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自從掌控了柳湖部落,成為部落的第一個女首領,性格就變得越來越沉默、孤冷。
就連自己的雙胞胎妹妹芽都不敢輕易上去和她說句話。
部落裏不少嘴巴大的人都挨了紅柳鞭的抽打,因此紅柳部落一片死氣沉沉。
想說又不能說、敢怒而不敢言已經成為了紅柳部落的常態。
許多人體諒葉是因為老柳條的死刺痛了她。
也有不少人認為她是借老柳條之死發揮,好鞏固自己獨斷專行的統治地位。
這天,就因為在部落食物分配問題上多說了幾句,葉就讓部落最老的古奴挨了一頓鞭子,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抽打老人本來就已經犯了部落大忌,更何況葉抽打的是追隨老柳條多年,為紅柳部落出生入死、功勞苦勞都蓋天的古奴。
紅柳部落終於炸鍋了,許多分管部落各項事情的頭領都用撂挑子的方式表達對葉的不滿。
本以為葉會因此而有所改觀,另他們沒有想到得是葉在一夜之間把他們全部撤了,換上了新的管事,這些管事中甚至不乏十多歲的小孩。
沒有人願意的位置,她就一肩擔了。
葉瘋了!
連她的妹妹芽都認為姐姐是氣糊塗了。
不滿歸不滿,他們拿葉沒有任何辦法,而且這些新上任的管事似乎不比老的管得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段時間後,糧食收成、獵物數量都再增加,因此大家也都無話可說,部落也就更加的死氣沉沉。
葉的這個以新替舊的神操作,就如同部落的紅柳樹一樣。
老的紅柳樹枝丫如果有天不再發芽,那麼就用黃沙掩埋,枝丫就會變成根須,再發出鵝黃色的芽苞,長出綠葉,開出桃紅色的花。
紅柳花如錦似霞、火辣熱烈,與天地鬥、與風沙鬥、與鹽堿鬥。
哪怕是被狂風連根拔起,隻要有一絲雨水,她們就能重新在沙漠站立起來。
這就是紅柳部落的魂,也是葉的魂。
老柳條的墳墓就在一片紅柳中間,如今已被桃紅簇擁。
如果說葉和芽是著紅色的花朵,那麼老柳條就是那根被黃沙掩埋的老樹枝。
“爹爹,你就這麼走了,把千斤重擔交給了姐姐,她都快被壓瘋了,嗚嗚……”
芽一個人來到老柳條的墳前傷心的傾訴。
“我讓姐姐去找莫穀農大農神來幫忙分擔,可是姐姐……”
嗚嗚……
芽再也無法哭訴下去,她不想把葉已經把雷怒兒當成仇人告訴自己的爹爹,怕老柳條地下有知更加的不安心。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葉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芽的身邊。
“如果流淚能夠解決問題,那麼你就帶著紅柳部落的人天天來這裏哭吧!”
芽也許是被葉強大的氣場壓住了,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水。
“我不哭,我沒哭!”
葉走到老柳條墳前,隻冷峻的說了一句:“爹,紅柳部落一切正常!”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讓紅柳部落人恐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原本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突然被一團白色的雲霧遮住,溫度猛烈下降,不一會兒天空中就飄起鵝毛大雪。
一直生活在沙漠中的紅柳部落從來沒有見過雪,他們以為是上天賜予他們的糧食,因此紛紛光著身子,冒著寒冷出來接天糧,但這些糧食剛到他們的手中或者口中就化成了水。
不一會兒他們全身都凍得通紅,甚至有人被凍傷倒在地上。
大家認為是自己的身體不幹淨,所以天神不讓他們接糧食,於是又紛紛逃回土屋中通過縫隙驚恐的看著雪花一層一層的堆疊起來。
當第二天的太陽掛在空中時,沙漠已經被白色白色覆蓋,柳湖的一切都被雪花包裹。
大家又跑出來這些白色的“糧食”抱的抱、抬的抬、捧的捧收到了部落堆放糧食的屋子。
正當大家相互擁抱歡呼慶祝時,太陽已經和原來一樣燃燒起來。
他們的白色糧食變成可水,從屋子裏麵流出來,到處都是,不一會兒,就成了一片黃沙。
柳湖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所以這就是人性。
當大家都窮得吃土時,沒有抱怨和不滿,吃得高高興興。
當大家突然有機會從吃土變成吃香噴噴的米飯剛張開嘴米飯又變成土時,這種落差就產生了,抱怨和不滿就瞬間變成了怨天尤人。
葉自然就成了部落的公敵。
“都是她,她打古奴,得罪了紅柳的祖先,所以上天才降罪給紅柳部落!”
原始社會的人是不會去思考和發現自然界的秘密的,因為他們每天隻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