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這些日子過的頗為不順心,他年紀大了,也不是戀權的人,早幾年就把公司的事情交給了兒子,在家享受種種花喂喂鳥的悠閑日子。
可是,自從多年不回國的女兒和女婿回來,想要爭奪隻出生時見過一麵兒子的撫養權,更別說還抱著那樣的目的,趙父簡直不知道女兒這些年的腦子長到哪裏去了。尤其是為了這事兒,妻子也總跟他鬧騰,家裏天天不消停,再加上公司被謝震找麻煩,兒子畢竟經驗不足,一時手忙腳亂,趙父隻好重新出山穩定公司人心。
然而,剛把事情差不多都擺平了,他聽說女兒要在跟謝震打官司,對這種必敗的官司,他聽都不想聽,一直躲在公司不願意回家。再說,謝震一個小輩,給他找了這麼多麻煩,他不回敬一二怎麼在商場立足!所以,處理完公司的事情,趙父和兒子就開始給謝震找麻煩。
雙方你來我往,麻煩不斷,但誰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邊忙著和趙家鬥法,那邊謝震接到消息說趙寶珠的病情加重,等不了多長時間了,最多一個星期,必須要進行手術,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知道這消息之後,謝震立刻給寶寶和衡文找了六個保鏢,平時盡量不讓他們出門,連上班都帶著自己的兩個寶貝。
江黎和趙思思這次來見謝震沒有被刁難,到了時間很順利的就見到了謝震,還是上次的那個會議室。
這次江黎自持手裏有謝震的把柄,態度自然十分的高高在上,見謝震進來也坐著不動,趙思思自然也是如此,“謝先生。”語氣傲然,看著謝震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在他看來,這種喜歡男人的人是不為上帝所容,是有罪的。
連趙思思也沒有以前不太敢麵對謝震的心思,自從知道謝震和那個衡文是同性戀以後,她對自己當初拋夫棄子的行為立刻有了新的解釋,看吧,這就是我運氣好,不然跟一個同性戀過一輩子,多惡心啊!沒準兒當初謝震會娶自己就是騙婚,想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一想到自己竟然和同性戀結過婚,還給他生了個兒子,趙思思覺得自己跟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這麼一想,趙思思臉色更難看了,想著自己為他生了一個兒子,頓時覺得那個兒子簡直就是人生汙點,要不是有給女兒一個腎的希望,還不如沒有這個兒子。
謝震徑自坐在他們對麵,揮手讓秘書小姐去給自己端杯茶,“江先生有事就說吧,我十五分鍾以後有個會,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說著,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語氣就是那麼隨意,態度就是那麼高高在上,眼睛裏就是那麼沒人,連說話都是鼻孔裏出氣一般。
放在之前,江黎肯定會被謝震這種態度氣的半死,不過他現在覺得自己手裏有掌握謝震的關鍵證據,現在謝震態度越傲慢,待他把證據拿出來的時候肯定越惶恐,這麼想著,他心裏升起一種隱秘的快感,毫不在意謝震的目中無人。
趙思思大概也是和江黎一種心態,除了用不屑和厭惡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瞥了謝震幾眼,就低著頭開始看自己新染的指甲——這是她心情放鬆之後去做的,還順便燙了頭發,終於有心情關注自己的外表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外表已經不能忍受了,所以來之前特意做了全身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