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暉第一貴族學院。
恢宏蒼勁的幾個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凸顯出一派莊重和肅穆。
蕭穎夕瞪著燈籠大的雙眼,不可思議地呆望著這座集東西方文化為一體,神聖威嚴而貴氣十足的百年資深老校,肅然起敬。
不愧為省一級重點中學,果真名不虛傳。
一個人拖著沉沉的行囊,漫無目的地穿梭在人生地不熟的校內林蔭道上。陽光漏過樹的縫隙,遍一地的星星點點,碎銀一般。要是銀子有陽光那麼多就好了。
蕭穎夕感覺自己遁入了迷失森林,有些找不到北。
納悶間,一陣狂風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褶皺的裙擺波浪般隨風揚起。
蕭穎夕隻覺得雙腿一陣酥軟,便無力地癱倒在地。她迷惑地拍拍自己的腦門,難道自己這般弱不禁風?
與此同時,另一幕悲劇上演。
隻見一輛酷似越野賽車的車車像火車脫了軌似的偏離方向,狠狠地摔入一旁的草坪中。哦,可憐的小草們!
這次第,怎一個狼狽了得!
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哇,連體成語!)拽起落魄的車子。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捋捋額前被風打亂的發梢,冷冷地道:“喂,你擋了我的道!”
先發製人,惡人先告狀,這招夠絕煞!
好好聽的男聲,像是掉進了悠揚的旋律裏般,蕭穎夕沉浸在小小的陶醉中。
男聲?!這麼說麵前立著一位男生?
蕭穎夕立刻反應過來,使勁地回想剛才發生的情景,卻突然冒出一個駭人的詞:
春光外泄?!
怎麼可能?!蕭穎夕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裙子,臉頰羞得通紅。
按照常理出牌的話,下一步無非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讓那個家夥對自己負責到底。
隻是他的眼神裏無時不刻地透著一股冰冷的寒光。城府太深。蕭穎夕不覺打了個寒顫。
然而,那家夥太過盛氣淩人。憤怒伴隨著羞辱上升到最高點。
蕭穎夕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優雅地站住:同學,說話可是要憑天地良心的。明明是你飆車橫衝直撞,而且……”
她的聲音漸漸啞然下來,梗塞在喉嚨裏的委屈最終還是吞咽了下去。真的是啞巴吃黃連啊。
“而且我對你沒興趣。”那家夥(暫且這樣稱謂)接過話茬,一臉強勢的冷漠。
他竟然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她的隱諱。
那麼他是承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這可是一個女孩子的貞節呀!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那家夥並不注意她臉上尷尬的表情,盯著癟了氣的車胎,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抓狂:“重要的是你對它構成了傷害罪,務必對它負責!”
這火上澆油的一擊,更使得蕭穎夕感到惱怒和羞恥。他竟然反咬自己一口。omg!難不成讓她嫁給他的車子?天理何存?
他晃晃混濁的腦袋,貌似什麼也沒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