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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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聞言也咯咯直笑,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將柳為雲打了一頓,心情也為之開朗。

小丁柔情似水的道:“小邪,我替你化妝一下,至少你頭上那束頭發總得放下來吧!”

小邪點頭道:“也好。”說看已欺身向前,故意的將臉頰去撫著小丁白皙玉手,不時哧哧妨笑著,一副豬哥相。

小丁霎時粉腮泛起紅雲,但心頭更是甜美無比,她沒有怯收小手,趕忙的替小邪解下那束頭發,羞澀道:“可以了,少了這束頭發,你變得好怪。”

小邪正在陶醉,一顆頭晃啊晃的竟然往小丁栽了下去並哺喃叫道:“好美啊!”說看整個臉已貼在小丁臉頰。

“哇!小邪!”小丁吃驚的叫了起來,又羞又窘的往後退去,但還是伸手托住了小邪雙頰。臉腮紅了又紅。н米н花н在н線н書н庫нhttp://

小邪這時才哧哧笑道:“小丁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豬哥相?怎麼樣?”他睜大眼睛,想聽聽小丁的評語。

小丁嬌羞的收回纖柔玉手,困窘道:“好可怕……小邪你正經點,柳為雲馬上就要來了,你還……”她接不下口來。

小邪歎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連誇獎幾句也不會,害我白當這隻豬哥了。”說著無奈的坐了下來。

小丁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也滿懷甜美的席地而坐,不時輕瞥小邪。

阿三拿起地上泥巴笑道:“小邪來,上等貨!”

小邪轉頭一看,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你自己慢慢用吧!我可不想當麻花和尚。”

阿三苦笑道:“好心沒有好報,我想替你掩去本來麵目,省得被柳為雲發現,也罷,好事作不得。”他無奈的丟掉泥巴,已嗬嗬的笑起來。

小邪想了一下向大家道:“等一下我從柳為雲背後擦撞而逃,我就故意丟下藏寶圖就往前奔去,你們要注意他們的舉動,知道嗎?”

小丁點頭道:“沒問題,我會小心的。”

五人已靜下來,等待目標出現。

夜已深沉,孤星高懸。

一個時辰已過,忽然官道上已出現一位狀甚高瘦之黑影往鳳陽城奔來,他正是柳為雲。

小邪一看輕叫道:“他來了。”

小丁嬌笑道:“我說錯不了,就是錯不了。”神情之間有些得意。

小邪望看她淺淺笑道:“謝啦!大功一件。”

小丁很受用的笑道:“別說這些,注意目標,別讓他跑了。”

小邪往柳為雲看去,隻見他已行過去,知道已是時候。“我走了!”說完他已如一陣輕煙往官道掠去。

不到兩個起落,他已從柳為雲左邊擦撞肩頭而過,趁此丟下藏寶圖,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呃!”柳為雲悶聲叫出口,可能是撞到傷處,手扶左肩,正想出口講話時,目光一瞬,他已發現小邪丟下來的一個小布包,腳步往前跨出,已走向前,欺身拾起小布包,猶豫了一下,才將布包攤開,發現這破舊爛布有許多香火燒過之小洞,凝目看去,突地他驚聲道:“碧血丹青!”聲音一頓,立即收口往四周竊視一番,狀如小偷,直見四周無人,他才迅速無比的將布包揣入懷中,急速往城裏奔去。

阿三見狀忍不住哈哈直笑道:“小邪搞什麼嘛?嘻嘻!叫人家把尿布當寶貝,你們看柳為雲那死賊樣,真他媽的如獲至寶,哈哈……”

小丁嬌笑道:“阿三你一看到人家被整了,你就高興得這樣子,笑得比柳為雲還開心。”

阿四挖苦道:“阿三以前是被整慣了,現在心裏不大正常,有點變態,隻要看到人家被整,他就會憨憨呆笑,他是可憐的而被世人遺落的一位神經兒。”

“啪!”阿三已抓起泥巴丟到阿四臉上,人也衝過去吼道:“我不但會發神經病,而且還會替人化妝!”

“哇嗚!”阿四已被丟成大花臉,“你敢動手!”他也衝上去,兩人立即抱成一團,大打出手。

小丁輕笑道:“要打就打個夠,省得將來壞了事。”她時常看到兩人打架,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除了小邪,誰也沒法叫他們分開。

小七在旁邊笑嘻嘻,不時偷偷踢著兩人屁股,他在趁火打劫,不亦快哉!

“哇!阿四你敢撕我的龍衣?”“我還想撕你的褲子哩!”“啪!啪……砰……砰……”兩人真的是卯上了。不到三分鍾,兩人平分秋色,臉青鼻子腫,衣衫破碎不堪,就在此時……

“幹什麼?”小邪已去而複返,將他們兩個拉開。

阿三一看小邪回來,他尷尬直笑道:“捉跳蚤,不礙事,不礙事!嘻嘻。”

阿四也擦掉臉上泥巴笑道:“最近流行化妝,我也想嚐嚐。”

小邪那會不知道他們打架,他笑道:“衣服破了自己補,這算帳以後再算,媽的起內哄!”

阿三、阿四兩人相對作了一個鬼臉,隨即哈哈大笑,前怨盡掃。

小邪望看小丁笑道:“可有結果?”

小丁將柳為雲的一切說得甚是詳細。

小邪很滿意道:“如此甚好。”轉向小七道:“小七,你盯著柳為雲,我們到金陵找趙震天,五天後我們在大別山下會合。”

“沒問題,我走啦!”說完小七己騰身奔向鳳陽城。

五月初三。

風和日麗,萬裏晴空,榴花如火,人潮如織。

金陵鳳凰酒樓,生意鼎盛,坐無虛席。

左窗第三桌,坐有一名魁梧四旬大漢,他正是“金陵秀才”趙震天,一身藍色絲袍,眼眶仍有些瘀紫,正獨自在飲酒。

他隔壁鄰桌,坐有一對老夫婦,男的年約六旬,白發如霜,老態龍鍾,青色布衣已有點舊,更襯托出他這風燭殘年的無奈與感傷;女的,亦是雞皮鶴發,老弱不堪。

老頭道:“老婆,真是好險,要不是那位柳大俠,我們可就要死在強盜手中了。”說話之間,餘悸仍在。

老太婆叫道:“老不死的,都是你,說什麼要到開封找那寶貝兒子,結果差點把老命丟了,真是,”她狠狠瞪了老頭一眼又道:“還好那位柳……柳什麼大俠來的?”

老頭道:“柳大俠,柳為雲,老婆你記性真差,這種事怎麼可以忘了?回去我們還得替他立個長生牌,也好祈求上蒼保佑他永遠平安,真是!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可以忘了?”

趙震天一聽到自己好友,忍不住已傾耳而聽。

老太婆白了老頭一眼叫道:“我那有你這麼好的記性,當時我嚇得差點就昏過去,能記得他姓柳就不錯,你還怪我什麼?”

老頭有點得意道:“說的也是,要不是我的世麵見得多,當時也會不知如何應付,嗬嗬……”笑了一下他又道:“那柳大俠武功真高,隻聽他說什麼……碧……什麼碧血丹青的?好象是……反正我也不曉得那是什麼意思,他這麼一說,那些盜匪嚇得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這句話倒甚好用,一說出口,盜匪逃得比什麼鄀快。”

趙震天一聽“碧血丹青”,突然嗆了一口酒,連忙往兩名老人望去,覺得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特別,和一般老百姓相同,不禁又更加注意他們談話。

老太婆叫道:“死老頭,那些盜匪那怕這句碧血丹青?柳大俠不是說過,想要碧血丹青是不行的,又說了一大堆……江大俠……唉!不說這些了,反正人家救了我們就是,那些江湖事,我們那能懂,一下子柳大俠,一下子又江大俠,一下子又碧血丹青,弄得我心神亂糟糟。”

老頭點頭道:“說的也是,趕明兒回老家,替柳大俠上個長生牌就是,唉!沒想到我李毛活了大半輩子,今天都碰上這種事,老婆你可得煮些豬腳麵線替我壓壓驚哪!嗬嗬!”說完他托著老太婆下巴嗬嗬直笑。

“去你的!死老頭!”老太婆撥開他的手笑罵道:“活得七老八老了,還來這個?也不害臊。”說完頭已低了下去,嬌柔輕笑著。

這對老夫老妻真是恩恩愛愛,老來還童心。

趙震天見他們不再談論“碧血丹青”之事,啜口酒喃喃道:“難道柳兄真的得到了‘碧血丹青’?我倒要到江家看看。”說完他已起身,丟下銀子往門外走去。

“老婆,你真好哇!”老頭親了一下老太婆,神情甚是得意。

老太婆這個臉倒紅得起來,嬌嗔道:“死相!”說完她也嗬嗬笑著。

不久酒樓又走進來兩個和尚,直往老公老婆那邊走去,一到桌前已坐了下來。

老頭笑道:“阿三怎麼樣?有一套吧?”

不用說他們就是通吃幫弟兄了。

阿三豎起大姆指讚口不絕道:“豈隻一套?好幾套哩!尤其是小丁,演起來可是入木三分哪!佩服,佩服!”小丁嬌笑道:“還好趙震天走得快,否則再下來,我可能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小邪哧哧笑道:“再下來就不用說啦!哈哈……”

小丁臉又泛紅,頭已低下去,困窘已極。

阿四幸災樂禍道:“現在他們三人可有戲唱啦!”

小邪馬上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趕到大別山。”

“走!”

眾人已匆匆離開酒樓。

五月五日,端午節。

各地皆迎神祭鬼,悼念屈原,大小廟宇張燈結彩,爆竹連天,神笑,鬼笑,人更笑。

夜晚三更,太湖江家大廳裏。

三人同席——江振武、趙震天、柳為雲。

酒過三巡。

江振武笑得很慈祥道:“柳兄你可知道‘碧血丹青’這趟事?”他已單刀直入,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柳為雲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江兄消息來得這麼快,小弟到手還沒超過三日,江兄就已經知道了,真是佩服,佩服!”他拱手不止。

江振武拿起酒杯笑道!“柳兄、趙兄,我敬你們,幹杯!”

“幹!”三人一飲而盡。

江振武慢慢將酒杯放回桌上,輕輕笑道:“柳兄,不瞞你說,最近江湖已出現這人人垂涎的‘碧血丹青’,小弟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乃是趙兄告訴小弟的,請柳兄別見怪,憑咱們十數年的交情,已不是這區區小東西可以比擬。”

江振武果然是一代梟雄,他不但將事情完全推給趙震天,又用交情套住柳為雲,還表現了大仁人之風範。趙震天這記悶棍可挨得不輕。

“咳咳!”趙震天幹咳兩聲笑道:“柳兄,我也是聽人家說的,由於好奇心使然,所以想趕來看看到底‘碧血丹青’是什麼樣子,至於其它的,柳兄你也和我相交數十年了,當不至於有所誤會吧!”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先看看“碧血丹青”,至於以後是怎樣,隻有等以後再說。

“哈哈……”柳為雲長笑幾聲,笑得有點勉強,他沒想到自己獨得的藏寶圖會在幾天內被人發現,而知道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私心與友情煎熬下,他終於決定先找到“碧血丹青”再說。他笑道:“江兄、趙兄,兩位太客氣了,‘碧血丹青’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丟,又豈是咱們交情所能夠換得,其實我所得到的也隻不過是‘天南劍客’宇文忘憂大俠所留下來的一麵破布而已,能不能找得到,還是個問題。”

江振武笑道:“原來如此,小弟隻想看看‘碧血丹青’是何模樣,以滿足好奇心,柳兄既然尚未尋獲,小弟也不便再啟口,來!小弟再敬你一杯。”說著他已敬酒喝下一杯,坦然輕笑不已,好象這件事已不關他似的。

柳為雲他那曉得江振武使用的乃是欲擒故縱之計,被江振武這麼一說,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藏私了。喝口酒,他拿出藏寶圖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們看看就能明白。”

他將已被煙熏黃的舊布攤開,隻見裏麵被香火燒了不少小洞,隱約可以看出一座山峰特別凸出,旁邊有許多小山,小山附近有幾團雲狀小點,山峰左邊燒有“天南”兩字,右邊則是“碧血”等字樣,簡單而明了。

江振武看了老半天,搖頭道:“小弟愚笨,根本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知柳兄可有眉目?”

柳為雲笑道:“我也和江兄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

趙震天豪氣的笑道:“我倒看出一點眉目來。”

“真的!”江振武驚道:“趙兄果然智能超群,一看就能將謎底猜出來,佩服,佩服!來,小弟再敬趙兄、柳兄一杯。”

“哈哈……”三人又喝了一杯酒。

趙震天道:“江兄,其實這也沒什麼,你想想看,我的名字叫震天,這下可真的震對天了。”

江振武輕笑一聲道:“願聞其詳。”

趙震天抿抿嘴唇道:“在我年輕時,有一股年輕人的傲氣,想征服所有高峰,尤其是高聳入雲的山峰,這麼多年來,有幾處山峰倒很令我難忘與懷念,其中有一處,在大別山的插天峰就有點像這圖形,你們看那‘天南’及‘碧血’兩字,恰巧在山峰的兩側,而山峰已凸出此字甚多,想必有突破之意,再加上‘天南’的‘天’字,這不等於說明了凸破天空,含射一座山的話,不就是插天峰了嗎?”

“哈哈……”江振武大笑道:“趙兄果然厲害,一語中的,真是絕代英才,小弟敬佩萬分。”

柳為雲笑道:“要不是趙兄你說破,我看我想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嗬嗬……”他為自己知道這秘密而高興。

趙震天得意直笑道:“這還得謝謝我爹娘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呢!”

“哈哈……”三人昂頭大笑。

突地——

江振武煞住長笑聲,改為淡笑道:“兩位笑夠了沒有?”

趙震天及柳為雲被江振武這一問,倒楞住了。吃驚的頓住笑聲直看著江振武。

江振武咯咯笑看,不停拂捋長髯,神情甚是悠閑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兩位如果笑夠了,也可以到閻王爺那裏報到了。”他談笑風生中就能殺人,可見其心狠毒無比。

趙震天、柳為雲同聲顫道:“江兄你……”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楊小邪說的都沒錯,我就是黑巾使者,你們總該瞑目了吧?哈哈……”他笑得更狂。

“原來你……”趙震天大吼一聲,已拔出斷魂刀砍向江振武,但刀未到,人已摔倒在地上已昏死過去。

柳為雲亦憤怒已極,他沒想到自己認為最忠實,最正派的江振武,竟是黑巾使者,抽出長劍吼道:“江振武,你瞞得我們好苦,我殺了……”長劍刺向江振武咽喉不及兩寸,他已無力的摔在桌上“嘩啦……”掃得酒菜碗盤滿地都是。

“哈哈……”江振武站起來仰天狂笑再狂笑。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得這麼早,留看你們,將來還可以弄個假的,哈哈……”他拾起藏寶圖,挾看趙震天及柳為雲已消失在大廳中。

遠遠傳來:“有了它,我還怕誰呢?哈哈……”黑巾使者也有怕的人?也許他怕的是楊小邪吧!

五月初七,大別山下。

通吃幫弟兄正守在林中。

小邪躺在草地上,舒服的睡看,他想養足精神等待魚兒上鉤,神情是如此怡然自得,像嬰兒般的純真安詳。這是因為小七他追蹤柳為雲到江府後,就回頭趕到大別山,將一切告訴小邪,小邪聞言已滿意的笑起來,事情已成了九分,難怪他會躺得如此舒服和安心。

他們已足足等了一天。

阿三有點煩悶道:“小邪幫主,江振武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小邪道:“快啦!五日晚上,小七看到柳為雲和趙震天進入江家,隻怕他們兩人早已落入江振武手中,江振武要解開謎題,少說也要半天、一天。隻要他解開了,依他的性子,一定不會做那種夜長夢多的事,他馬上會來的。”小邪他並不知道謎題已被趙震天解開,故而有這樣的判斷。

阿三泄氣道:“要是解不開呢?咱們不是白等了?”

小邪道:“我用的謎底可不是很難,江振武一定解得開,要是解不開,我們隻好再放一些風聲。”

小丁道:“不會的,我用香火燒得很露骨,要不是絕塵嶺還有第二道謎,我想江振武一定會懷疑有人搞鬼。”

“這就是啦!”小邪瞥了阿三一眼叫道:“去去去!少來煩我,我還想去見見諸葛亮呢!”他伸個懶腰,又繼續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哼!神氣!”阿三嘟著嘴叫道:“喜新厭舊,上次見周公,現在又換了諸葛亮,用情不專!”

他這麼一說,眾人已嗬嗬直笑起來。

驀地——

小七奔回來叫道:“小邪幫主,來啦!有人來了!”他很高興的跳到草叢急道:“江振武來了!”他喘看大氣,似乎很緊張。

小邪立即翻起身軀問道:“在那裏?”目光已經四處搜去。

小七道:“在山腳下,馬上會上來。”

小邪問道:“你看到是他本人,還是蒙麵人?”

小七答道:“蒙麵人,和黑巾殺手裝束一樣。”

小邪很滿意道:“誰都一樣,咱們留在這裏,等他上了插天峰再說。”

五人雌伏於地不吭一聲,注目凝神往前方搜去。

不多時,一條黑影快逾電閃,疾如奔雷的掠往山上,隻三個起落已消失在小徑上。

小邪見到那人背影滿意輕笑道:“錯不了,是江振武。”

阿三急道:“咱們快點跟上去,免得他跑了。”

小邪搖頭道:“不能上去,我們等他下來,然後再以特別的藥味跟蹤他到總壇,再一舉消滅黑巾殺手。”

阿四瞟了阿三一眼訕笑道:“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懂嗎?笨和尚!”

阿三馬上還以顏色叫道:“你自己還不是大光頭一個,罵什麼罵?”

他們兩個真如王八伴老鱉,旗鼓相當。

小邪笑道:“好啦!別老是說些不倫不類,小兒科的話,等事情辦完,看你們兩個往那裏逃?”這許多天來,他也夠憋了,要不是老頭交代他要辦好這件事,他老早就溜去開飯館、賭場、鏢局了。

阿三也高興叫道:“好,到時候我們再來鬥鬥,不過你得要讓我們大家一隻手,我才要。”

小邪豪爽道:“好,讓十隻手也可以,老是嬴你們也沒意思,下次賭輸的,誰輸了誰就嬴。”

“哇……”阿三差點大叫出口,還好被小邪按住嘴巴,小邪笑道:“你想死啦!這節骨眼裏你還敢亂叫?坐下!”

阿三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高興了。這下子我阿三可是郎中啦!每賭必嬴,輸就是嬴,這還不簡單……嗬嗬……。……”想到將來這種賭法,他就樂不可支。

小丁望看小邪問道:“要是江振武沒到絕塵嶺,那我們怎麼追蹤?”

小邪回答道:“等一下江振武一下山,小七就跟在後麵,如果沒發現味道,我們就追上去,來個硬碰硬,殺了他也沒關係,反正頭沒有了,其它的也不管用。”

小七很有自信道:“小邪幫主你放心,要是讓他跑了,我這‘跳門老公’就改作跳門烏龜好了。”追人是他本行,也是唯一能勝過小邪的一門功夫,隻要小邪提到這行,也就是他得意的時候了。

小邪笑笑的望看小七道:“怎麼改都沒關係,會跳就好了。”

小丁喃喃道:“殺了江振武也好,少一個黑巾殺手,武林多了一份安寧。”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以江振武那種陰險狡詐,他絕對不會放棄搜尋插天峰的每一個角落,現在不必殺,等著跟蹤就是。”

小丁嬌笑道:“我知道,小邪算不準,誰還會算得準呢?”她說話是那麼誠懇,又嬌又柔,聽的人真是受用已極。

“嗬嗬……”有美人的恭維,小邪當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唇。

三個時辰一過。

山嶺依稀可見黑影忽隱忽現,霎時已掠到山腳小徑,三個起落,已消失在山下。

小邪一看脫口叫道:“小七上!”

小七輕笑一聲,身形猛扭,飛掠高空追了下去。

小邪站起來聳聳肩頭笑道:“萬事俱備,東風也來了,咱們慢慢逛吧!”說完已邁開大步,往山下邁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不會再像上次沈魂穀,東西南北風都借吧?”

“有時候!哈哈……”笑聲中小邪已領看他們直追下去。

五月初十。

細雨綿綿,飄飛輕灑,嫩葉含綠,花蕊滴露,沁發涼顏,沾衣不濕,充滿詩情畫意。

川甘邊境,摩天嶺封屏崖山下已出現五條人影,他們正是小邪那一夥,已直往山上探去。

在山腰,參天古木,茂密叢林,荊棘遍地。

阿三歎道:“沒想到江振武會找到這種鬼地方,如果不是他帶路,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這簡直是原始森林嘛!”語氣中帶著點興奮,亦有點倦怠。

小邪也有點累,苦笑道:“黑皮奶奶,江振武真會找地方,耍得我們三天不得安寧,還好就快結束了。”

小丁道:“隻差一點,咱們不摸上去?”

小邪喘口氣道:“摸當然是要摸啦!可是這地方沒有小徑,一片荒林,倒是不大好走,我擔心他們在裏麵布下暗哨,如果一被發現,那可就要大費周章了。”

小七道:“我想他們可能有秘道,因為這原始森林沒有半點足跡,江振武身上的藥味到達這裏就消失了,秘道可能就在這附近。”

小邪點頭道:“有這可能,反正我們已知道他們巢穴,在這裏慢慢找,以不被人發現為原則。”

阿三道:“這個是摩天嶺靠近封屏崖的地方,我們如果穿過這山腰,原始森林就會消失,那樣就更好找了。”

小邪點頭道:“我知道,但江振武一到這裏就消失,表示這裏一定有機關,可惜這裏太雜亂,不容易找……”想了一下又道:“我看幹脆直接穿越叢林比較省時間,老是磨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小丁道:“這裏既然有機關,要是將來我們圍攻起來,豈不是留了一個漏洞?”

小邪道:“出口是死的,我們隻要派人在這裏堵住,甚至圍住整座叢林,再用火燒光雜草,不就得了?”

阿三笑道:“最好再加幾束炸藥。”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說到玩炸藥你就最高興了,走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把巢穴蓋在山壁裏,到時候是免不了你的。”

阿三憨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眾人小心翼翼的摸往封屏崖。

行約盞茶功夫,驀地——“哇嗚——”小丁突然驚叫起來,但叫聲未到喉嚨已被小邪封住小嘴,小邪叫道:“小丁你別亂叫呀,神經什麼嘛!”

“嗚……嗚……嗚……”小丁口不能言,雙目瞪大,直往左前方大樹看去,神情驚怯萬分。

隻見那棵大樹上纏看一條花**大腿般粗之巨蟒,正張著血盆大口,獠牙做態,紅信直翻,狀甚恐怖。

小邪一看笑道:“原來是這回事,女人哪!”話未完,他已抽出匕首,騰身一翻,往巨莽射去,一掠,一閃,一砍,輕鬆瀟灑的將蛇頭斬下來,“哧……”蛇血噴得滿林皆是,腥味撲鼻。

小邪翻身落地笑道:“沒事了,咱們走吧!”

小丁餘悸猶在,粉腮泛白栗道:“嚇死人了,不知……前麵還有沒有……”

小邪歎道:“有,但你不必怕嘛!女人哪!差呀!”

小丁栗道:“我一看到這些,心中就直打寒顫,怪嚇人的。”

阿三很瀟灑道:“女孩子通病,情有可原,來!我將你的眼睛蒙上,這樣一切都沒有問題啦!”說完他已想撕下袈裟要替小丁蒙上眼睛。

小丁急忙道:“不必了!阿三,我忍看點就是。”她想眼睛蒙起來,要是踩到了或碰到了,那更是恐怖。能見到的害怕,比見不到的心裏威脅,來得好多了。

小邪打趣道:“阿三,我看你就蒙著自己吧!最近你的耳朵不大靈,練習一下如何?”

阿三苦笑道:“不行哪!我眼睛要是蒙起來,遲早會死在阿四的手中,嘻嘻……”

阿四笑道:“不會,不會!這次你將會接受你的命運——在毒蛇口中,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小邪叫道:“別鬧,正事要緊,走吧!”

眾人再次往前摸去。

一個對時已過,“嘩-”果然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叢林一過,接著而來是一片光禿禿的岩石地形,一直往前延伸到峰頂。

封屏崖就像立在地上的屏風,筆直的人立在前麵,高聳入雲霄。綿綿細雨,將此崖輕輕罩住,更顯得此崖之神秘與恐怖。

阿四看得直咋舌道:“哇佳佳!好高的山峰,不怎麼好爬嘛!”

阿三道:“想必他們一定有出入口,小邪幫主,咱們要不要摸上去?”

小邪看了看前方道:“不能太大意,這種地形易守難攻,隻要他們放哨在山頂上,我們的形跡就會被發現,難怪江振武不派巡邏哨,我看仔細點再說。”凝目往四處搜尋,終於他發現左邊有些較為起伏的岩石,他道:“我們從那邊,借著蒙蒙細雨摸過去。”

五人小心翼翼潛向左邊,再以地形掩護爬向封屏崖。

一接近封屏崖,他們已發現崖上已有許多洞穴出現,和上次在天井關總壇差不多,最上麵是一個小洞,依次為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洞穴,這些洞穴就像在鏡子上挖出來的洞一般,洞外就是懸空,沒有平台。

小丁不解的問小邪道:“這些洞口不大,而且又沒平台,他們是怎麼上去?”

小邪極目望去,不久他指著最高洞穴的左邊道:“你注意看,那裏有條繩子,也許是鐵煉,想必是他們上下工具。”此條黑色繩狀粗索,由崖頂一直往下垂到地麵。

阿三見狀嘲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有多大本事,可以淩空虛渡呢?”

小邪右手再往山頂指道:“山頂有座碉堡,那就是警戒哨,幸好是下雨,否則他們必定能發現我們。”

“好險啊!”阿四拍拍胸脯作態一番又道:“這不知是誰建造的?就是再有十倍力量也攻他們不下,小邪幫主你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