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您還是沒想通?”諾蘭禮貌地後退了一步,拿出保溫杯,喝了一口茶。
“我隻是簡單的問他幾句,如果他知道你都不知道線索,而且恰巧可以對案情有幫助,卻因為您漏掉了,這可就是妨礙公事,到時候警察來了,您也逃脫不了幹係,說不定到時候,您的一家三口就會莫名其妙的和凶手掛上了聯係,到那個時候,我的任務就結束了。因為我是個偵探,我隻管查案,但是定案還是得需要警察定奪。”
諾蘭已經把話說得仁至義盡,袁婷此時心裏正糾結著呢。過了一會兒後,她才想開了。
“那好吧。”她打開了身後的那扇門,畢恭畢敬的把諾蘭請了進去。
諾蘭看見她的丈夫正躺在床上,玩著手機。顯眼的啤酒肚鼓囊囊的,他的臉色發黑,眉毛密而厚重,想是個愛抽煙並重感情的人,如果光看表麵評判一個人,絕對不會認出他的酒鬼身份。兒子手裏正拿著小汽車,在地上滑動著,嘴裏還迸發出汽車發動的聲效。袁東注意到諾蘭進來了,馬上坐了起來。
他不會說英語,隻好讓自己的妻子翻譯。
“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諾蘭拿著旁邊的凳子坐在一邊,“我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您有沒有聽見隔壁房間的動靜,或者是其他地方的任何動靜,隻要是在旅館裏的,但說無妨。”
“我想我要讓您失望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昨晚我回到房間就睡了。”
“那您有沒有聽見腳步聲?或者貓叫,再有就是女人和男人的聊天之類的聲音?”
“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昨晚我喝多了。我妻子沒和您說嗎?”
“哦,是這樣啊。”
諾蘭觀察了一下男人坐著的大床,思考了一下昨晚他們是怎麼睡覺的。
“您昨天晚上,三個人是怎麼在這樣一張小床上睡覺的?不會很擠嗎?”
袁東說:“是有些擠,不過沒事,我們想著能熬過一晚就行,畢竟我們沒有久住的打算。”
“您的意思是您一會兒就要走了?”
“是的,有問題嗎?”
“那當然沒有了,不過不是時候,您還不能離開。”
“為什麼?”袁東瞪大了眼睛。
“我就和您直說了吧,現在旅館死了一個人,就在您房間的對麵,我們正在找凶手,所以在找出凶手之前,您還不能離開。”
“啊?”他很驚訝又有些憤恨。“這怎麼行??我今天工作報道第一天上崗,我要是晚去了,會被辭退的。”
“那實在是太糟了,眼下的情形,除了趕快找出凶手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了。”
他用拳頭錘打了一下床鋪,“該死的凶手!今天還是我兒子轉學的第一天。這下可好,全都耽誤了。”
諾蘭觀察了一下孩子,他又開始天真爛漫地活潑起來了,昨天沒有仔細看,原來孩子的大眼睛如此明亮,像是能說話。看到這,諾蘭不由的感歎,小孩子就是好,不用去管任何事情,無憂無慮的沒有煩惱,像這個孩子,現在都不知道旅館發生了什麼,就算知道了,也會不以為然。
“我可以問一下孩子要去哪裏上學嗎?如果我沒猜錯一定在華城。”
“哦?您也知道華城嗎?”
“是的,我在那裏來。”
袁東有開始竊喜。
“我們是從南邊的柳城來的,因為家裏有些情況,我爸媽來住在我們那,我們為了方便,搬回華城老家。”
“哦,是這樣?那孩子要去哪裏上學呢?”
“我們打算讓孩子去華城的育良小學上學,因為孩子的母親在那所小學職教,這樣孩子去了,我也放心,他媽媽也放心。”
諾蘭笑了,喝了一口茶。
“你們應該就是別人口中的好父母了,孩子現在成長階段,需要父母的關懷,你們給的已經足夠了。”
“謝謝您對我們的誇獎,我迫切希望您能盡快找出凶手,如果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諾蘭站起身,“謝謝你們,我沒什麼可問的了。”
當諾蘭要出門的時候,他又轉過身來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給孩子買過牛奶糖吃嗎?”
袁婷回答道。
“這個到沒有,孩子確實很喜歡吃牛奶糖,但是糖吃多了會有蛀牙,我們一直在控製,就沒給他買。”
“哦,謝謝。”
袁婷有些困惑地問道。
“先生,您問這個幹什麼?是和。。。”
諾蘭笑著回答道;“別擔心,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