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饒軍隊也算是仁義之師了,大約做起生意來信譽也不會壞。”劉德山商饒腦筋立刻轉動起來了。
劉德山趕緊關照夥計們,先把後院的圍牆缺口用磚石暫時堵塞起來,又把鋸下來的門檻用根木條釘子固定住――不然門關不嚴實。隨後他讓人燒了開水,又把隔年的陳茶葉全部倒了進去。
“老爺,現在就送去給周人?”一個夥計問道。
“暫時不要。”劉德山眼珠一轉,心想這事情自己不宜做出頭鳥。還是等郢都的戰鬥結束,局麵完全清楚之後再去“慰問”來得好。
攻匡樓之後,郢都最後一座軍營的防禦已經瓦解了大半,臨時征發的壯丁們已經沒了鬥誌,許多人丟棄武器逃回家去。
劉德山的宅院因為破壞的比較厲害,是第一批列入修繕名單的。一隊周兵扛著工具推著裝滿建築材料的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劉宅。劉德山上午剛參加過宮門廣場上的全體大會,雖然知道命和財產暫時是沒有危險,但是他對後麵的“合理負擔”還心存疑慮。這筆款項到時候攤派下來,恐怕也是一筆不的數目。正在疑忌之際,這隊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宅子前,讓劉德山以為周兵是要來炒家。這些工具大約是準備來掘開地磚,拆牆找“秘藏”的,一時嚇得動彈不得。
“老爺,我們又見麵了。”帶隊的是一個昨來過他屋子的周兵,他笑著揮了下手裏的斧子,把劉德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我們話算話,幫你修房子來了。”
“這個……嗯……啊……”劉德山還沒反應過來,周兵們就湧進了院子,有缺下拆掉了昨劉德山的夥計們草草釘好的門檻,把裝滿磚瓦石灰的紫電改手推車推了進來,有人手腳麻利的架上梯子,就往屋頂上爬,還有的直截簾的找夥計借用水桶,準備調石灰做泥。一個個七手八腳的動手修繕起房屋來。
把個劉德山驚得目瞪口呆――在他的心目中當兵得人無一不是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痞子光棍,地地道道的“官匪”,不搶劫不殺人就算是紀律嚴明了,這種打完仗還來賠償老百姓損失,還能親自來幫忙修複房子的軍隊真是聞所未聞。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馬!”劉德山連連讚歎。趕緊叫人立刻去燒開水煮茶。
“老爺,陳茶沒有了……”夥計道,“陳茶昨都用完了。”
“混蛋!泡好茶!”
阿嫂謝謝啊!一名周軍對一名楚國大嫂恭敬地道。王師千裏遠征沒帶多少後勤人員,所以在攻下郢都後不少官兵,私下裏找到了城內一些貧困的婦女幫他們洗補衣服。
這一家的阿嫂才剛二十歲,換在後世還隻是一個少女,可在這個時代她卻己是一對四歲女孩的媽了。她的丈夫在去年的鄢郢之戰戰死了,按理她和周軍有殺夫之仇,可實際上對她們這些苦命人而言,生活隻是生存下去而已。她和那些同病相伶的人一樣,隻想活下去。雖然生活很苦,但隻要活下去就有希望。比起周軍,她們更痛恨楚國貴族大人們,畢竟兩軍是國戰並非私仇。而那些蛀蟲卻連買命錢都貪,前兩剛開的公審大會上,她們驚蓉得知她們的丈夫撫恤金是十袋精米,可到她們手上的卻隻剩一袋糙米。聽到這個消息不少人眼睛通紅,最後活活咬死了十幾個貪官汙吏。
這名這軍士兵原叫狗二,一聽就知道是個無姓氏的賤民在家排行老二。以前他隻是一個韓國無地貧農,給貴族大地主打短工為生,想當長工為奴要給管事送禮,可他真正是家徒四壁而且還四麵透風五麵漏雨沒禮可送。有一年他的家鄉遭了災,管事不雇工了他變成了流民。幸好聽人當時的昭文君在盧龍關募民屯墾,隻要去了就分田他當時沒想那麼多因為他已經兩沒吃飯了
郢都的泉水清又純,郢都的歌兒暖人心,暖人心。
清清泉水流不盡,聲聲讚歌唱親人
唱親人軍,軍民魚水情意深,情意深。
哎……哎……哎…………
唱親人軍,軍民魚水情意深,情意深。
頂的青鬆紮深根,人民的軍隊愛人民,愛人民。
浩浩林海根相連,軍民聯防一條心
一條心保江山,錦繡河山萬年春,萬年春。
哎……哎……哎…………
一條心保江山,錦繡河山萬年春,萬年春。
哎……哎……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