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姑娘,定然生得跟小大夫一樣粉雕玉琢聰慧可愛,可不比覃家那丫頭強出數倍?
夏雲枝知道她家王爺其實口嫌體正直,雖然對覃家人不假辭色,但是私底下對覃小姑娘還是挺上心的,甚至還讓墨白拿了很多珍貴藥材過來。
而且,她也知道覃明運沒有死,而是被應長陵用另一種方式流放著,什麼時候等他氣消了,覃明運自然會回到京城。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覃明運應該很快就能回京了。
不過就算回了京,覃明運的官途怕是也走到了頭,應長陵的案子已平反,一眾官員被牽連落馬,覃明運也是其中之一,隻是他在辦差途中殉職,算是功過相抵。
如今若是平安回京,就算皇上不跟他清算後賬,也不會再重用與他。
很快,他們的車隊出了京城,遠離了城門口送行人的視線。
天色正好,陽光明媚,城郊外有不少人家春遊踏青,一個傻子不知道為何,惹到了一群擺攤的小攤販,小攤販義憤填膺,圍著傻子一頓拳打腳踢。
“叫你偷吃!”
“還敢掀老子的蒸籠,老子辛辛苦苦忙活,這幾天都白幹了!”
原來傻子偷了攤販的包子,還把人家蒸屜給推倒了。
而傻子蜷縮著身體,拚命往嘴裏塞食物,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夏雲枝原先隻是看熱鬧,並不想管閑事,片刻之後,她看清傻子露出來的麵容。
夏雲枝眉頭微微蹙起。
應長陵湊過來看了幾眼,發現並不認識,便問:“你認識他,可要讓人去幫忙?”
“他就是杜若柔的兄長,杜寶林。”
杜寶林進京之前,身上就被杜若柔下了疫毒,好在一路進京他都急著趕路,沒有怎麼接觸到外人,唯一接觸的幾個外人,也被應長陵派的人給控製起來。
夏雲枝當著杜若柔的麵,治好了盧小溪的疫症,杜若柔就被夏雲枝打擊得徹底瘋癲了,沒多久,夏雲枝便將杜若柔交了出去。
後來,杜若柔就成了郢王的同夥。
夏雲枝知道,杜若柔跟郢王毫無關係,這些隻是皇帝用來對付郢王一黨的手段罷了。
而杜寶林身上的疫毒,夏雲枝還是給他治好了,倒不是發好心,隻是醫者仁心,杜寶林罪不至死,囚禁他還要耗費人手浪費糧食,還不如把他丟出去,讓他自取滅亡。
夏雲枝沒有想到,不過短短一年,杜寶林竟然也成了傻子。
她不知道杜寶林這一年來,經曆了什麼,也不想知道。
馬車行駛過去許久,夏雲枝終究還是喊來了李二,給了他一小包銀子,讓他去處理杜寶林的事情。
也算是還了杜毅當初收下夏雲誌那一絲善意的恩情。
自從,杜寶林是死是活,她都不再理會。
暖風徐徐,花香醉人。
不知不覺,夏雲枝靠在應長陵的肩頭,沉沉睡去。
馬車沒有停下行程,順著筆直的官道行駛而去,前頭是濃墨淺青的山巒,幾隻鳥兒劃過蔚藍色的天際。
歸途可期,此心安處是吾鄉。
他家小姑娘,定然生得跟小大夫一樣粉雕玉琢聰慧可愛,可不比覃家那丫頭強出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