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見曲窈沒有說話，往她那裏走了幾步。曲窈回過神來，說道：“皇上對貴妃用情甚篤，若是不再獲寵，使其厭惡即可。”
“這要如何行事？”德妃一聽，覺得有戲。
“這要如何行事？”德妃一聽，覺得有戲。
曲窈反問道：“這我又如何知道？娘娘隨駕二十多年，難道還不知皇上所惡？”
這一問，正好戳到德妃心中痛處，是啊，嫁給他二十多年，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從不示人，隻知道他喜歡鄧暢，喜歡笙清，喜歡……
不對，他厭惡什麼？
德妃不解地看向曲窈，曲窈說道：“鄧貴妃連續兩次出事，奴才以為這弱點已經暴‘’露得很透徹了。”
德妃一聽，問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不喜心狠手辣之人？可是鄧貴妃那件事已然公布於眾，還有何事可以……”
“今日她杖殺了一名宮人。”曲窈一想到海棠慘死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皮子就猛然一跳。
德妃臉色刷白，喃喃道：“杖殺？”
這宮中，宮人從不被杖殺，定奪打幾板子以示警戒……若是杖殺，除非犯了……
“還是貼身宮女。”曲窈看著德妃，“據我所知，那宮女並無過錯，隻是因為貴妃覺得宮人背叛。而且，現如今六宮大權都在娘娘手裏，娘娘也正好可以徹查昨夜公主寢宮失火之事。”
“此事也有……”德妃說到一半，突然不說話了，她看著這曲窈，素靜的臉不施脂粉，五官清秀有些淺淡，又想起今日自己兒子前去找她……“你今年多大？”
“回娘娘，明年二十。”曲窈說道，見她若有所思頓時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娘娘莫要誤會，奴才對二皇子並無非分之想。”
德妃搖搖頭，問道：“當初你為何要離開鄧貴妃？”
那陣子一下子就傳出鄧貴妃被禁足的事情，幾天裏宮裏傳了些風言風語，笙清被從冷宮裏接出來，之後曲窕就去了乾清宮侍候，這幾個都是宮裏名聲較盛的人物，細細想來，都與她有關，可到底如何，她從來不知道。
曲窈微微一笑：“因為那時，她動用私刑的對象，是我。”
“不，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她搖搖頭，可見曲窈眼神徒然變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剛剛那個話噎在喉嚨又吞了下去。
“那你幫本宮，又是為了什麼？”德妃找個借口繼續問，心髒普通普通直跳，像是快要戇出心髒那樣……她不由得抬起手捂住胸口。
曲窈繼續笑道：“因為我如果不幫你，你一定會將我是女人的事情說出去，對嗎？”
德妃搖搖頭，這個曲窈真是奇怪，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說出去，隻是當做借口來威脅她，她為何還要這麼問……
曲窈說道：“娘娘現在隻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至於我想要什麼，以後到了時候，自然會來找娘娘討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