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句:“你現在好嗎?”
“還行。”賀澤看了許惜一眼,覺得似乎這麼久以來刻意壓製的挫敗感又湧上了心頭,他勉強笑笑,道:“你還是回來了。我以前怎麼說,你都不肯。現在……肯定是因為盛懷瑾吧。”
許惜低頭不言,賀澤又問道:“他對你……好嗎?”
許惜不敢看他,小聲地說:“挺好的。”
一時無話,氣氛又冷了。
孫也都覺得快被凍僵了,隻好打圓場道:“賀大哥,我們好久不見了,一起玩吧,吃個飯?”
賀澤繼續看著許惜不開口,許惜也繼續看著腳尖。
孫也都覺得自己尷尬症犯了,用手肘戳了下許惜,小聲說:“你倒是說句話啊。”
許惜臉色微紅,不知道怎麼就說了一句:“阿澤,還有一萬塊錢沒有還給你,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來找你。”
賀澤一聽完,身子僵了下,突然笑了兩聲。
孫也又捅了兩下許惜,但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孫也又歎口氣算了。
賀澤笑了一會兒,像是自嘲一樣,抬頭看著遠方,笑道:“也好。”
許惜知道,這次他真的把賀澤的心傷透了,他又少了一個朋友。這真的很讓人難受。
“阿澤,對不起,我……”
“沒什麼對不起的,本來我最開始接近你也隻是……算了,都是命運,以後你過得開心就好了。這是我助理的名片,你方便的時候,聯係他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不等許惜說話,便快速地繞過他們走了。
孫也看了下許惜倒黴的臉,都不忍心責備他了,還特別好心地陪著許惜玩了一下午,緩解他鬱悶的心情,倆人跑到小吃街吃了好久的東西,然後天都黑了,還不想回去。
差不多玩到九點過,許惜接到了盛懷瑾的電話,問他怎麼還沒有回家。許惜說好久沒有和孫也見麵了,想多聊一會兒。
盛懷瑾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最終隻是說,如果晚了讓司機來接他。
許惜掛下電話,感覺盛懷瑾有點不高興了,但他仍舊沒想起來是為什麼。
接下裏的時間許惜就開始心不在焉了,孫也也看出來了,就讓許惜把自己送到培訓學校的宿舍,跟許惜道了別,就讓司機來接他走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許惜發現盛懷瑾竟然不在家,隻是讓保姆留著,等許惜回來給他做飯。
“懷瑾呢?還沒有回來嗎?”許惜問保姆。
保姆一邊給許惜熱了飯菜,一邊說:“盛先生很早就回來了,不過您一直沒有回來,他又出去了。”
“這麼晚了,還有工作嗎?”
“不知道,應該不是,不過我聽盛先生在電話裏說,什麼生日party,他不想參加。好像是他朋友過生日吧。”
“生日!”許惜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個重要的事情,他忘記的事情,是懷瑾的生日,他完全忘記了。
保姆一下被許惜給嚇了一跳,跟著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許惜顧不上回答,抓起外套就跑出了出去,趕緊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又折回來接自己出去。其實許惜不想麻煩司機的,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難打車了。
司機把許惜送到了市區,不過這個時間街上都沒有幾家店開著門,好不容易看到一家還開著門的蛋糕店,許惜選了個小蛋糕,趕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許惜把蛋糕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然後給盛懷瑾打了電話,但他一直沒有接。
許惜怕他有事情在忙,於是也不敢再打電話了,自己坐在沙發上等著。許惜隻開了小燈,客廳裏沒那麼亮,等著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於是盛懷瑾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許惜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小小的一隻,正在沉睡,看著很可口的樣子。