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銘一把扯掉她的手,不讓她在繼續這樣自殘下去,可是夏小暖卻一口狠狠的要在他的胸膛上,那力道之大,似乎是恨不得將他的肉活活撕咬下來一樣。
於曼在一邊雙眼冒火的看著。
當她聽到宮澤銘會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裏猛地就慌了起來。
可是卻又在一邊不停的安慰自己,如今報紙上都已經說了張淑梅死亡的原因,況且這段時間她已經將林家豪送出去多避風頭了。
畢竟夏小暖見過他的樣子,陳薇薇也見過。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於曼隻得這樣做。
真相?
夏小暖忍不住苦笑,嘴角澀然。
她說:“宮澤銘,真相隻有你自己知道,哈哈哈!”她還沒說完,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然後用力推開他,她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水果盤裏的水果刀。
迅速的拿起水果刀毫不猶豫的狠狠一把刺進了他的心髒。
“噗呲!”
一聲輕響,溫熱的鮮血噴了她一臉。
於曼尖叫了一聲,上前用力打了夏小暖一個耳光,然後扶著宮澤銘著急的喊著他的名字:“澤銘!”
“夏小暖你個賤人,你想害死他嗎?”
於曼衝著夏小暖大吼,然而宮澤銘卻反手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於曼直接蒙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別碰她!你不配!”
宮澤銘咬著牙,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胸口,刀子還插在他的胸膛上麵,他的臉色在迅速的白下去。
夏小暖淒冷的笑著,她越是笑的大聲,眼淚就掉的越是厲害。
她的心像是一寸寸的龜裂開來,疼得她幾乎快要失去了呼吸。
滿心滿肺的疼啊……
“宮澤銘,我好後悔,好後悔愛上你……”
她哭著笑著,最後變得哭笑不得,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夏小暖,你當真那麼後悔愛上我?”
他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咬著牙問她,眸子裏帶著幽深冷寒的光。
她沒有回答他,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眼神空洞,像是忽然間失去了靈魂,失去了生命一樣。
看著這樣的她,宮澤銘心裏猛地一慌,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要離他而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澤銘,你怎麼樣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好不好?”
於曼急的眼睛都紅了,宮澤銘沒有拒絕,任由於曼將他送去了醫院。
還特意囑咐了幾個下人好生看著夏小暖,別讓她跑了出現。
她現在很危險,宮澤銘怕她想不開,生命很脆弱,不過轉瞬即逝,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她的那種滋味兒。
宮澤銘走了,房間裏空蕩蕩的。
隻偶爾來了幾個下人,端來了一些吃食,可夏小暖看都沒有看一眼,隻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就像是個木偶一樣,任憑家裏的下人怎麼勸都沒有用,最後也就隻得作罷,留下夏小暖一個人在房間裏。
夏小暖不知道自己在那裏站了有多久,她的臉上還殘留著宮澤銘的血。
良久,大概是站的腿麻了,她身子狠狠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夏小暖顫顫巍巍的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翻開聯係人,找到了陳薇薇的電話。
她想,薇薇還會接她的電話嗎?她那麼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嗬!
她冷冷的自嘲一笑,終究還是撥通了陳薇薇的電話。
她還看到了櫃子上有留下來的打火機,她記得宮澤銘不怎麼抽煙的,隻有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抽煙。
這打火機,是他的吧。
她想著,電話響了很久,久到夏小暖以為陳薇薇不會接她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