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
簡餘看冰草傷口都不算致命,但失血過多,立馬抱起了冰草衝下了樓梯,與韓玫、清風一眾迎麵相撞,顧不上解釋,她隻是擦身而過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中點點頭示意放心立馬衝向了實驗室,萬君滿已經在候著,簡餘把冰草放在專門的治療艙內,看著艙門合上,感覺心口突然鬆了。
緊接著便是因為過於緊繃而極度疲憊卻又瞬間恢複的短暫空白。
瞬間又清醒了。
簡餘沉默地看著萬君滿有條不紊地『操』作著,忽然被什麼驚了神,她感到腳踝有什麼在蹭,一低頭,看見一雙滿含擔憂的翠『色』眸子。
簡餘有些晃神。
差點忘了竹翡了。
她又鬆了口氣,好在竹翡一直很安靜,反而沒有讓她分心。她蹲下身,『摸』著竹翡的腦袋,把臉挨在竹翡『毛』茸茸又軟乎乎的臉上,感到暖意傳了過來,沒有說話。
就這樣也好,很安心。
竹翡乖巧地沒有『亂』動,溫順地依著簡餘。
簡餘淺淺地呼吸著,看著治療艙裏冰草呼吸吐出的微小泡泡,心沉靜下來。
現在把腦子理理,想想,可以確定的是白淩的那個三樓一直不讓人進的房間就是那個銀發女孩子住的,而那個銀發女孩子,擁有某種領域『性』異能,並且因為不明原因,不能和白淩經常見麵,甚至不能正常地出現在人的麵前,這個女孩子和簡餘的聯係就是一身白衣很像是說簡餘多餘的女人,聲音也有點熟悉,更確定的是她夢裏出現過這個女孩子,雖然眼神有些不一樣,夢裏的沉穩冰冷,現實中的雖然冰冷但更高調。
但這個銀發女孩為什麼不能正常出現,又為什麼在簡餘夢裏,簡餘和她什麼關係,或者說,和白淩又有什麼關係。
在簡餘的夢裏,這個女孩曾表現得十分討厭她,但如今卻又表現地似乎不認識她。
為什麼?
反正絕不可能是忘了,那一句“你是多餘的”中包含的恨意,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萍水相逢的關係能說出口的。
怎麼說呢,事情突然清晰了一點又更加撲朔『迷』離了。
但唯一一點,白淩找她的理由好像又被挖出來了一點,絕對不是那麼單純是因為她的能力,銀發女孩和白淩關係親密,而白淩剛好找了個新成員夢裏常常出現銀發女孩,這得多湊巧?
湊巧到不可能是巧合。
再加上白淩對她的特殊照顧,看她的時候有時候仿佛在看另外一個人的奇怪眼神。
不多想都很奇怪。
“小新人?嚇著了?”
簡餘猛地回神,看著萬君滿『插』著口袋吊兒郎當地站在不遠處皺眉看她,趕緊應了聲:“我沒事,不好意思,前輩。”
萬君滿挑挑眉,沒說什麼,指了指門:“出去吧,女酒鬼和大種馬幾個大概又一籮筐問題要問呢。”說著,他率先走了出去。
簡餘默默地跟了出去。
何叔先湊了上來:“誒喲喲,大滿,冰草呢?她……”
萬君滿淡定:“她沒事了。”
韓玫緊接著:“大滿大滿,快快,到底怎麼回事,冰草怎麼受的傷?”
萬君滿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要問問新人啊。”
簡餘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又走丟了,她很難過。
韓玫這才看向簡餘,恍然大悟又痛徹心扉:“對不住,小餘,又忘了你了,你怎麼樣,啊——怎麼渾身那麼多血!?”
清風翻了個大白眼:“拜托小餘剛剛抱著冰草下來的好嗎?那都是沾上的!”
韓玫恍然大悟,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伸手打了把清風:“跟本小姐拽什麼?!”
清風疼得“嘶”一聲,瞪了眼韓玫沒打回去,默默念著“好男不跟女鬥”看向了簡餘:“到底怎麼回事啊小餘?”
簡餘看了看自己,今天還穿的是白『色』的運動裝,一身血紅染起來格外明顯,血腥味也很重,她默默地離大家遠了些,斟酌再三,決定隱瞞大部分實情。
“……看到三樓閃過一個影子,然後有血滴下來,我就去看了看,發現冰草前輩躺在那裏。”
聽完後,出乎簡餘意料,大家都沒有『露』出很驚詫的模樣,反而都麵『色』難看又無奈,仿佛是知道什麼一樣。
“前輩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簡餘遲疑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韓玫猶豫著開了口:“其實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不過,聽說,那個房間是老大的重要的人住的,不過那個人已經死了,之前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就是不小心闖進去三樓房間的,其實辭職不是被老大罵的,聽說是在那之後受了傷還有點神誌不清了,被老大帶出來後就一直沒好,好像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