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人,攻打過來了。”
子蓧的睫毛閃動了一下,難道,他來了嗎。
怎麼可能,為了她,讓魔族來攻打天族,他瘋了嗎。
“所以呢?”
“本帝君給你將士,出去抗敵。”
子蓧抬頭,看著天帝冷笑了幾聲,“陛下是以為,憑借我現在的身體,還能同以前一樣,輕輕鬆鬆的打到他們嗎?陛下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天帝剛想要發火,如若不是她毀了他天族的六七處大荒,現如今,又怎麼會是這樣的下場。隻是,無論如何,現在還是要先耐著性子才行,否則,天知道她會作出怎樣的事情出來。
“結束之後,本帝君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子蓧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這個交換,倒是誘人的,“哦?我想要離開天族,永遠的離開這裏。”
天帝微微蹙眉,果然,是這個要求。
子蓧看著天帝那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笑了笑,“陛下這是要反悔了,不過也沒關係,反悔便是反悔,反正天族的人,也不講什麼信用。”
天帝被子蓧這樣的話激怒了,看著她虛弱的坐在地上,深吸了口氣,“本帝君答應你。”
“哦?陛下可是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本帝君自然知道。”
“好。”子蓧笑著點了點頭,“但是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我需要恢複。”
“你想要如何。”
“我需要靈力,或者,魄元,也可以。”子蓧邪魅的笑著,她本就是以這些東西為食的生物。如果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到可以行動的狀態的話,那勢必是需要這些的。“但是如若要在短時間內,快速的恢複的話,我需要最精純的靈力,所以,陛下,我需要你的靈力。”
子蓧看著天帝,她知道現在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是,她就是想要報複他。
讓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從自己的手上,流失的滋味。
隻是,誰能想到,這個天帝竟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便是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向子蓧送去了。
果真算是父子嗎,竟是同弗修的靈力如此的相似。
不過相似又如何,兩個人,一點兒都不像。
過了片刻,子蓧便是可以站立了。
她對天帝笑了笑,擺了擺手,“好了陛下,可以了。”
天帝收回了自己的靈力,大口的喘氣看著子蓧,“現在,可以了吧。”
子蓧捏了個決,清理了一下自己,對著天帝露出了一個絕世笑容,“可以了,陛下。”
天帝冷哼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了。
門沒有合上。
子蓧隨著走了出來,看著外麵,倒是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倒是待了多久了。沒走幾步,便是見到了昔日隨著自己的舊部還有幾個將士。
見到子蓧紛紛跪了下來。
“參見戰神。”
子蓧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到了他們的跟前,讓自己能夠清楚的看著他們,過了片刻,才開口,“你們,不恨我嗎。”
她不是天族的人,那天,她做的事情,自然算是不可饒恕的了。隻是這些人,真的,還能夠同昔日一樣嗎?真的可以嗎?
“戰神說的是哪裏的話,戰神受的苦我們這麼會不知道,我們隻恨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能夠幫到戰神。”
子蓧仔細的打量著他們,“我廢了你們七荒大地,傷了你們無數的天兵天將,你們不恨我,還能叫我一聲戰神?”
不是子蓧不相信他們,隻是,無論如何,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寬恕別人,在自己的家族撒野之後,還能夠如此的服從。子蓧看著跪著的人,“我對你們做出的事情,不祈求你們的饒恕。”
她一點兒都不後悔,如若再來一次,她還要更恨一些才行。
“一命抵一命,天族殺了彼岸花一族,然而戰神仁慈,不過是廢了七處荒地,也隻是傷了將士,戰神的大恩,我們永遠銘記。”他們從來決定不了主宰者的做法,他們隻能夠服從。
那日,子蓧拿出古琴的時候。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
隻是沒有想到,她,隻是輕輕的傷了他們,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是事實上,不過休息幾日便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了。
戰神,是這個天族最溫柔的人。
隻是這樣的人,竟是被自己一直輔助的天族滅了族,如若是其他人,有則能夠容忍。
可是戰神,卻是容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