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壽桃變成柿餅的姑娘笑了，這一笑竟讓嬤嬤覺得春光燦爛。
“嬤嬤，被打腫的臉也分外好看嗎？”曲窈輕聲說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近幾日倒是消腫不少。
嬤嬤回過神兒來，老臉難得紅了，趕緊上前替曲窈倒好水端過去：“姑娘喝茶。若是沒有別的吩咐，老奴……”
“嬤嬤，我方才問你，你跟著禎王有多久了。”曲窈接過她手裏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如果這時候趙昌允還給她下什麼藥，讓她整天昏昏欲睡，那就太蠢了。
嬤嬤戰戰兢兢地回答：“回姑娘，老奴，老奴算不清楚。”
曲窈挑眉，這位嬤嬤倒是會裝傻充愣，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說什麼，索性閉了嘴一問三不知。
“聽說，禎王對我喜歡的得緊？”曲窈眼睛滴流一轉，倏爾笑了。
嬤嬤一愣，臉上也歡喜了：“是啊是啊……老奴服侍殿下許久，還未曾見過殿下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呢！”
“那剛剛過來吵鬧的那個女人是誰？”曲窈緊接著問道。
嬤嬤心裏沒了防備，她此時此刻就以為曲窈是那種普通的吃了飛醋的女人，若是她能替禎王把這女人說服了留下，說不定禎王能賜予她多大獎賞呢！
“那位啊，不過是禎王殿下五個月前納的侍妾柳氏。小門小戶的女子，仗著有點姿色在府裏囂張的很。依老奴看，她不過是臉型有些像您罷了！”嬤嬤趕緊說著好話，擺擺手讓曲窈別在意。
曲窈眼裏似是結了一層水霧，輕輕歎口氣說道：“禎王殿下看起來也近三十……我就不信他就納了這麼一個侍妾。”
嬤嬤一愣，合著她是想問自己這禎王到底有幾個女人……這該如何是好？
“哎姑娘，您可不能這麼想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若說妾室啊，禎王殿下算少的，也不過兩個侍妾罷了，依老奴看，都是有些地方肖像姑娘的！”
曲窈輕輕抬了抬眼皮，接著懶洋洋地說了句：“喔？”
嬤嬤頓時心裏沒底了，猶豫了下才說道：“其實，殿下還有個正王妃，是右相的二小姐。隻是畢竟正室豈能是侍妾所能比的……”
曲窈冷笑一聲：“罷了，嬤嬤且回去吧。”
嬤嬤見她換了臉色，頓時心裏沒底，可姑娘已經發話，自己也不便再逗留此地，便行個禮退下了。
曲窈捏起一塊蛋黃酥咬掉半個，嘴角笑的更加明顯：“一對兩~情~相~悅的愛人。一個嫁給了哥哥，一個娶了妹妹。兩個人的歡樂成就了四個人的嫩綠。趙昌允，你可真是油膩。”
其實曲窈沒等到第二天，那天晚上深夜時分，趙昌允就帶著她略過重重宮禁去了妙嬪的宮裏。
妙嬪似乎是早早就知道，一直在外麵守著，看見曲窈回來後第一反應就是緊緊抱著她哭。
三個人進了屋，曲窈第一件事就是趕趙昌允走。兩個人冷淡疏離的樣子讓笙清不禁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