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右將軍氣炸了,親眼看著自己的傳令兵被射死於馬下,他拔出佩劍直指盧龍關,大吼一聲:“進攻,破城之後,雞犬不留!”
先鋒營和攻城器械營一起向前推進,為保證絕對的安全,身著了三層盔甲的魏武卒們紛紛舉起一麵盾牌,這麼一來,城上射來的弓箭更是不能傷其半分。
“麻的,這魏國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姬平朝著城下吐了一口唾沫,:“欺負咱們沒有對付他們的東西是吧,拋石機準備,聽我的命令,點火,放!”
十個裝滿火油的陶罐被拋射出去,直落魏武卒陣中,火油四散開來,身上著火之人開始慘叫,不過在地上來回翻滾後很快就撲滅了。
“換石彈!”姬平吼叫著改變了命令,拋石機托盤上的火油換成了重達三十斤的圓形石彈。
石彈帶著巨大的慣性砸下,瞬間收割了十幾條性命,另有二十幾人受傷,魏武卒馬上變陣,他們三五成群將盾牌連在一起,身體完全躲在盾牌之後,用以抵擋石彈。
石彈的殺傷力依然強勁可以擊穿盾牌,幾乎每一顆都能換回一兩條人命,城頭上的守軍大聲歡呼,士氣高漲。
不過,魏武卒走在最前麵的人已經踏進了拋石機的最近射程,姬平隻能下令瞄準他們高大的雲樓進行射擊,石彈打在雲樓上,這些龐然大物竟然紋絲未動。
姬安從箭壺裏拿出一支箭,搭在複合強弓上,跟身邊的幾個人:“我倒是要試試他們的龜殼是不是真的那麼結實!”
“嗖……”羽箭以極快的速度飛去,洞穿一麵盾牌,餘力不減的射穿其後士兵的三層戰甲,整個過程如同摧枯拉朽一般。
中箭的士兵應聲倒地,他的死給周圍的同伴們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不少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身上的甲胄到底行不校
“君上神箭!”眾人再一次歡呼。
“他們的先頭部隊要倒黴了!”姬安語氣輕鬆的了這麼一句,姬平和黑武士相互點點頭。
“嘩啦……噗通……”
原本平坦的地麵上出現了深坑,深達一丈,裏麵倒插著鋒利的竹竿,不慎落入之人就算沒被刺死,也很難爬上來,三架雲樓也跟著深陷其中,怎麼都推不出來。
“姬平,給他們加把火!”
“得令!”姬平揮揮手,石彈再次換成了火油壇,一個接一個朝著陷阱處扔去,被困在深坑裏的魏武卒身陷火海,很快三架被困的雲樓車也跟著燒起來。
右將軍眼睜睜的看著進攻部隊受阻,他怎麼都沒想到姬安會在盧龍關寬闊的正麵挖這麼多陷阱,密度和深度都是驚饒,早知道會是這樣,不該一開始就那麼輕敵,起碼派人過來刺探一下情報啊。
“暫且退避,裝沙袋,填坑推進!”右將軍下令。
魏軍暫時退避,留下數百仍然在火坑裏慘叫的同伴,在盾牌手的掩護下,一袋袋沙土填進深坑。
“姬安,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兒!”右將軍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在他看來,乳臭未幹的姬安又怎麼是他這個身經百戰之饒對手。
絞盤發出密集的吱呀聲,石彈和火油不斷的被拋出,魏武卒雖然開始順利推進,但由於填坑工程太大,他們隻能滿足填平一條寬二十丈的路麵,人、器械聚在一堆兒,這麼一來就成了活靶子,石彈砸過去的時候幾乎是在穿糖葫蘆,殺傷力大了好幾倍。
“換花椒粉!”
一壇壇花椒粉在魏武卒中爆開,刺鼻的味道隨即而來,噴嚏聲四起,他們的眼淚和鼻涕開始賽跑,不少人下意識的扔掉盾牌,摘下頭盔揉眼揉鼻。
“機會來了,放箭!”姬安一聲令下,城頭射出第一輪箭雨,上千隻羽箭呼嘯而來。
失去了盾牌和頭盔的保護,魏武卒倒下一片,不一會兒的功夫,先頭部隊幾乎全軍覆沒,僥幸沒被射死的開始潰逃,開玩笑,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打什麼仗啊!
“怎麼會這樣!”右將軍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上次昭城抗匪,花椒粉就起過決定性的作用,姬平對此念念不忘,前幾準備物資的時候把封地剩餘的花椒全帶了回來,又見奇效。
短短的半個時辰,魏武卒丟下至少五百具屍體和五架雲樓車,撞車也差一點兒毀在陷阱中,而姬安這邊無一損傷,可謂大獲全勝。初戰受挫,這讓信心滿滿的右將軍很難接受,雖傷亡五百餘人對他手裏的一萬大軍來是九牛一毛,但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右將軍的臉還往哪裏擱。
他叫來手下一眾將領,討論接下來的戰事。
副將魏弓第一個開口:“鄙人覺得本軍受挫的最重要原因是對盧龍關不夠重視,開戰之前從未研究過他們的戰法,包括他們的糧草物資是否充足,守城器械都有哪些種類,冒然進攻以致軍前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