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進召丁原(1 / 2)

且說呂布自從被丁原從前線召回任命為主簿之後,每日悶悶不樂,隻是自顧自的在家飲酒。主簿職上起草文書、安排印簽的工作也都有佐吏完成。

丁原並未因此著惱,反而對此從不過問。

倒是新任兵曹從事張遼因仰慕呂布的名聲,常來主簿府上走動。

開始的時候,呂布對張遼並不待見,隻是張遼每每發問,總是能切中抗鮮卑之要害,時日一長,呂布慢慢開始悉心解答,偶爾也會指點一下張遼的武藝,再加上呂布往日的部將全在邊關,平常也沒有個說話的人,與張遼的關係漸漸好了起來。

這一日,呂布仍坐與府中自斟自酌,聽下人傳報張遼來了,就命仆人加了一副餐案,想和張遼一起喝上幾杯。

“大兄,形式不妙啊,大將軍要召丁使君入朝,並要其整備軍馬,誅除奸倭。”張遼尚未進屋,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入朝而已,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文遠快過來吃酒。”呂布渾沒在意,仍是說道。

“大兄,非是遼大驚小怪,而是大將軍命使君整備全軍,連同雁門關外正作戰之將士……”張遼尚未說完。

呂布已經拍案而起:“何屠夫莫不是在作死?快隨我去喝問那丁建陽,究竟那屠夫一紙調令大不大的過五原數萬戶百姓的生命!”說著,他已命人牽來馬匹,翻身上馬之後直奔刺史府而去。

張遼還沒來得及阻攔,呂布已經出發了,隻好快步跟上。

隻見呂布一路風馳電掣,馬鞭急抽,路遇行人便縱馬躍過,不傷一人,不損一物,真是好一個飛將氣概。

不多時,呂布已至刺史府門前,兩側守衛尙不及喝止,呂布已飛馬進府,隻留下門前一陣慌亂。

“丁刺史何在,呂布有話要說!”呂布縱馬騰挪間已至議事廳前,還沒下馬,聲音已經傳出。

此時丁原正與一眾長史、從事商量入朝的相關事宜,聽見這個聲音,極是不喜,當時就越眾而出道:“呂奉先,汝何事來此喧嘩,莫非真以為本刺史刀不利乎?”

丁原方出的得屋子,便察覺府上一陣雞飛狗跳,更是大怒。

呂布聞言,也不害怕,反而說道:"呂布聽說何進想召丁刺史進京化解宦官亂政之禍,隻是呂布有個疑問,請丁刺史來解答,呂布聽到十長侍禍國這事已經有多年,今天既然欲誅之,何須動用大軍,隻需呂布一人,片刻間便可取其人頭,還希望丁刺史看在並北十餘萬平民的生命上,莫要理會那屠夫粗鄙言語。"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丁原聽完之後大驚失色,連忙看相旁邊來傳召的何進親信。

“呂布這隻知道喊打喊殺的小子,眼下分明是在害我啊。”

他身後從洛陽而來的傳詔之人見呂布言語之間對大將軍頗為不敬,正想上來喝罵,卻早已被丁原拉住了。

呂布什麼樣的性子丁原可是清清楚楚,現在正處於氣頭上,如果這位朝廷天使真的說了什麼惹呂布惱恨的話,在這刺史府上呂布也敢動手殺人。

這時候,刺史府內的軍士已圍了過來,隻是一個個麵帶驚恐的看向呂布,並不敢靠的太近。畢竟呂布的凶名早已傳遍了並州,誰也不敢拿小命開玩笑。

"呂奉先,此事你不要再提了,本刺史已經有所決斷,一定會尊從大將軍的意思,你等北禦敵寇的時侯,可知道是誰人為你等的糧草費心費力?你這忘恩負義之徒還敢來這裏喧鬧,還不速速退去?”

呂布聽完,直接就是怒火升騰:"丁建陽,你怎麼敢提及糧草之事,如果不是你等貪官汙吏克扣糧草,我父親怎麼會困死在五原城內,你這……"張遼正好在此時趕到,見呂布正要高聲大罵,急忙上前堵住了呂布的嘴。

丁原被呂布說的怒火中燒,正要下令軍士上前將呂布亂刀砍死,可莫名的渾身一個激靈,想到呂布的驍勇善戰,改口說道:"快快把這個狂徒趕出去,免得汚了天使耳目!"隻是周圍軍士哪個敢上前挑釁,一個個畏畏縮縮看著中間被張遼拉住的呂布不敢行動,場麵說不出的詭異。

呂布還想著再說幾句,張遼卻怕呂布在冒出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急忙拉著呂布出了刺史府,連呂布騎來的上好戰馬也顧不得牽了。

才出了刺史府,張遼就覺得抱著呂布的雙臂一陣酸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若不是呂布沒有使力掙紮,張遼還真沒有拉住呂布的本事。

而呂布出來之後仍舊是罵罵咧咧,張遼無奈隻好勸慰道:"大兄,這事還是回府後再做商議,不要在這裏再做婦人之態了。"呂布聽張遼一說也覺得這般潑婦罵街的形象實在是有些丟人,才悶悶不樂的隨張遼回府而去。

呂布回府之後便隻是悶坐著的大口喝酒,旁邊張遼急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