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又開始吹風了。
a市的夏天似乎格外的喜歡下雷雨,一陣又一陣的狂風吹得別墅外的層層爬山虎被掀開了來。
原本綠油油的植物在這陰冷天氣的襯托下卻顯得那麼的森然。
夏小暖忽然握緊了宮澤銘的手,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陸離,有些擔心陸離真的會那樣做。
男人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語:“別急,她不敢自殺的,至少一個費盡心機都想要上位的女人,哪敢那麼容易了結自己的性命的?”
老男人的眼裏,流竄著隻屬於老男人的精光。
像隻狡詐的狐狸一樣。
他聲音很輕,隻夠他們倆人能夠聽得到。
夏小暖現在雖然不怎麼喜歡陸離了,但是也不想陸離真就這麼死了。
畢竟是一條人命,怎麼說都是有權利活在這個世上的。
況且,她見過太多生離死別。
也見過太多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夏小暖不喜歡這種場景。
看起來既嘲諷又悲哀。
嘲諷的是,也許她真的不敢丟了自己的命,悲哀的是,陸離的一片心終究是要落空的。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硬生生的扭曲了自己原本美麗純潔的心。
不知道這應該叫做悲哀還是叫做什麼。
夏小暖捏了捏男人的手掌,問她:“萬一她要是真的敢怎麼辦?”
畢竟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料的到她能做出些什麼呢?
“那便死了就死了。”
男人涼薄的語氣還真是和夏錦年一模一樣。
惹得夏小暖忍不住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賞給他說:“我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你這麼個冷血無情的人的!”
宮澤銘輕笑,趁人不注意偷親了她一口說:“那還不是因為我隻對你多情麼!”
淺淺的一句話,逗得夏小暖心花怒放的。
表麵上卻還裝作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心裏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她發現,這男人成了家之後,說起情話來還真是一溜一溜的,連草稿都不帶寫的。
明明客廳上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兩人卻在這裏公然的調起了情秀起了恩愛。
夏錦年假意輕咳了兩聲,示意兩人注意分寸,誰知道宮大總裁卻涼涼的一個眼神過去問候他說:“雞毛卡主喉嚨了麼?這麼大熱天的你還咳嗽?”
南蘇:“……”
夏錦年臉色一黑,這宮澤銘大概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來著。
陸離看著他們在那兒侃侃而談的樣子,而自己卻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重點在哪裏。
反而自發的說起了別的事情。
陸離心下頓時淒涼,望著眼前的那把刀,哆嗦著手將她給握了起來。
她悲哀的望著夏錦年,淚如雨下,她說:“夏少爺,陸離這輩子隻愛過你一個人,既然你不愛我,討厭我,憎惡我,那陸離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有意義了!”
說完,她猛地揮刀而下,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然而那原本應該鋒利甚至一下子就可以割破她的肌膚和動脈血管的刀子,此刻就像是生了鏽一樣,怎麼都割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