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想象起來挺美好的辦法,實際執行起來卻不行了,因為趙思思根本就見不到寶寶。

江黎摟著妻子,想起女兒蒼白瘦弱的小臉兒,虎目含淚,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兩個女人,一個承受著心理上的折麽,一個承受著生理上的痛苦,他不能讓事情這樣子下去。

溫柔的摸了摸妻子的頭發,江黎輕聲說道:“我們明天就光明正大的去拜訪謝震,要求見寶寶,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就去找律師,把撫養權拿過來。”

趙思思抬起頭,雙目含淚,眼眶通紅滿含期待的看著丈夫,“這樣真的行麼?”

江黎被趙思思這麼一看,心立刻軟的都出水兒了,滿口的保證,“當然行,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我們的女兒的。”

想著遠在a國,躺在病床上瘦的隻剩一把骨頭的女兒,趙思思的眼淚兒珠子似的流下來,紅著眼睛說道:“珠兒還等著我們救她,珠兒,珠兒……”

這邊,夫妻倆抱頭痛哭,趙家父母也在臥室裏說話,討論的自然還是江寶珠的事兒。

趙母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聽著從沒有關嚴的門縫裏傳來的細細的哭聲,知道是女兒在哭,蹙著眉頭,一臉愁苦。

趙父從浴室走出來,換上睡衣,看著老妻滿臉苦痛的樣子,安慰道:“行了,別愁眉苦臉了。”

趙母聽丈夫這麼一說,眼淚立刻下來了,“我能不愁眉苦臉麼?寶珠病成那個樣子,你不心疼?女兒都快哭死了。”

“怎麼會不心疼?我心疼能有什麼辦法?”趙父把浴袍扔在椅子上。

趙母哭著說:“你心疼,你倒是想個法子幫幫思思啊,你看她,都瘦的不成人樣子了。”

趙父無奈的歎口氣:“我不是已經托人找了嗎?”

“那是好找的?寶珠又小,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到時候沒找到,寶珠就先去了。”

“那怎麼辦?你還真和思思兩個一樣打謝家那個的主意?別說謝震答應不答應?那孩子也是思思的骨肉!”說著,語氣嚴厲起來。

趙母哭著說:“就因為他是思思的骨肉!思思生他一場,這是他該還的!再說了,醫生不都說了,健康的人割一顆腎根本不會有影響!你看著女兒外孫女不心疼,我心疼!”

趙父看著哭的一臉淚水的老妻,想想她瘋魔了一樣的言論,甚是後悔讓女兒女婿回國,把好好一個家攪和的雞犬不寧。

無奈的趙父轉身出了臥室,不再理會老妻,去了書房睡。

趙母見丈夫走了,哭的更傷心了,卻又怕女兒聽見難過,隻能壓抑著聲音哭泣。

趙家這邊家裏一團亂隻是個開始,關鍵是生意場上也開始不順利,不是談好的合作出變故,就是正在合作的項目出問題,總之家事公事兩頭忙亂,趙父焦頭爛額。

雖然這兩天趙思思都沒什麼動靜,但謝震和衡文卻絲毫不敢放鬆,楊老師早就打電話告訴他們趙思思去學校糾纏的事情,所以他們知道,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