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夜裏,又失蹤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也是四叔手下的小頭目,這兩個人的勢力不太大,主要是幫著四叔在場子裏麵帶著小弟賣貨。他們要做生意,不能跟別的老大一樣藏起來,不過兩個人多了個心眼,覺得自己一個人未必能扛得住,但是兩個人的小弟加起來人數可是很多。所以兩個人抱團了。你跟我去我的場子賣完,我再跟著你去,反正這麼多人,也不能有事兒。

還別說,一開始是沒有事兒,可人總得睡覺。

兩個老大帶著一群小弟去了一人家打牌吃夜宵,晚上就睡在裏麵。不過房子不太大,留下的小弟不多也不少。

第二天的時候,兩個老大又不見了。

不過這一次小弟被打了,也算是終於看到是誰在綁人了。

據說就三個人,蒙著麵,麵巾上有幽靈的標誌。這三個人武功奇高,而且飛簷走壁,並不是從門進去的,而是直接爬樓走了衛生間的窗戶。進去之後正巧一個小弟半夜起來撒尿,一碰麵,高喊了一聲,然後就動手了。

這些個小弟後來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了,反正都暈了,兩個老大也被帶走了。

依然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三天丟了四個老大,我知道四叔肯定覺得腦瓜頂上有一把刀懸著。

我覺得時機也到了,畢竟四叔要是狗急跳牆,打算也過來綁人的話,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我給四叔打了手機,他接起來,咬牙切齒地管我要人。

我嘻嘻笑了,然後說,說真的,綁你小弟的人呢,不是我。你也知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跟勢力。可你得罪誰了,你自己不知道麼?

其實四叔挺冤枉的,小武動怒是因為夢瑤被捅,而夢瑤其實是被雨荷捅的,不過是我們賴在了四叔的頭上。

四叔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回事兒啊。

他說:“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別跟我在這裏彎彎繞繞的,我就問你我小弟呢?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要你命。”

我也笑了,小武做事兒那麼莽撞與不接後果,我還真的感覺不出來這幾個小弟會有什麼好下場。

最少現在已經殘廢了,說不上讓小武埋了都有可能。

可是四大金剛做事兒,哪裏輪得到我指手畫腳啊。

我笑了笑,這幾天的時間可不光是給小武綁人的,也是我在定計劃的時間。

現在四叔坐不住了,我就把他這層傷疤接下來,讓事情在我的控製之中,以防止他狗急跳牆。

我在手機上按下了錄音鍵,對四叔說:“四叔啊,咱們兩個的事情也該解決一下了。其實這件事兒真的不是從我開始的,我想問一問,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四叔咬牙說:“老子就弄你了,怎麼樣?”

我說,那你就要有心理準備了。我不介意咱們火拚一下,當年你跟我媽媽不也是這麼打出來的麼?可是我想知道這件事兒還有其他的可能麼?有沒有緩和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