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孤獨的人。
我叫淩樂,是一個社會底層家庭的獨生子。因此,從父母格外地疼愛我。哪怕家裏並不富有,但我覺得已被寵上際。就當我覺得生活處處是幸福的時候,他們突然離開了我,就像從人間蒸發一般。在那之後,,我生了一場大病,腦子久燒不退,就像是火神將火精靈移植進我的身體裏一樣。
爺爺和『奶』『奶』是兩名殘疾人,父母離開之後一直是他們二人在照顧我,但由於要料理家務和田間的那些事,因此更多的是『奶』『奶』在照顧我。看著我的病情一不見好轉,她焦頭爛額地在床邊走來走去、坐立難安。
爺爺會經常從山上帶一些相關的草『藥』回來讓『奶』『奶』煮著給我喝,『奶』『奶』也時常奔波於各個診所『藥』店,隻為找尋能治我病的那副『藥』。可最終帶給我的成效皆不明顯,因此我的床邊總是會出現『奶』『奶』焦躁而急促的身影。但不是『藥』不管用,而是因為無計可施。
傳統的物理降溫法、服『藥』法等似乎對於我這個生病體的人來效果並不大,自身也像是有抗體一般將那些能使我好的方法通通隔絕,宛如一方霸王守著自己的疆土一般,不讓任何人進入和踐踏。
為了自己這個病,『奶』『奶』甚至去每個村都設有的寺廟去求簽、求佛祖保佑自己的孫子健康平安。寺廟,在農村並不少見,由於習俗和文化的緣故,每個村落或多或少都會設有一兩個寺廟供村裏人祭拜。每當過年過節,都會有一大批冉寺廟參拜神靈,在寄希望於神靈保佑自身及家人平安的同時,也希望神靈能保佑今年有個好收成。當然有些較大的村落也會為古時的一些傑出人物建設廟宇,例如我們村的“關羽廟”。
而在我發燒的這段時間,附近方圓幾裏之內的寺廟內,都雍奶』『奶』存留的足跡。可不論她老人家多麼虔誠地祭拜和祈福,佛祖都是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她,像不曾聽到過一樣,也難怪,要是神靈這能聽到她的話顯靈,當初就不會讓父母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我冒著虛汗,眼皮時不時地跳動,身體像是鬼上身般的,一直抽搐個不停,時急時緩。隨著日數的變長,身體器官的感知越來越弱,灼燒感充斥著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血管、每一根筋脈。
漸漸地,感覺到靈魂與肉體正在慢慢地分離,原本附著在身上的靈魂此時像是炊煙一般升起,懸浮在房間的半空中,靜靜地看著自己那愈加蒼白的臉龐,想大聲吼叫卻驚現發不出聲。於是乎,想努力掙脫著飛出屋宇,卻發覺自己動不了。
靈魂體像是被套上枷鎖一樣,不論我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眼看著自己的肉體越來越朦朧、越來越暗淡,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窗外的世界鳥語花香,一朵朵花苞積攢著力量,等著哪日綻放出生命的芳華,以豔麗的姿態向這個世界致敬。而屋內卻是生死未卜,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升。
靈魂體是那樣的輕盈,可肉體卻是異常沉重,即使靈魂已出竅,肉體已憔悴,但肉體與靈魂間存在的微妙的聯係,仍在不斷地互相傳輸著信息。這聯係就像一根絲線連接著肉體與靈魂末端。靈魂體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拚命拖拽著肉體的同時,還要承受來自無形力量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