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撿來的商戶女,她要搶著當南家的姑娘就讓她當吧,我可不稀罕。”
她抬起精致的下頜,帶著幾分驕傲,“我要嫁就嫁蕭珩這種真正的皇嗣帝君,阿娘的眼光也太差了些。”
“殿下您的是。”青墨一直也想不明白大長帝姬當年怎地就看上南家的公子,願意低嫁成這般。
現在聽著虞念凰這麼,自然表示讚同,隻是該提點的還是要提點。
“嬤嬤這個與您知,不是讓您認下南家,而是,那個南家女手裏的東西都是屬於您的,到時候她隻有受製於您的份兒,豈有她話的餘地。”
虞念凰眸眼大亮,隻覺勝算又多了一籌。
……
這兩,西慈寧宮太皇太後親自入皇家宗廟祭祀列祖列宗,給皇後腹中的皇嗣祈福,又要讓人發書信與皇帝,告之皇後已有喜的好消息。
南虞熱著臉頰連忙阻止了。
他就去忙幾,回宮第一時間就來見她。
到時候,她想親口與他聽。
他不僅一次提過,讓她給他生個孩兒,這心願成真了,她很想親眼看到他歡喜的神色。
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三五後,他終於回來了,第一時間趕來見的人,卻不是她。
那夜幕將臨,宮人傳來消息,是陛下回宮了。
不過分開得這一陣,她心跳便如搗雷似的,一刻也按耐不下,起身就出了寢宮,往長樂宮院門那裏迎去。
可她站在那深秋的沁人冷風裏一等再等,夜漸深,入目所及,宮闕樹木林梢的宮燈皆已點全亮,探首翹盼,都沒見他來。
穩冬自也是著急,連忙回身去取來一襲厚錦披風給主子圍上保暖。
“娘娘,陛下也許在書房有緊要事處理,咱們先回去歇著,莫傷了身子。”
南虞沉默得一下,便道:“也好,我回去等他罷。”
斂秋卻在旁快言快語插得一句,“娘娘,陛下就算忙,指定也會派容消息給長樂宮。”
穩冬瞪得她一眼,“陛下行事,自有主意,你個鬼丫頭在胡些什麼!”
這胡亂一通,沒得惹姑娘心裏不舒服。
“我哪裏有錯。”斂秋給南虞蹲禮,“娘娘,奴婢有個預感,陛下又到鳳凰宮去了,不信咱們去瞧一瞧。”
“斂秋你瘋了嗎?!”穩冬忍不住過來推得她一下,低聲嗬斥,“娘娘現今身子重,你能不能注意點分寸……。”
斂秋卻是低下了頭,掩飾住眼底泛湧而出的淚意。
她阿娘被人控製在手裏,快被折磨死了,她早就已被逼瘋。
姑娘也不是真的就懷有了身子,她這陣子一直給下著藥,隻要到時她氣急落血,傷心得一陣,性命不會有危險。
可她阿娘,現今性命已是不保,身為女兒,她也唯有這樣。
待救回阿娘,她這條賤命任由姑娘處置也罷。
換作以前,南虞不可能前去鳳凰宮求證,感情這回事,不是強求就能換來的。
可在不久前,他明明就與她承諾過,叫她怎麼相信他會食言?
又也許是懷著身子,最愛胡思亂想的時候,由不得她自個兒控製。
鬼使神差的,她裹緊身上的披風,護住腹部,當真就舉步前往了鳳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