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洋回來的時候,是跟馬桂娟一起進房間的。
她看見孫子的襪子被兒媳婦脫掉了,立刻埋怨了句,“脫孩子襪子幹嘛?
孩子腳凍得都縮回去了。”
蔣圓每次聽見馬桂娟說話,都覺得自己是個弱智,不然怎麼會跟弱智為伍。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才出生四天的孩子,他能自己把腳縮回去嗎?
外麵39℃,連空調也沒有,孩子能凍腳?
你沒有發現是褲子長嗎?”蔣圓說完,馬桂娟仿佛聾了一樣,直接走了出去。
馬洋坐在她旁邊,一天沒看見孩子,卻絲毫沒發現他對孩子有多思念。
蔣圓沒有計較那麼多,也許男人天生就是粗心,不善於表達吧。
在將馬桂娟的所作所為跟他說了以後,馬洋回應了句,“聽老人的經驗。”
“哈?”蔣圓徹底炸毛了,“老人的經驗?
如果都聽老人的經驗,社會和國家不要進步了。”
馬洋看見老媽這麼累還被吐槽,脾氣也有點上來了,“那你就別怪我媽不給你帶孩子。”
蔣圓實在不知道馬桂娟給自己帶什麼孩子了,除了當豬隊友瞎指揮,這個孩子是她一天二十四小時自己帶著的。
“你媽不看育兒書我不怪你,但是你得跟我一起看,你是孩子的父親。”
“育兒書都是騙人的,專門騙你們這種書呆子。
大學生總是被騙,大學就是換個城市打遊戲,大學生都是書呆子,讀死書。”
馬洋的一番話讓蔣圓徹底清醒了,她已經放棄了跟他溝通,“你去雇個保姆來,出了月子,我就回家。”
蔣圓要走,他沒有太多反應,倒是雇保姆,卻仿佛戳了他的肋骨一般。
“雇保姆幹嘛,你跟保姆相處得不好,到時候你受傷。”
“哈哈哈哈哈!”蔣圓被氣笑了,又被氣哭了,“保姆是我出錢雇的,我讓她往東,她必須往東,而不會跟我說一些狗屁道理。
她如果不幹人事,不說人話,我可以馬上請她走人。
這年頭,我隻聽說過跟婆婆有矛盾,抱著孩子跳河的兒媳婦。
我還沒聽說過,跟保姆有矛盾,受傷的寶媽的。”
馬洋不再說話了,兒子尿了,蔣圓帶了一天孩子,累得直不起腰來。
隨口使喚了句,“你去給孩子,把紙尿褲換了。”
馬洋仿佛沒聽見,繼續坐在那玩手機。
直到馬桂娟在門外喊了他一嗓子,“洋洋,隔壁你大嫂孩子發燒了,你開車送她去城裏看病。”
馬洋二話沒說,也沒有跟妻子打聲招呼,直接扔下老婆孩子就跑了,絲毫沒有考慮老婆刀口疼,孩子被尿布濕著屁股,會不會導致屁股紅得像爛桃,會不會疼,會不會破皮流血流膿。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第二天不用送信的日子,蔣圓縱然厭惡他,也不能再用他是孩子爸爸的身份給自己洗腦,依舊硬氣不起來,因為刀口很疼。
也使喚他去帶孩子。
很多女人怪自己家老公眼睛裏沒活,其實男人隻是粗線條,蔣圓不會因為馬洋不主動幹活,就像個小女人一樣嚶嚶嚶的怪他不知道心疼自己。
她直接給他分配任務,馬洋發現自己要帶孩子的時候,立刻一個頭兩個大。
“不行,我要上廁所。”
蔣圓在屋裏慢慢的等,馬洋上個廁所,直接蹲了兩個小時。
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打手遊,借此來逃避帶孩子。
男人就是這樣,不想承認老婆帶孩子辛苦,隻會埋怨,別人都生孩子,就你矯情。
不想直接說自己自私,不帶孩子,就用別的方法逃避。
待到馬洋從廁所裏出來,蔣圓沒有計較一向上廁所隻需要5分鍾的人,蹲了2個小時廁所,又重申了一遍讓他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