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沉默半晌問道:“阿裕,我一直都很理解你們的家庭,每次去你家,我都會感到特別奇怪,你大哥譚銘總是很沉默,你母親總是吃齋念佛,你父親總是在外麵流連,而你大概是最正常的一個人。”
韓訴笑道:“阿裕正常嗎?他比他父親還浪。”
譚裕站起身,揉了揉脖子:“我想回去了,有點累。”
“別啊,剛出來就回去,一點也不像你,還沒開始玩了。”韓訴攔住他。
譚裕沉默了一下,“真的累了,回去休息。”
“無聊。”韓訴覺得沒趣,“我難得逃出來,你們就這麼待見我?”
譚裕說:“過幾天我就回B市,你以為我是在巴黎常住的。”
韓訴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不就是為了你那個現任女友,叫什麼來著?”
“鄭麗,Lily鄭,是個模特。”向東吐出一口煙霧說道。
“你不就是為了那個鄭麗走秀的事來的嗎?”韓訴說:“怎麼?人家的秀走完了,你也要走了?我還想在巴黎多玩十天半個月的。”
“讓向東陪著你吧。”譚裕說。
“過幾天我也得回去。”向東說。
韓訴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你們都不陪著我,我自己去找樂子。”
他起身離開。
“不去追嗎?這小子心眼挺小的。”向東說。
譚裕笑道:“追什麼?他又不是女人。”
——
B市國際機場。
小詩和君妍下了飛機出來。
譚銘將車開過來。
譚銘擁住她,“我很想你。”
小詩笑了笑,摟住他的腰。
她很難聽到譚銘說出這樣露骨的情話。
隻是小詩沒有看到的是,譚銘摟著小詩的時候,眼眸一直盯著白君妍。
白君妍看到相擁的兩人,原本覺得鬱悶,但看到譚銘注視著自己,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受不了他這種打探的眼神,那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白君妍不知道他眼裏的深意是什麼,但她猜測,那一定是阿銘對自己不能言明的感情。
白君妍感到臉皮發燒,她明明說過不要掉進阿銘的套子裏,她一定要掌握主動權才行。
可是她在譚銘前麵,心就會不由自主亂起來,她根本做不到理智。
原本在巴黎做好的準備,做好的心理建樹,全部都化成煙霧。
小詩在譚銘的胸膛上拍了一下,拿出手機,打道:[送我們回去吧,我和君妍都很累。]
“好。”譚銘將小詩的行李放到後備箱。
他看向白君妍。
白君妍紅著臉說道:“我...我自己來吧。”
譚銘握住她的行李箱。
白君妍渾身一震,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白君妍像觸電一樣,整個人都懵了。
譚銘沒有什麼反應,拿起她的箱子,放到後備箱裏。
“走吧。”
“謝謝...譚先生。”白君妍癡迷地看著他。
譚銘收回視線,拉開車門坐上去。
小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君妍,也拉開門坐上去。
白君妍過了半晌,也回過神,坐到後座。
小詩一直在沉默。
她通過後視鏡盯著白君妍燒紅的臉,不由得蹙起眉頭。
白君妍暗自竊喜,而這一幕也被譚銘捕捉到。
他眸光轉深,神情也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