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蠻荒,天魔大戰接連不斷,隨著時間的拖移,戰線的拉長,人間成為了新的戰場。眾先聖不忍,嘔耗心血建立了人間秩序,命歸混沌,神升天,魔墜地,從此互不相幹。幽冥殘惡,噬血魔族,先魔族君主為護魔族子民以心頭血鎮壓幽冥,先魔後不滿先聖裁決,於忘川河畔生血祭天地,天家無情,天道不公,因果輪回,必有報應。
生血落入忘川河岸,河水湧動,幽冥嚎叫,先魔後生生用七魂六魄祭了魔族大地。那年天族連下紅雨,人間六月飛雪。如若說這就是報應,那倒是來的太便宜了一些,直到千百年後魔族的人才發現,那被鮮血染紅了的忘川河畔,竟長出了一眾彼岸花。隻是,那紅,是鮮血的顏色,是窒息的美。本以為是擺渡人的無心,隻是沒想到,到了中元鬼節之日,忘川河畔,幽冥亂世卻不曾再發生,魔族不再受到幽冥的侵擾。
彼岸之花成為了魔族的保護盾,吞噬幽冥煞氣以護魔族安寧。隻是,無人知曉,幽冥就好似一塊石頭沉墜海底,無人再知曉。
滄海桑田,鬥轉星移。世間本就沒有什麼一塵不變的東西,更何談人心道義。隻是人間安合祥樂,過去的血流成河也隻是理所應當的成為了過去,天族坐擁天界,就和千百年前一樣,隻是他們確實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俯視罷了。隻是魔族君王更替,操練的軍隊也是一時興起一時贏弱,直到了某一天,這軍隊就和突然消失了一般。變幻莫測,隻是忘川就和之前的一樣,看似波浪不驚實在下底幽冥周遊。
擺渡之人較之之前著實少了不少,這導致可分刮的修為靈力倒也少了不少。
“這位仙友,見你著實罪孽深重的,隻怕即便上了擺渡船,也能給幽冥叼了去。”金鈴微響,紅絲帶綁著的黑發如綢緞一般披在細弱的肩膀上,血紅的闊袖束腰長裙,白皙的手托著自己的下巴,靈動的雙眼帶著長長的睫毛忽閃著。
站在對麵的男子到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臉色倒是擺了幾分,隻是眼前這姑娘也實在是絕色,即便是亡靈也難掩春心蕩漾,手腳不安分的往著靠了靠。“敢問姑娘姓名?”
微微抬手打了個哈欠,紅唇微啟,倒是叫這世間失了顏色。“你方才說了什麼?”
“敢問姑娘芳名?”
“芳名這東西若是這麼便宜就說出去,那還有什麼意義呢。”玉手輕抬搭在了男子的肩上,接著,一隻手指微微抬起了男子的下顎,微微探過頭去,朱唇微揚,“你也可真是不長教訓,在天上就落得個調戲仙女的罪名,這都死了還這麼不安生。“
男子倒是連辯解的機會都不曾留下的就消散了。
”雖說人渣了點,這修為和靈力倒也算是過得去。”回頭看了看忘川河底騷動的幽冥,攤了攤手,“這同我叫喚也沒什麼用處,隻是你們這點煞氣傷的了神魔倒是傷不著我半分,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去擺渡船上撈個人下來到才是本事。”
“不過是一朵彼岸花修煉成的精罷了,也敢同我們幽冥叫囂。”
走到忘川河畔,脫了鞋襪,將腳放到了忘川河裏,看著河裏的幽冥被攪得東撞西撞的,頭上的金鈴隨著叮當作響,看著忘川河裏的幽冥,嘴旁的笑意倒是深了些許,“在旁人眼裏你們倒是些十惡不赦的東西,隻是在我眼裏倒是軟軟綿綿的,像是有幾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