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生死一搏(1 / 3)

楊鳳吟道:“法是不錯,隻是這花陣不易燃起,而且咱們也沒有時間等著這花陣燒光,趁他們樞無主時,咱們要盡快的攻入地下石城。唉!如等他們有所準備,咱們幾人之力,決難抗拒。”口說話,人已舉步行入花陣,帶路向前行去,一麵接道:“我帶普度、慕容雲笙和康無雙叁人開道。”

包行回顧了申軒等一眼,道:“諸位請聽在下一言,五行變化,是一種極盡幻變之妙的奇術,不了解個之理的人,一時之間,很難明白,因此,在下不作解說了,請諸位緊追在我身後,最好能照著落足之處落足。”

申軒等都是久走江湖之人,雖然都不懂五行奇術這一門深奧的學問,但卻聽說過五行奇術的厲害,果然是人人小心,都踏著包行的足印而去。

包行肩負大任,一麵走,一麵說道:“諸位小心啊,別掉入花陣之。”

穿過了花陣,景物一變。隻見數具橫??,躺在一片疏落的林木之前。

申軒目光一轉,隻見那些??體,都是身穿黑衣的童,不禁黯然一歎,道:“這些人一色衣著,定是叁聖門人,但看上去都不過是十幾歲的童,明明知曉他們不是好人,但咱們也無法下得毒手殺他們。”

包行目光轉動,但見翠林一片靜寂,除了那幾具??體之外,不見一個人,也聽不到一點聲息。楊鳳吟一行已走的不知去向。此時,天色已快近午,日光普照,滿眼仙境一般,隻見前是翠林,身後叢花,真如置身於仙山,雷化方四顧了一眼,道:“好景色啊!在下走遍了大江南北,從未見過這等美麗的景色。”

如大師道:“景色雖美,但卻太寂靜了,似這等花香林茂的所在,正該是百鳥齊鳴之地,但卻未聽過一聲鳥語,”他這一提,群豪果有同感,抬頭四顧,不見一隻鳥影。

郭雪君輕輕歎息一聲,道:“穿過這片翠林、疏屋,就找到了一座石城,諸位將可以看到另一個奇怪的景象,灰色城壁,綿連的石屋,每一間屋內都有人。但每一間房門都緊閉著,你隻要推開了一扇門,就會引來一場麻煩。”

包行道:“那座灰城,可就是有名的地下石城嗎?”

郭雪君搖搖頭,道:“不是。地下石城,是另一處奇幻的景象,深處地層之內,坑道交錯,防守的十分嚴密。”

包行流目四顧,仍然不見楊鳳吟,不禁心頭大急,道:“楊姑娘哪裏去了?”

雷化方道:“他們定然走在前麵,咱們已經離開了花陣,向前走就是。”

包行搖搖頭,道:“我瞧這翠林之,情形有些不對。”

雷化方道:“什麽不對?”

包行道:“我瞧這翠林的形式,似是一種陣圖。”

雷化方道:“什麽陣圖?”

包行道:“我瞧不出來,我如瞧得出來,早就帶諸位進去了。”

申軒道:“咱們要在此地等嗎?”

包行道:“是啊!要等楊姑娘回來再說。”

郭雪君道:“楊姑娘來了。”抬頭看去,隻見楊鳳吟衣袂飄飄的緩步行了過來。

片刻之後,楊鳳吟已行到林邊。

包行一抱拳,道:“在下幸未辱命,把他們帶至此地,但這片翠地……”

楊鳳吟接道:“翠林本有埋伏,但已清除,諸位請隨我來吧!”轉身向前行去。

逐漸的,群豪都對那楊鳳吟生出了十分敬重之心,魚貫隨在身後而行。穿過一片翠林,景物果然一變。隻見一座灰色的小城,攔住了去路。

慕容雲笙、康無雙各執長劍,站在城門前麵,一個青衣童橫??在城門口處。普渡大師左臂上傷勢已經包紮,右手執著戒刀,站在康無雙的身後。

申軒行近那青衣童,低頭看去,隻見那青衣童,前心之上,鮮血緩緩滲出。一劍斃命,正心髒。搖搖頭歎一口氣,道:“刀攻正門,劍走偏鋒,這一劍正心贓,劍法倒是少見。”

楊鳳吟道:“這是你們那位慕容大哥創出的劍法,名叫‘點紅唇’,屬於陰手劍招,十分惡毒,慕容雲笙似是已經把這招劍法練的很熟了。”

申軒聽他語含諷譏,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言。

楊鳳吟臉上的微笑斂失,變成了一臉嚴肅之色,緩緩說道:“咱們已過了那石道險關,目前卻麵臨著最凶險的一關,這一關,需要各位武功了。”

包行道:“硬碰硬的搏殺?”

楊鳳吟道:“不錯,這石城之,囚禁的都是當代武林高手。”

郭雪君接道:“我知道,但他們也是身受禁製的人,楊姑娘為什麽不用像對付別的人一樣手法對付他們,卻要我們硬拚過關?”

楊鳳吟道:“我知道很多叁聖門的秘密,但我不是叁聖門的主人,也不能把任何事都曉得細微不遺。這石城被囚之人,和別人身上的禁製不同,也許是他們在武林德高望重,慕容長青不忍使他們神智迷失,變成一具行??走肉,所以他用了別的方法。”

郭雪君微微一笑,道:“姑娘是否忘記了一件事。”

楊鳳吟道:“什麽事?”

郭雪君道:“隻要咱們不開兩側石屋之門,他們就不會現身阻攔,如是我記憶不錯,他們似是不能離開被囚石室。”

楊鳳吟道:“我知道,但此刻情形不同,也許情況有變,如是這石城沒有一點別的作用,慕容長青也不??這座石城了。”

郭雪君道:“為惡作歹的是紫雲宮主,但姑娘似是仍對那慕容長青存有成見。”

楊鳳吟道:“但這座石城,乃慕容長青修??,憑紫雲宮主那點才能,如何能造成這等局勢。”

目光一掠群豪接道:“進入這石城之後,各自注意一些,因為石城被囚之人,都是當代武林部一流高手,他們都是備具絕招的人物,他們被囚多年,諸位不要寄望他們仍會是當年的清高的光明磊落性格。”

申軒輕輕咳了一聲,道:“多謝姑娘指教,”楊鳳吟淡然一笑,道:“諸位不要對我寄望太高,我對這座石城人,並不熟悉,為了彼此能夠相互照應。咱們排成一個方陣入內,由慕容雲笙和康無雙雙劍開道,申大俠和雷大俠走右麵,湯老前輩和包老前輩,請走在左麵,如大師請與普度居,我和郭姑娘斷後,諸位如若遇上攻擊之時,請各自設法自保。”

申軒道:“和人動手之時,咱們是否要停下來?”

楊鳳吟道:“申大俠這一問,使我想起了一件事未說明白,咱們主要的是穿過這座石城,瓦解了叁聖門的核心,必可找出解除這石城禁製之法,咱們這一次進入石城,用心在順利的通過,不是和人動手比武爭名。”

申軒道:“在下明白了。”

楊鳳吟道:“現在,諸位可以準備一下,咱們立刻動身。”

群豪不再多言,各自運氣調息。一盞熱茶工夫之後,群豪已依照楊鳳吟的安排,布成了一座方陣。

慕容雲笙、康無雙仗劍先行,申軒、包行等,都已取出兵刃,握在手,每人神色變得十分嚴肅,隻有楊鳳吟還能保持著輕鬆神情。

群豪布成方陣,直入城。抬頭看去,隻見一片淒清不見一個人影。兩側都是房屋,相隔不遠,就有一座木門。這地方如說是座石城,倒不如說是圍牆圈著兩排石屋。

一條青石??成的大道,向後伸入,幾人行到第一座石屋所在,突聞呀然一聲,木門大開。一個年逾半百,身著一襲藍衫,長髯垂胸的老人,緩步行了出來。緊隨在藍衫老人身後的,是一位布衣荊釵,四十左右的婦人。這一男一女離開了石屋之後,並肩站在青石道,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楊鳳吟道:“諸位請自保重。”飛身一躍越過了慕容雲笙,回身攔住了康無雙等。

整座方陣,在距那老者四五尺處,停了下來。楊鳳吟還未來及開口,申軒已失聲叫道:“龍鳳雙劍。”

藍衫老者兩道目光,轉注申軒的身上道:“閣下何人?怎會認得老夫。”

申軒道:“兄弟申軒,唐兄不認識了。”忽然想到自己佝背易容,自是難怪對方不認,急急道:“兄弟體形、容貌,都非當年形象,難怪賢夫婦不認得了。”

藍衫老人目光在申軒身上,打量了一陣,道:“不管你是不是申軒,你既然認識我們夫婦,老夫就要奉勸你幾句話了。”

申軒道:“唐兄有何見教?”

藍衫人道:“離開方陣,退出石城,如若不聽老夫勸告,休怪老夫劍下無情,”說完話,有手一抬,拔出背上校劍,那年婦人,也同時伸手拔出長劍。

申軒道:“龍鳳雙劍合手,威力倍增,”這兩句話,明裏是讚揚龍鳳雙劍,暗裏卻是告訴楊鳳吟龍鳳雙劍的虛實。

藍衫人打量了整個方陣一眼,冷冷說道:“想不到蛇神湯霖也來了。”

湯霖哈哈一笑,道:“玩長蟲的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唐兄高稱兄弟了。”

藍衫人冷然一笑,道:“你最好也退出去,”楊鳳吟道:“唐老前輩不用多費口舌,帶路童已經死在我們劍下。”

藍衫人接道:“老夫不管你殺了多少人,也不管你們如何到此,隻是有一件,你們不能從此地經過,老夫夫婦已奉得聖諭,不許人越過此處。”

楊鳳吟道:“我想,總有辦法可以過此。”

藍衫人道:“隻有一條路,你們能勝過龍鳳雙劍。”

楊鳳吟道:“是的,此刻一部份是你故舊,餘下的,你都見過。”

藍衫人長劍一指慕容雲笙道:“他是慕容公。”

楊鳳吟指指康無雙道:“這一位你們夫婦認識嗎?”

藍衫人打量了康無雙一眼,道:“不認識。”

楊鳳吟道:“康無雙,貴門的大聖主。”

藍衫人哈哈一笑,道:“老夫隻聽聖堂令諭,不認聖主其人,姑娘縱然說的天花亂墜,也難使老夫相信。”

楊鳳吟道:“我看你神智很清楚,才耐著性,和你多說了幾句話,你如是一定想在武功上分個高低,我們並不害怕;不過,賢夫婦原是武林大有名望的人,竟然甘願作階下之囚。”

藍衫人雙目神光閃動,凝目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揮長劍,厲聲喝道:“諸位再不退出,休怪老夫夫婦雙劍無情了。”

申軒輕輕歎息一聲,道:“唐兄,楊姑娘說的不錯,賢夫婦被人囚此,居矮屋,受人命,是何等委屈,怎的竟不肯藉此機會擺脫囚居生活,我們不敢期望賢夫婦幫助我們,但至少賢夫婦可脫離這等囚居生活。”

藍衫人怒道:“老夫不願和你們耗時間鬥口,再不退走,老夫要出手了。”

楊鳳吟搖搖頭,道:“他們身受一種特殊禁製,無法控製自己,既然無法善罷,隻好動手了。”嬌軀橫移,閃開五尺,一揮手,道:“闖過去。”

慕容雲笙、康無雙,應聲而上,雙劍並出,分向那藍衫老人和年婦人攻擊。

藍衫人和那年婦人同時揮動長劍,接住了慕容雲笙和康無雙的劍招惡鬥起來。龍鳳雙劍乃武林大有名望的人物,尤以龍鳳雙劍合壁之後,威力倍增,武林不知有多少成名的人物,都毀在龍鳳雙劍合壁手。

但慕容雲笙和康無雙出手之後,都是極為惡毒的劍招,唰唰幾劍,把龍鳳雙劍生生分開,龍鳳雙劍雖然極力想使雙劍合璧,但因兩人劍招淩厲,出手劍招,盡都指向藍衫人和年婦人的致命要害。

因為兩人劍招的惡毒淩厲,大出常情,那藍衫人和年婦人,竟然被兩人劍招逼得連連後退無法合在一起。但龍鳳雙劍究是有著深厚武功的人,康無雙等的劍招雖然惡毒,但經過了十招之後,兩人已把陣腳穩住。但慕容雲笙和康無雙的攻勢,淩厲絕倫,龍鳳雙劍雖然把陣腳穩住,但仍然是一個有守無攻之局。這四人搏鬥凶殘,但見劍光霍霍,不見人影。在場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楊鳳吟盯注在四人搏鬥之上,瞧了一陣,道:“龍鳳雙劍武功隻要再高出一籌,慕容雲笙和康無雙就要傷在兩人的劍下了。”

申軒道:“姑娘之意,可是說四人平分秋色?”

楊鳳吟搖搖頭,道:“不是。慕容雲笙和康無雙武功要高出一籌,隻不過兩人幾處穴道受製,有些呆板,再打下去,兩人武功發揮出來,龍鳳雙劍非要傷在劍下不可。”

包行道:“姑娘的話,聽起來,前後有些矛盾。”

楊鳳吟微微一笑,道:“是我沒說清楚,但我想諸位應該知道,因為我說過,慕容雲笙和康無雙的劍招。攻無守,發揮到攻勢的極致,所以破綻也多。如若龍鳳雙劍,武功高上一籌,就可以在極短的幾招找出破綻,或刺傷兩人,或取兩人之命。”

包行道:“如是打下去呢?”

楊鳳吟道:“愈打的時間久,他們劍招愈是惡毒。”

語聲甫落,突聞一聲悶哼,一聲尖叫,傳了過來。凝目望去,隻見龍鳳雙劍各一劍,藍衫老人創傷前胸,年婦人卻傷在左大腿上。本來,康無雙、慕容雲笙,劍法惡毒,劍招直取兩人的要害,總算兩人武功高強,及時避開了致命要害。

楊鳳吟突然口發清嘯,慕容雲笙和康無雙將要沉落的劍勢,及時收住。楊鳳吟嬌身一晃,飛到龍鳳雙劍身前,道:“兩位老前輩都是好人,留你們性命。”雙手齊出,分點了兩人穴道。

申軒道:“好一場淩厲的龍爭虎鬥。”

包行道:“奇怪的是,怎的會無人出來助拳?”

楊鳳吟道:“這就是叁聖門的大缺點,他們奉命行事,卻是各自為戰。”

語聲一頓,接道:“咱們往前走吧!此後隻怕是一仗比一仗凶險。”

申軒轉目望去,隻見慕容雲笙和康無雙,頭上都見了汗水,想他們這一戰,雖然勝了龍鳳雙劍,但卻勝來極是不易。輕輕歎息一聲,道:“姑娘,他們這一戰勝的很艱苦,如是要他們再對付下一場搏鬥,隻怕是為難從心。”

楊鳳吟嗯了一聲,道:“下一場搏鬥,要哪一位出手呢?”

申軒道:“姑娘目下是首腦人物,不妨就我們之,選出兩位迎敵之人。”

楊鳳吟略一沉思,道:“好!咱們先看過攔攻之人,再作決定不遲。”舉步向前行去。

石屋門戶相距,也就不過丈許距離,眾人行不過數步,第二扇木門已開,隻見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行出門來,攔在路。這和尚年紀已很老邁,但衣著卻很幹淨,滿臉紅光,顯然他的衣食,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楊鳳吟停下腳步,同時揚手攔住了康無雙和慕容雲笙,回頭說道:“哪一位認識這位老禪師,請把他的法號、出身說出來。”

神釣包行道:“在下認識,這位老禪師法號一雷,乃出身少林寺的高僧。”

白眉老僧接道:“正是老衲。”

楊鳳吟兩道清澈的眼神,盯注在一雷大師的臉上瞧了一陣,道:“老禪師是有道高僧,想來還未被他們迷去神智?”

白眉老僧道:“所以,老衲不傷你們性命,你們退回去吧!”

楊鳳吟微微一笑,道:“我對叁聖門事了解了很多,但對這座石城人,卻是全然不解。”語聲一頤,道:“老禪師,可否回答在下兩句話?”

一雷大師道:“可以,你問吧!”

楊鳳吟道:“你的神誌很清明嗎?”

一雷大師道:“老衲清楚的很啊!”

楊鳳吟道:“你是否很懷念少林寺?”

一雷大師沉吟了一陣,道:“老衲懷念少林寺又能如何?”

楊鳳吟道:“我等已破去了石道機關,老禪師離開時前路無阻,可以重回少林寺,再度清靜歲月。”

一雷大師哈哈一笑,道:“這裏很清靜啊!”

楊鳳吟搖搖頭,黯然說道:“大師也無法自拔了,你亮兵刃吧?”

一雷大師輕輕咳了一聲,道:“老衲已很多年未和人動過手了,你們還是回去的好。”

楊鳳吟拔出寶劍,道:“老禪師,除非你肯放我們過去,否則,我們隻好闖過去,老禪師不妨看看龍鳳雙劍的下場,你如自信能勝過龍鳳雙劍合璧的威力,再和我們動手不遲。”

一雷大師搖搖頭,笑道:“龍鳳雙劍,如何能和老衲相比。”

楊鳳吟道:“這麽說來,大師是非要動手不可了,”一雷大師不再答話,卻盤膝坐在地上,雙手互相搓揉。這動作大出意外,連那申軒、包行等久走江湖,見多識廣的人,也是瞧的茫然難解,暗道:難道坐在地上,雙手互搓一陣,就能把我們擋回去不成。普度大師似是瞧出了便宜,低聲對楊鳳吟道:“貧僧先過去。”

突然下身而起,從那一雷大師身側躍過。

但見一雷大師搓動的雙手,突然一放,一股強大的暗勁,疾快的撞了過來。普度大師隻覺前胸如受千斤鐵??擊一般,身不由主的離地而起,砰然一聲摔了七八尺遠。楊鳳吟急急奔向前麵,凝目看去,隻見普度大師口緩緩流出血來,竟是早已氣絕而亡。

喜化方呆了一呆,道:“叁哥,你出身少林寺,知道這是什麽武功嗎?”

如大師道:“貧僧沒見過這種武功,如是要我猜一下,可能是佛門般若掌力。”

一雷大師突然微微一笑,道:“不錯,正是般若掌力。”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既知道是般若掌力,想必早知它的力量了”如大師道:“就弟所知,這般若掌力,無堅不摧,不論練的什麽防身武功,都難抗拒。”

一雷大師道:“不錯,所以,還是聽老衲相勸,不可妄言闖關。”言罷,閉上雙目,不再理會群豪。

楊鳳吟突然一伸手,道:“包前輩,把你的釣鉤藉給我用用。”

包行應了聲,遞過釣鉤。

楊鳳吟藉過釣竿,道:“諸位請向後退開一丈。”

群豪都不知楊鳳吟的用心,隻好依言退後一丈。

楊鳳吟舉起手的釣竿,緩緩說道:“老前輩,晚輩想試試老前輩的武功。”

一雷大師睜開眼晴,望了楊鳳吟一眼,道:“你手用的什麽兵刃?”

楊鳳吟:“釣魚竿。”

一雷大師微微一怔,道:“釣魚竿?”

楊鳳吟道:“不錯,釣魚竿,我對你攻出一招,人還在一丈開外,你的般若掌力,能否傷到我?”

一雷大師道:“那麽姑娘試試吧!”

楊鳳吟道:“小心了。”右手一振,手釣竿突然飛出。但見白芒一閃,釣竿前麵飛出一條白線,帶著一條金鉤,直飛過去。

一雷大師右手一抬,一股暗勁,疾飛過來,直向那金釣之上擊出。楊鳳吟右手腕一挫,手的金釣,突然收了回來。但一收即發,又是一招擊了過去。忽收忽發,片刻之間,連攻了五竿,一雷大師雙掌隨著楊鳳吟飛舞的釣鉤,連連發出掌力。

郭雪君微微一笑,道:“楊姑踉果然是聰明的很,她在誘引那一雷大師發出掌力。”

片刻之後,楊鳳吟已然攻出了二十幾招。一雷大師也連發了二十餘掌。突然間,楊鳳吟棄去了手的釣竿,翻腕拔出了背上長劍,嬌叱一聲,身劍合一,直向那一雷大師衝了過去。場群豪都瞧出這一擊之下,雙方將立判生死存亡,都不禁別過頭去。

但他們又都有著早見後果的強烈願望,目光一瞬間,立時又向兩人望去。

就這一瞬間,場已有了很大的變化。隻見場鳳吟手執長劍,站在一雷大師的身側,那一雷大師閉目而坐,前胸處緩緩流出血來。

楊鳳吟並未回頭招呼幾人,也未查看那和尚的傷勢,卻蹲在地上,伸手在那和尚身上亂摸。

包行撿起地上的釣竿,低聲說道:“楊姑娘在做什麽?”

郭雪君道:“求證一件事,如若她成了,咱們就可以暢行無阻了。”

忽然間,楊鳳吟挺身而起,右手揚動,點了一雷大師叁處穴道,又在他身上拍了四掌,然後仰麵一交,倒摔在地上。群豪齊聲驚呼,道:“楊姑娘。”齊齊奔了過去。

郭雪君一探手,扶起了楊鳳吟,輕輕廣掌,拍在楊鳳吟的後背之上。

楊鳳吟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道:“這和尚的掌力好生強大。”申軒道:“楊姑娘,你的傷勢如何?”

“我不要緊了。”楊鳳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