開錢小暖跑了出去。
待偌大的會議室裏隻餘他們倆人。
白鳳年方才幽幽的開了口,語氣極度冷漠:“你倒挺有膽量,敢一個人闖到這來。”
“你把他們倆都支出去了,是打算殺我滅口麼?為了區區幾十塊錢醫藥費,不至於吧。”
“嗬,”白鳳年不置可否,突然眼底閃過一抹淩厲的鋒芒,他突然抬起手緊緊捏著錢小暖的下巴,食指和拇指用力之下,鑽心的疼痛就這麼朝錢小暖襲來。
她瞳孔緊縮,禁不住睜大了眼睛。
身手不錯的她正欲反擊,雙手卻一下被白鳳年的另一隻手抓住,她隻能就這樣被他拿住。
錢小暖痛得眸裏發出淚光,然而卻是緊緊咬著唇,堅強的將眼眶裏的晶瑩逼回去,那般模樣映入人的眼中,卻是讓人心中忍不住心中一疼。
白鳳年見狀,卻絲毫沒有憐憫,而是狠狠的說道:“要殺你,易如反掌。”
陰森的話仿佛從地獄裏傳來,錢小暖聽得心中一寒,難道自己真的要交待在這嗎?
可是妹妹怎麼辦?誰來給她做飯?……
正想著,錢小暖臉色越來越蒼白,白鳳年突然鬆開雙手,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咳咳,”得到釋放的錢小暖趕緊深呼幾口氣,通了通自己的氣管,許久才恢複過來。
白鳳年看著狼狽的錢小暖,心裏閃過一絲憐憫,臉色緩了緩,想起自己最終的目的。
從上衣口袋裏拿出支票夾,隨後寫下一串數字遞給她,“拿去,把你父親的賭債還了。”
錢小暖一驚,這男人是人格分裂嗎?轉變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